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啊……咳咳咳,你得氣死我嗎!我現在脖子都不能動了,你還氣我”呂婷又說道:“你給小雅打個電話吧,我剛才和她通話,他很擔心你……”
“嗯……”和呂婷扯了兩句,挂了電話,我接着給高雅打了過去,電話才被接起,就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和高雅哄孩子的聲音:“寶寶乖,寶寶不哭啦……還哭啊,再哭媽媽也要哭了啦,嗚嗚嗚……”
難得感受到高雅也有這麽萌的時候,向高雅報了平安,這邊電話剛挂,張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我先去警局,我說我得先去醫院接呂婷,恐怕要晚一些。
挂了電話,我轉身看着蘇冰道:“咱們走吧!”
蘇冰看着我的目光裏有着羨慕,她幽幽地說道:“你有你的世界,而我的世界裏,什麽都沒有……”
你一隻鬼,跑到人間來,肯定是什麽都沒有了,誰敢跟你交往啊!
打了一輛車,司機見我不停地看向空坐,笑問道:“老兄,聽說最近老外那邊隐形狗挺火的,你不會也養了一個隐形女友吧?”
我故作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是女的?”
司機幹巴巴地笑道:“女朋友,可不就是女的麽……咳咳……對了,她漂亮嗎”
我輕輕理了理蘇冰的頭發說道:“很漂亮,你要不要見見啊……”
司見從後視鏡裏看到我的眼神有點古怪,擺手道:“不要了,還是不要了……”
車到醫院門口,我脫下外套,爲蘇冰擋住了陽光,一起下了車,又在小賣部前買了一把傘,那司機見到這情景,回頭看向剛剛的空坐,差點驚叫起來。
我們來到呂婷所在的病房,呂婷戴着護頸套坐在那兒,手裏捧着一隻一次性湯盒,湯盒裏裝着半碗瘦肉粥,呂婷塊了半勺子粥往嘴裏送,不知道怎麽地扭了一下脖子,痛叫一聲:“哎喲媽呀,痛死我了!”
我趕緊上前扶住她道:“婷婷,怎麽了?是喝粥不方便嗎,我來喂你吧”
呂婷見到我,立即就來了一個散打的起手式,看來是想要揍我,但是聽到我這麽說,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等我好了再找你麻煩吧!”
呂婷将粥碗遞給我,自己就像是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樣,安安穩穩地躺着,眨巴着眼睛道:“來,侍候姐吃早餐!”
出院之後,我們打車往警局趕,爲防呂婷的脖子再次受傷,隻得囑咐司機開慢些。
到了警局,呂婷拉着王晨的手,一臉慎重地說道:“王晨啊,我要告張明澤,你看看我的脖子,他這是故意傷害啊,你快去将他抓起來,别讓跑了,怎麽着也能關個半年吧,你說是不是……”
王晨看着我笑,将呂婷請到了自己的房間,做她的思想工作去了,而我和蘇冰,則被張皓帶去了辦公室。
張皓先是跟我說了一下他這邊的情況,蒙新還在關着,連任因爲身體原因,目前在醫院裏,至于黃藉,丁靜等人的事情隻能算是無頭案,丁正被送去了神精病院,張皓爲他錄了一份口供,上頭看了之後就扔進垃圾桶去了,隻說了一句“果然是個瘋子,這都是什麽鬼玩意啊!”
慶博觀目前交給林能在打理,我這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對了,黃藉的屍體呢?”
張皓說道:“在太平間呢?”
“那他的遺物呢?”
不一會兒,一份已經打包好的包裹遞了上來,我打開來,找出其中的一隻葫蘆,将葫蘆塞撥了開來,頓時,一隻鬼魂鑽了出來,他縮到了牆角,畏畏怯怯地看着我們。
這人就是秦傑了,接着又鑽出了幾隻鬼魂,我将他們一一放掉,說道:“這下麻煩了,蒙奇的魂魄沒人知道在哪裏了!”
在廢舊工廠裏被毒魔王殺死的人,都是被吃了魂魄了,蒙奇在哪裏,隻有丁靜知道,但是她是第一個被毒魔王吃掉的,現在問無可問了。
我将這個問題一提,張皓說道:“明澤,你難道忘了還有個連任嗎?連任也是事件的參與者,或許他知道一些内情呢!”
說得也是,蒙大娘爲此付出了生命,我怎麽地也得給她一個交待吧。
這時候,蘇冰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道:“明澤,我們不能事事都顧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殺死毒魔王的第三世真身!”
我說道:“你說的也不錯,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去做。”
蘇冰不再說什麽了,這女人就是如此,一旦她不贊成你了,她不會反對,但是會闆着一張死人臉。
從警局出來,我們将呂婷送回了家,開着車去了醫院。
連任的情況很差,他的身體因爲被損傷得太嚴重,肌肉嚴重萎縮,身體一部分的機能喪失了,而且皮膚不能沾水,隻要一沾水,就會腐爛化膿。
整個人躺在床上,蓋上床單時像是床上隻剩下了一顆腦袋。
他看着我們,一臉悲哀地說道:“我不想活了……”
咳咳,這個我沒有辦法爲你做決擇啊,怎麽樣選擇,那是你的事,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咽下屬于自己的苦果。
我等到連任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開始問蒙奇的情況。
連任頓時緊張起來:“啊……你要将我前妻放出來,不要,不要,我永遠也不要見到她……”
我說道:“連老闆,就你這樣子了,你還怕他嗎?”
我的話,讓連任眼中的神光一黯,随即絕望地說道:“是啊,我都這樣子了,我還怕他幹嘛啊……”
我又問道:“将她封印的地方告訴我吧,蒙奇因爲你的事情吃了那麽多的苦,你不想贖回自己的罪過嗎?”
連任苦着臉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反問。
連任說道:“是啊,丁靜道姑隻是告訴我将朱慧和蒙奇封印在了一處兇冢裏,沒有說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