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淵之中呆了不知道多久,聽到有聲音在喊我,卻分不清聲音從哪裏傳來。
慢慢地,我的意識清醒了一些,我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去,身體也從飄浮的狀态變得異常的沉重了,刺痛從全身的每一個地方傳來,讓我坐立不安。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病房裏,呂婷,高雅,白雪,張如都在,我籲了一口氣,能看到她們,這裏肯定不是地獄,看來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勉力向大家打了個招呼,感覺全身上下僅剩的氣力都被肉身上的痛苦消耗盡了。
醫生見我醒來,忍不住地感慨道:“小子,你的命可真硬啊,這麽重的内傷,不到兩天就醒了!”說着爲我做了番身體檢查,檢查之後皺頭皺成了“川”字,說道:“小夥子,你的身體不會有自我修複功能吧?好得這麽快?”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
等到醫生走後,我問道:“這裏是哪裏?”
呂婷說道:“武漢市裏面……”
這麽說,我們已經出了白玉京了?我對呂婷說道:“對不起啊,婷婷,我沒能救下你哥哥!”
呂婷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已經盡了力了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兄妹兩,你爲了我們都受了我們這麽重的傷,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報答呢!”
高雅笑着說道:“不如以身相許啊,我想,這也是明澤哥最希望的了……”
呂婷臉紅得頓時像塊紅布:“小雅,你可别胡說啊,我會生氣的!”
我問起後來發生的事情,白雪告訴我,我暈過去之後,被送出了白玉京,送到了這家醫院,至于呂藝,仍舊被押回去牢房了。
我昏迷得太早,有很多的事情沒有鬧明白,白雪一一講解給我聽,不管怎麽樣,這次能夠全身而退,實在是僥天之幸,我的靈氣雖然提到了紫階,但是白宏義的丹田被後天改造過,存儲的靈氣量大的驚人,如果我沒有用兩敗俱傷的方式逼迫得白爾青妥協,,耗的時間一長,輸的人必然是我!
我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将去尋找權杖的時間推後到了二十天後,,這也給了我充裕的時間養好身體,我見他們的眼中有血絲,肯定是一直尋在病房裏沒有好好休息,于是說道:“你們都去休息吧,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需要人陪護了!”
呂婷對高雅等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啊,我一個人守着張明澤就好了!”說着話,就将三女往門外推。
等到三女走後,我說道:“婷婷,要不你也睡會吧!”
呂婷說道:“我沒事兒,精神好得很,對了,你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異常?”
“沒有!”我想了想說道:“好像有一點兒……”
“怎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尿尿!”
呂婷俏臉一紅,本來接着導尿管的,但是我的身體恢複得很好,所以,今天早上異尿管已經拆了,而我現在,又起不來。
呂婷咬咬牙說道:“我扶你去洗手間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呂婷将我扶得坐起,将我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扶着我下了床,我的全身一陣酸軟,一下失去重心将她壓在一旁的陪護床上,好在我的手扶住了鐵欄杆,即使如此,我們也幾乎要臉貼着臉了。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就像是溫熱的奶油味道。
呂婷的呼吸有點急促,垂下眼皮不敢看我,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我有爬起來的迹象,有些急了,說道:“張明澤,你快起來……”
我說道:“我倒想起來啊,但是身體酸軟得厲害,用不上勁……”
“那我推你起來!”呂婷說着,小手撐住我的胸口,将我撐了起來,誰知道這麽一撐,她身下的鐵架床被反力推得移動了位置,推力自然也消失了,我再度壓在她身上。
這一次,因爲她和身體前移,我的頭整個埋在了她的胸口。
呂婷的胸很大,軟軟的,貼在臉上很舒服,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聞着她胸口的味道,那專屬于少女的乳香味讓人迷醉,之所以輕輕地呼吸,吸氣重了呂婷自然會有所發覺了。
呂婷一隻手扶着陪扶床,一隻手撐起我的頭,她的臉已經紅得像是一塊紅布了:“張明澤,你用點力啊!”
我無奈地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使不上力氣……”
我倒不是有心想占她的便宜,呂婷的反推力将床闆往一邊推了開去,與此相對應的,我倒下來的身體就更加傾斜了,我的身體呈現三十五度壓在她的身上,一時間無從借力。
呂婷隻得再次用力推起我,陪護床再次移動,與上次一樣,她的推力又落空了,而我,摔了一個嘴啃泥。
呂婷好不容易從陪護床上爬起,将我扶起來問道:“張明澤,你怎麽樣了?”
我感覺嘴巴都快沒知覺了,問道:“婷婷,幫看看,我掉了幾顆牙?”
呂婷仔細地看了看說道:“沒有,就是嘴皮磨出了一點血,流了點血口水……”
我說道:“那咱們趕緊吧,我都有點快忍不住了!”
呂婷點點頭,扶着我繼續往前走,終于到了洗手間,呂婷爲我拉開門,将我扶了進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扶手,呂婷試着放開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差點軟倒。
這要是在洗手間裏摔上一跤,倒在自己的尿液裏,那就太糗了,我想讓呂婷扶着我,又有點難以啓齒,最後還是呂婷說道:“那我……扶住你,你快點啊……”
我感激地點點頭,呂婷與我背靠着背,用身體做肉牆撐住我,我勉力地拉開拉鍵的拉鎖,開始虛虛,唉,人一生病百事休啊,就連簡單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哈哈哈,大家是不是感覺這一章很有都市文的範兒啊!……咳咳咳,大家将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