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道:“白老二,嘴皮不錯,可惜不僅僅是靠嘴皮就能夠勝出的,所以,還是閉嘴吧!”
白老二冷哼一聲,做了一個起手勢,一抖手裏的獸魂槍,就從槍尖之上跳出十多隻猛虎來,那些猛虎慢慢地将我圍了起來,帶起陣陣陰寒的腥風。
我看着那些虎魂轉動的規律,心裏大吃一驚,他們将我裹在中間,我的位置正是白虎煞位,我頓時感覺到一縷黑氣侵入了眉心。
一般的道氣,鬼氣,邪氣入侵我都不怎麽在意,唯獨這個白虎煞氣,卻是叫人頭大,嚴格來說,它都算不上攻擊,但是他能改變人的氣運,這就像是西方魔法世界裏的祝福之力,而白虎煞氣恰恰相反,它是倒黴之力。比說:走路摔跤,吃東西噎住,沖涼停水,回家樓塌,一句話,倒黴!
而且沾上了很難擺脫。
在白玉京裏兩次與人交手,總算是領會到了白家數千年道行的工巧之處,像白韋的扭曲空間攻擊,即使他的道術不怎麽樣,但是單憑那劍扭空間,對付一個比他強上一倍的對手也措措有餘。
白老二見我中了白虎煞氣,嘿嘿一笑,收回了那些虎魂,舉着魂槍就向着我刺了過來,我趕緊往一旁閃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明明是往一旁閃開的,但是事實上卻是往槍品上撞。
我不得已中途扭轉身軀,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
還沒有站穩,白老二又是一槍刺了過來,這一次,槍尖上竄出一隻白虎,兩隻前爪抓向我的雙目,我頓時感覺眼睛裏一片血紅,再睜眼什麽都看不到了。
白虎傷了我的魂眼,它之所以能夠傷到我,還是與白虎煞氣有很大的關系,它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有短暫的一瞬,我竟然無法動彈,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在被白虎傷到的同時,我手裏的五彩異火也将白虎魂燒成了灰燼。
但是這時候我睜眼如盲,隻能不停地後退,一腳踩空,差點掉下台去,還好我的身形還算靈活,一個空翻,落到了擡上,趕緊聚齊靈力到雙眼,将魂傷之處修複,雙眼這時候總算恢複了光明。
白老二嘿嘿笑道:“怎麽了,白虎煞氣的滋味如何?你會越來越倒黴,直到被我挑到槍尖上爲止!這是天地間的氣機,你有辦法應對嗎?”
這幾下我被壓制的憋悶不已,怒道:“是嗎?天地間的氣機就不能破,我偏破給你看看!”
在白老二的目光之中,我的全身都燃起了三昧真火,将我裹在了其中,眉心處的白虎煞氣,也被裹在三昧真火之中,至陽之火的力量阻斷了它與外界的牽連,将它壓制在了很小的區域。
白老二笑得更厲害了:“真是可笑,用自身的靈氣與白虎煞氣相抗,你以爲你的靈氣不盡不滅麽?等你的靈氣枯竭之後,我看你拿什麽與我抗衡!”
靈氣不會無窮無盡,但是對付你還是措措有餘的!我合身向着白老二撲去,白老二舉槍向着我刺過來,被我分開獸魂,一把抓住了槍尖,往前一扯,白老二身不由已向着我就過來了。
等待着他的是我竄起三昧真火的大腳丫子,白老二不得已撒手了,往後飛退。
我将槍釘在高台之上,拍了拍手,挑釁地看着白老二,大拇指抹了抹鼻子說道:“怎麽樣?早就跟你說過,耍嘴皮子沒有用,關健時刻還得看真材實學!”
白老二哼了一聲,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黑豆來,往高台上一撒,頓時整個人都不見了。
我聽說過經過特殊煉制的黑豆能夠隐形,也偶到過幾起類似的情況,但是那隻普通的術法,陰陽眼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隻要一開靈目,所謂的黑豆隐形,就無所逸形了。
不過,白老二的似乎是升級版,我開了靈目也沒有看出來,白老二,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身後有一道寒氣襲來,我趕緊往前沖出幾步,就看到空氣之中閃過一道白光,那白光一閃而逝,不見了。
緊接着,我身側又感覺到了寒意,這一次我沒有避開,在白光閃過的時候,我用非凡針迎了上去,叮地一聲輕響,那白光忽然裂開了,從空中掉落下來,與此同時掉落的還有幾顆血珠。
墜落在地的都是碎刀片,白老二的武器被我擊碎了,與此同時他還受了輕傷,當我試圖追着一抹紅色找出白老二的所在時,那一抹紅色倏忽又不見了。
這時候,我隐隐地看到其中的一顆黑豆動了動。
我走上前去,揀起那顆黑豆一看,黑豆表面平滑,有光亮,經過特殊處理之後硬比鐵石,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黑豆之上有一抹紅痕,看起來就像是一處小小的傷口。
我輸入靈氣感應:白老二早已與這顆黑豆沒有關聯了,不然的話,我不可能感應不到。
我拈着手裏的黑豆略一沉吟,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即然你靠黑豆隐形,沒有黑豆看你怎麽隐形!我站在原地,雙手往前一推,身上的三昧真火就像是波紋一樣由中心點往外擴散而去。
轉眼之間,那些撒在地上的黑豆全被三昧真火裹住了。
火光一閃,白老二終出現出了身形,他全身散發出一股黑氣,隔離開了三昧真火,向我扔過來一樣黑乎乎的東西,我伸手接住。看清了那東西,是一塊黑色牌子,上面畫有一道符,一旁有一行小字:五行之中見此牌者退!
我剛來得及看清手裏的牌子,那三昧真火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往往回縮到,轉眼間全部縮到到我身上,熄滅了,而那黑木牌,也裂來了一道口子。
我正要扔掉那黑木牌,不知道爲什麽那黑木牌不見了,那道符與符與一行小字,留在了我的手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