呃……有這樣的親哥也是醉了。
我說道:“如果沒什麽事,我就睡覺去了,靠岸了叫我!”
說着就向着客房走去,我一開始以爲這船是白家人憑着道術高強搶來的,誰知道,竟然是白家人自有的資産,原來,自從四十多年前的那一戰之後,白家人都在刻意地往海洋這邊發展,還組建了一個什麽遠洋公司來的,這艘船就是那個公司的旗下資産之一,現在被白家人征用了。
在這四十多年間,白家人已經有過多次尋來蓬萊仙島的經曆,每一次都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所以這一次的成行,才會那麽的順利,要說其中有什麽不順,那就是祭旗之時發生的事件了。
據說,白宏義因爲此一戰,威望減了不少。
我在白家人的帶領下,往前走去,那人指着不遠處的一個門牌号對我說道:“就在那裏!”
我見他躊躇不前,就知道有貓膩,不過也沒有介意,點了點頭,算是謝過,繼續往前走去。
我輕輕地擰開門把,頓時,一股陰風向着我撲了過來,一隻惡形惡相的鬼伸出鬼爪抓向了我的臉,這隻鬼是由兩隻厲鬼拼起來的,兩隻厲鬼都是半身,因此更加兇戾了,揮起的爪風都能将人刺傷。
不過我毫不在意,頭頂着厲鬼,慢慢地走了進去,又慢慢地将門關上了。
那兩半隻厲鬼撲到我的臉上,伸手就捂向我的眉心,試圖将我眉心的陽火撲滅,但是,結果被我的陽火一撩,疼得哇哇大叫,從我身上滑了下來,撲向了窗外。
面對這種無聊的小玩笑,我也懶得去追究,将随身的行李放在桌上,倒在了床上。
乘着那艘小油輪在海上折騰了兩天兩夜,困倦的程度可想而知,幾乎是沾着枕頭,我就合上了雙眼,睡着了。
睡夢中昏昏沉沉的,總感覺不舒服,翻了幾個身仍舊如此,感覺身下傳來麻癢的感覺,還有一些疼痛感。開始以爲床上有什麽東西硌着了,伸手摸了摸,就感覺不對勁起來。
我清醒了過來,拉開衣服一看,擦嘞!肚皮,胸口全是紅色的牙印子,背後不用看,肯定也是了。
尤其是在清醒之後,身上的痛癢之感更甚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我身下的床墊,竟然是用人皮縫成的,而且那些人皮之上,還畫了很多的牙印。
就是那些牙印,将我咬成了這樣。
我不由地勃然大怒,如果說剛才那兩半隻鬼我還能忍,但是這一回就不能忍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揮手就是一個追魂十字殺,不遠處應聲而響起一聲慘叫。
我将人皮墊卷了起來,用符封着,仍舊睡覺。
還沒閉上眼睛,就有一幫人擂門,看樣子我要是不開,他們就要踹門了,我慢慢悠悠地将門打開,沒好氣地說道:“吵什麽?擾人清夢有如殺人父母,不知道嗎?”
我這一吼,倒将他們吼楞了,其中一名白家人說道:“張明澤,你不識好歹,我們白家人好心招待你,你就是這樣回報的?難道塵世間道德敗壞到這種地步了麽?”
其餘的人立即響應起來,看來如果我的回答不讓他們滿意,是不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我翻了翻眼皮道:“那家夥死了沒有?”
那些人見我這樣問,更加生氣了,嚷嚷了起來,這時候誰要帶個頭,說不定就能集體向我出手了,這時候,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吵什麽呢?”
那些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白宏義來了。
“少主好!”
白宏義走到近前,問是怎麽回事,那些人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說了一遍,那表達能力好得一逼,經他們一說,我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反派惡棍了。
白宏義皺着眉頭看向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淡淡地說道:“那人怎麽受得傷,想必你們也知道吧!追魂十字殺,他不對我使法術,追魂十字殺也傷不到他,另外……”我說着話,掀開了衣服,什麽話都沒有說,我身上的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如果不是看着他将我引來房間的份上,我定不留他……”
白宏義大怒道:“是誰做的,快給我滾過來!”
立即有兩個将傷者擡了過來,我懶得看那些無聊的劇情,返身将門關上,倒在了床上。
就聽門外白宏義的聲音在咆哮道:“你們都聽好了,張明澤是我的客人,有這麽對待客人的麽?以後再有這樣的行爲,别怪我家法從事!”
說着繼續巴拉巴拉了良久,而在白宏義的巴拉聲中,我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我身上的傷也好了,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這時候聽到了嘈雜的聲響,門也被敲響了,我拉開門一看,是呂藝。
呂藝說道:“大妹夫,快來蓬萊仙島了!”
“是嘛……咱們去看看……”
呂藝遲疑了一下延:“大妹夫,你說你,有把握能勝過那個小王八蛋麽?”
我問道:“什麽意思?”
呂藝說道:“實在不行咱偷偷溜呗!”
我一腦門黑線,原來這家夥趁着衆人都被蓬萊島吸引住了目光,來找我就是這目地啊!
我一臉沉痛地說道:“大舅哥,你就這麽對我沒信心啊!”
呂藝說道:“尊嚴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我擺手道:“好了,不用說了,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不過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呂藝還要說什麽,我擺手道:“好了好了,你的兩位女朋友現在很好,幫裏的事情已經擺平了,你不用擔心他們,再說了,即然都來到蓬萊了,傳說中的仙島,能不上去看看麽?……”
我打開了窗戶,所有的白家人都站在甲闆上,望向一個方向,臉上神情喜悅,在那個方向不遠處,有一處光的地方,就像是一處被裹在淡淡光暈之中的海島。
白宏義說道:“拿望遠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