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沿着三樓上到了樓頂,頂層的門虛掩着,我們輕輕地拉開門,就見頂樓上一片混亂,太陽能熱水器上有好幾處被陷了下去,花花草草也被砸到了許多處,現場一片混亂。
看來,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争鬥,雙方都是道術高手,但是,很明顯敵方有着壓倒般的優勢,不然的話,現場要比眼前的情況要慘烈十倍!
我想要走上前去,被張皓拉住了,張皓指着地面說道:“不要破壞了現場!”
我看向地面,樓頂上因爲很少人來,腳印特别的明顯,張皓先用手機将現場拍了下來,這才開始往前查看,隻要一看到可疑的地方,他就會拍下來。
半個小時後,我們回到了二樓,将拍下來的照片上傳到了電腦上,一一對比着,沒過多久就拼湊出了當時的場景。來犯的人先是躲在樓梯頂上,将呂藝引了過來,然後發動了突然襲擊,呂藝慌忙應對,從一開始就處于了劣勢,呂藝沒能撐過對方勢于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被一舉成擒了。
後面的情形不難猜測到:敵人利用呂藝的手機,給呂婷發了短信,呂婷被騙了過來……
看畢現場的照片,我一時楞住了,呂藝的道術,放到道術界中,已經算是很牛逼的了,沒想到在對方的手下沒有還手之力,還沒走上一圈就被擒住了。
當初越獄的時候,我雖然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是,就連我自己都不怎麽相信小小的南風市裏能有人對付得了呂藝,然而,從現場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像得更遭。
對方是誰?
他爲什麽要對呂藝和呂婷下手?
呂婷和呂藝現在怎麽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裏糾纏着,我看向麗斯和露西,二女連連搖頭道:”不可能是黑澀會尋仇,我們的世界裏,沒有人能夠對付呂藝!“
那就是道術界了,可是,對于呂藝的圈子,我一無所知,而他從來也不跟我提起,除了白家之外,他的朋友或者仇敵我一無所知。
張皓說道:“我看咱們還是用笨辦法吧,排查!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隻要對方在這個城市存在過,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他的痕迹的!”
我搖頭說道:“不行,這方法太慢了,耗不起!”
張皓說道:“那也比呆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好!”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皓不要再說了,讓我好好想想。這時候就聽麗斯說道:“昨天淩晨,我收到過呂藝手機發來的短信,但是……”
我趕緊問道:“但是什麽?”
麗斯說道:“但是沒有内容……”
我重新低了下頭來,想新舊各種可能,就在這時候,我心裏好像想到了什麽,但是想要往細裏琢磨,又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說道:“麗斯,手機拿來我看一下!”
麗斯将手機遞給了我,我仔細地查看着,麗斯與呂藝的短信有近千條,多數是十分私人的,我這裏就不貼了,最近一條顯示在昨晚淩晨五點,沒有内容,一片空白。
空白短信的發送方法我知道,按幾下手機的空格鍵,然後選擇發送,這樣發送出去的短信就是空白沒有内容的。
呂藝怎麽會發沒有内容的短信呢?是時間來不及?還是發短信的時候出了意外?
我摁着眉心,心裏喃喃地念道:“空白,空白,空白,白!”我的心裏頓時明白過來,早該知道的,這世界上除了白家人,誰能那麽牛逼,不動聲色地就制服呂藝?
張皓問道:“你想起什麽了嗎?”
我舉着手機道:“我知道,呂藝給麗斯發空白的短信是想告訴我,是白家人做的?”
“白家人?很厲害嗎?”露西和麗斯疑惑地問。
我點點頭說道:“很厲害,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将呂藝和呂婷完整地帶回來的!”
從龍灣别墅出來,我對張皓說道:“咱們就此别過吧,我要去找呂婷了!”
張皓關切地說道:“聽說白家人很厲害,你要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須,結發受長生……
一直聽着白玉京的傳說,終于要去闖一闖了,我的心裏有些緊張,同時也有些興奮,呂婷,你放心吧,就算是一天下地,我也會将你救出來!
我一路往前走,一路分析着這兩年得來的關于白玉京的信息,走着走着,我就傻眼了,白玉京雖然經常聽人說起,好像就在臨鎮一樣,但是我跟本不知道它在哪兒?
也許就在十裏之外,也許遠在天邊。
《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寫于公元758年春天,因爲郭子儀的擔保,李白被判流徙一千裏,發配到夜郎也就是今天的貴州西南部,這一年李白已經58歲,途經江夏今湖北武漢時,受到了他的故友江夏太守韋良宰的厚待,這首詩也就是在湖北武漢寫的,四年之後,李白便病故了。
那是不是可以說,白玉京就在古江夏,也就是現在的湖北武漢?
不過我查遍了地圖也沒有找到一個叫做白玉京的地方,我自我安慰即然是神仙住的地方,又怎麽可能标注在凡人的地圖冊上呢,不過,不管怎麽說,已經縮小了範圍了,到了武漢再慢慢打聽吧!
我用********訂的民飛機票,當天就到了武漢,住進了酒店,就在本地的論壇上狂發帖子,希望能夠得到幫助,除此之外,我還用百度街景去查看本地的山勢地脈,希望能從風水上找到白玉京的所在。
不到十分鍾,我因爲發貼量太多還本斑主鎖貼了,而且禁止同IP再注冊,而百度街景,畢竟不能将整個武漢都展示在電腦屏幕上,一張一張看跟本分辨不出來。
折騰了半天什麽效果都沒有,我坐在樓下的士多店門口,喝着一罐罐紅牛,努力讓自己急燥的心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