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楞,将自己離開醫院後的經過都說了一遍,隻是隐去了蘇冰吞了毒魔王内丹的事情,隻說殺死毒魔王九世之後,她就離開了。
呂婷憤憤地說道:“那隻是你的一面之辭,我又憑什麽相信你……”呂婷這是死鴨子嘴硬呢,不相信的話,一查不就清楚了,不過我也沒有點破她。
經過我的長篇大論,高雅在一旁幫嘴,一直辯論到大半夜,呂婷終于松口了,說道:“你們跟我說這些沒用,去跟張皓去說吧!刑警隊長認爲你沒事,那你就是真的沒事……”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然的話,即使呂婷諒解了我,也難免會在心裏留下一個疙瘩,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去張皓那裏自證自己的清白。
于是我說道:“那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高雅将我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呂婷也送了我一樣東西,她有一頂中性的寬沿帽,戴在頭上就像是撐碰上一把大傘一樣,别人不将頭探進帽子裏,跟本看不清我的長相。
這麽打扮的原因之有一個,警方出了二十萬通緝我,柏柔的老公私下出五百萬的獎勵,我現在就像是一個移動的錢袋,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得不如此。
我擠上公交車,在刑警大隊站停了下來,進了大廳,直往張皓的辦公室走去,一進門,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型像個油桃,一雙單眼皮,就像是在臉上劃了一刀,然後将劃開的口子兩邊一撐,就露出了眼睛。
我問道:“請問一下,張皓在嗎?”
油桃臉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不在,有什麽話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油桃臉看向我的目光有些異樣,他慢慢地打開抽屜,像是要取出什麽東西,結果取出了槍來,開了保險,指着我的頭說道:“張明澤,你坐下!”
我見被認了出來,也沒多少驚訝,坐了下來!“
油桃臉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麽,門就被推了開來,沖進了兩名荷槍實彈的刑警,三把槍直指着我。油桃臉喝道:“雙手舉在頭上,靠着牆壁,快點!”
我依言而爲,然後一名刑警上前,将我身上掏摸了個遍,錢包,手機,鑰匙一樣都沒有落下,全被取走了。我也被上了手铐,被關了起來。
在被送去拘留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地問道:“你們張隊呢?”
因爲跟張皓接觸得多,局子裏的人多數我都認識,眼前的兩名警察我都熟悉。
其中一名警官壓低了聲音說道:“張隊已經被暫時停職了,你的案子,目前由新調來的甘隊長負責?”
“爲什麽?”
那警官說道:“具體爲什麽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張隊跟局長拍桌子了,然後就被停職了!張隊也不肯說……”
說着話,已經拘留室,一名警官開門鎖,另一名接着說道:“不過,我聽說好像是張隊不同意沒調查出事實真相就發出通緝令,你先在這裏委屈一下吧,回頭我将情況告訴張隊!”
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拘留室裏一片黑沉沉的,散發着惡臭的氣息,正對面有一個小天窗,窗口跟人的腦袋一樣大,還加了幾根跟小孩子手臂一樣粗的鋼筋。
床上的被子已經發黴了,靠着衛生間的地方漏水,散發出一股子濕臭味,我往四面牆上一看,到處都寫着狗屁不通的話語:老子南風市周霸天,獄弟們,想混****的,記一下我的電話和QQ号XXXXX……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魏建雲到此一遊……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米男留字……
看了一番,也覺得無趣,床上不能呆,隻有一張凳子,勉強可坐,我将凳子搬到盡量靠衛生間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原本以爲在在看守所裏呆不多久,事情就會有進展,起碼會提審什麽的嘛,但是關了一整天都無人問津,其間高雅,呂婷,陳麗文和衛大姐來看過我一次,給我塞了不少的東西,看守所裏那麽臭,哪裏吃得下去?
我跟他們說一切都還好,讓他們不用擔心,她們走後沒多久,之前将我送進看守所的刑警小正走過來跟我說,張隊雖然被停職了,但是他在私下裏調查這個案子了,讓我耐心等待……
我這時候還能說什麽,那就耐心等着吧。
白天就那麽難捱,到了晚上就更加難受了,蚊的密度很大,伸手一抓,能抓下一大把來,不得已,我隻好用鬼術驅蚊,招來附近的鬼魂,用鬼氣讓整個空間都冷下來,空氣一冷,蚊子就不再嗡嗡嗡地飛來飛去了。
我這時候突然想道:反正也睡不着,我何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爲呢,這麽一想,才意識到自己懶得令人發指,除了跟着師父學的那些年,其餘時間都沒有正經地修習過道術了,仗着身體特殊,得到了别人做夢都得不到的靈力和不斷進階的火種,說來說去,有許多取巧的成份在其中了。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的我,不大可能回過頭去修習一般的道法,但是,就我目前的修爲來說,還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比方說,九靈燈,如果我能同時點起九盞靈燈,毒魔王在茅山就被搞定了,哪裏輪得到他嚣張那麽久?
九靈燈能讓空間裏的時間停止,而我,就成了時間停止的空間裏的主宰,就等于在某個區裏開了外挂一樣,不行,這樣的大招我一定要學會,以後萬一遇到更強大的敵人也能用得上。
想到這裏,我暗暗運起紫階靈力,在全身遊走周天,感應着身體的變化和靈氣的流轉,試圖去融入其中,去了解它的一切,慢慢地,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沉入到了一片冰冷的液體中,那液體帶着我往前流動着,流經全身的每一道經絡,而我就在這穿行的過程中,去慢慢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