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搭在獸屍之上,神識在屍體裏蔓延着,很快就找到了靈氣最爲旺盛的地方。
靈獸的額頭!
我用非凡針在那靈獸的額頭上一刺,靈獸的額頭上出現了裂紋,撬開一處頭骨,我将手伸了進去,頓時感覺靈氣如潮而來,我貪婪地吸收着。
将這巨靈獸屍體的裏的靈氣吸完之後,我丹田裏的靈氣也積蓄滿了,這時候,天也已經黑了,湖裏的旋渦又吸過來幾朵烏雲,下過暴雨之後,晴空如洗。
我們找了一棵大樹,将呆頭鴨放進背包裏,我先爬上樹,再用登山繩将呂婷也拉了上來,将自己綁在樹叉上,準備在樹上留宿。
暴雨過後,月明星稀,天空看起來特别的深邃,幹淨,吃過晚飯之後,我坐在樹叉下運行靈力,将所獲得的靈力提升到紫階,這樣一來,可以深出一半的空間來繼續蓄存靈力。
而呂婷,逗弄着呆頭鴨,呆頭鴨似乎也顯得很開心,不叫叫上兩聲,鳳聲似蕭,因此,這家夥的叫聲還是挺悠美的。
将靈氣提階是個很痛苦而漫長的過程,首先,需要時間和精力,一點一點的提階,其次,因爲提升,會有很多雜質從身體毛孔裏流出來,那味道可想而知,絕不好聞,爲此我特意地将自己和呂婷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我閉目内視,檢視丹田氣海裏的綠色靈氣,,在身體的各處流動着,慢慢地變成了紫色,走完一個周天之後仍舊回到氣海之中,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總算是搞定了。
這時候一看身上,皮膚都變黑了,手一抹能抓下一把污垢來,再看呂婷和呆頭鴨,呂婷捂住鼻子,看起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薰暈了,而鴨頭鴨用自己羽翼未豐的翅膀,遮住了鼻孔,往呂婷的懷裏追。
我有心想要下去湖裏洗個澡,可是一想到不久前追殺我們的魚頭怪獸,又猶豫了起來,臭是臭點,但總比把命丢了的好啊!
可是,我這麽薰呂婷一晚上,她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吧!這樣很不利于我們的感情啊!
我想道:大不了我在湖邊洗嘛,那家夥那麽大,一定是在湖心裏的。這樣想着,我正要下樹,呂婷問道:“張明澤,你幹嘛去啊?”
我說道:“去洗個澡!”
呂婷關切地道:“我看還是算了,湖裏面太危險了……”
“可是你……我……”
呂婷說道:“沒事,你别擋在風口,我應該能頂得住的!”
敢情我一直坐在風口呢!我正猶豫着下不下水去的時候,湖面上掀起了連片的波浪,就在我們一轉眼之間,湖面上伸出了一個黑黝黝地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湖心島。
那島慢慢地向着岸邊靠了過來,随着它的浮動,浪頭沖起來有兩三米高。
終于,那“湖心島”遊到了離岸七八米的地方,它慢慢地擡起頭來,我這才發現,這是一隻魚頭怪,不過這魚頭怪比追殺呆頭鴨的那一隻大了七八倍,身上積累着許多的鈣化物和青苔,掩飾了它原來的樣子。
那魚嘴慢慢地張了開來,全身的鱗片抖動着,發出怪異之奇的聲響,就在這怪異的聲響裏,有什麽東西從魚嘴裏走了出來,等到它們爬出魚嘴,從齊着脖子深的水位走到岸上我才看清楚,這竟然是一個個的人……
這時候再一看,那魚頭怪就像是一隻奇形怪狀的大船,而那些人,就是魚的乘客,船因爲太大地,無法靠得更近,于是那些人隻好泅水上岸……
但是,我的心裏清楚得很,事實絕非如此,那些人動作遲疑,眼神呆滞,絲毫沒有人的樣子,除了傀儡,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從魚頭怪嘴裏吐出來的傀儡足有數百人之後,那些人排着整齊的隊伍,慢慢地往前走去。
呂婷說道:“明澤,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是我們在山崖上遇到的那些人?”
“很有可能……”我說道:“婷婷,我要去跟着他們,這樣就能尋找到出山崖的辦法了,你呆在這裏不要亂動……”
呂婷說道:“好吧,那你小心點!”
說實在話,如果沒有呆頭鴨,我還是不放心呂婷一個人呆在樹上,但是有了呆頭鴨就不一樣了,呆頭鴨是靈禽鳳凰,至不濟也應該能夠保證呂婷的安全吧!
不過我很好奇,這一片崖谷裏所有的靈獸都死了,但是爲什麽魚頭怪還活着呢?這和那些傀儡之間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些傀儡都上了岸,魚頭怪也慢慢地沉進了水裏。
我從樹上滑下來,追随着那些傀儡而去。
那些傀儡的腳步很慢,很快就被我追上了,他們走到崖邊之後,搭人梯攀着青藤上去了,我去,按照一個人高1。70米,重七十五公斤,也就是說,最下面的那人将承受六七百公斤的重量,這明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最上面的那人爬到崖頂之後,将他們一個個地拉了上去,頗有些像是螞蟻搭橋的意思。
看來想找個簡便的方法上到山崖是不可能了,我頹然退了回來,順道在溪流裏洗了個澡,溪流不深,僅到腰部,因此我也不用擔心有什麽史前怪獸竄出來。
呂婷問我怎麽了,我将情況一說,呂婷希望地說道:“咱們就兩人,兩搭個人橋也不能夠啊,看來隻能往上爬了!”
我說道:“到時候再看吧,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呢!”說着話我就看向了呆頭鴨,這家夥不是鳳凰嘛,讓它馱我們出去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正昏昏沉沉的時候,湖裏的魚頭怪又浮出了水面,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響,似在呼喚着什麽,我的神情一動,頓時就被這聲音牽引住了,去解身上的繩索,回頭一看,呂婷也是如此,而呆頭鴨,正不安地搔着背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