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五的速度,假設丁靜仍在往前行駛的情況下,仍需要一個鍾才能追上,而如果丁靜停下的話,則二十多分鍾就可以了。
我和呂婷,張皓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母符,不放過上向顯示的任何變化。
車子往前開了沒一會兒,在一處廢舊工廠前停了下來,丁靜上前開門,之後黃道長将車開了進去,兩人七手八腳地将胡豔青從車上拖下來,拖到齊着小腿的草叢裏,
這時候胡豔青已經醒了過來,看着丁靜迷迷糊糊問道:“靜姐,我怎麽在這裏啊?”
丁靜微笑着說道:“青青,你醒啦,來,先歇一會兒……”
這時候月光投下來,胡豔青看到丁靜沒有影子,頓時以手捂嘴問道:“靜姐,你,你……”說着話不停地後退,被黃道長靠近過來,一下斬在了頸部,暈倒了過去。
丁靜嗔怪地看了黃道長一眼,也沒有說什麽。
兩人又将裝着屍骨的面口袋也拉了出來,将胡豔青的衣服撕開,露出了圓滾滾的肚子,我從子符傳過來的畫面看到,胡豔青的肚子裏似乎有個人臉在不停地動,就像是透過一層薄膜不安地偷看這世界。
而且那—那層薄膜,胡豔青的肚皮,已經發黑了,懷上這麽個詭胎,胡豔青十有八九小命難保。
黃道長說道:“咱們這就開始嗎?”
丁靜說道:“沒錯,現在必須争分奪秒,再不及了!”
黃道長點點頭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哪裏拿了火筷子,夾起了一塊骨頭,聽着丁靜的指示,将已經發黑的骨頭放在胡豔青的肚子上,那骨頭慢慢地下沉,最後完全沉入到了肚皮之中。
黃道長又夾起一塊,放在另一個位置,那骨頭再次下沉,沒入到了孕婦的肚子裏。
肚子裏的胎全似乎還嫌黃道長的動作慢了,不停地用小手撐起肚皮,張開小嘴假乎在沖着黃道長咆哮。
黃道長吓得一哆嗦,手裏的火筷子差點掉地上,在丁靜的斥責下趕緊爬了起來,臉色有點發白,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加快了夾骨頭的速度。
很快地,面口袋裏就有半數的骨頭沉進了有孕婦的肚子裏,孕婦的肚子鼓得更大了,像是一不小心就會炸開來。
我對小五道:“能不能再加快點速度,還是太慢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恐怕就遲了!”
小五苦着臉說道:“已經是最快速了,現在我的手都滑得有點掌握不了了!”
這時候,鐵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丁靜過去開門,有三兩車依次停在了門口,當然一輛車就是丁正的雷克薩斯,每面每輛車都擠了十九人,,一擁而下,倒有些像是黑澀會要密謀些什麽。
丁靜說道:“來了啊,把車也開進來吧,又往後面看了看,似乎在查看有沒有人跟過來!”
丁正說道:“你就放心吧,沒人跟上來,對了,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丁靜說道:“正在進行中!”
道衆們爲丁靜丁正二兄弟讓開一條路來,兩人站在了胡豔青的身邊,丁靜黯然地說道:“我們将先祖的頭給弄丢了,還不知道他會如何惱火呢!”
丁正說道:“先别想這些了,爲先祖複活要緊。
在衆道的指指點點中,面口袋裏最後一根骨頭沉進了胡豔青的肚子裏,肚子裏的小孩子仍在不停地隔着肚皮抓着什麽,張着嘴,像是在怒吼。
黃道士兩手一攤,看着丁靜問道:“師姐,現在怎麽辦,祖師爺好像是在要他的頭顱?”
丁靜咬咬牙說道:“現在沒辦法了,隻能如實交待!”說着話,她蹲下峰來,對着胡豔青鼓起的肚皮說了幾句什麽,然後緊張不安地等待着。
時間,在一刻就像是靜止了一樣,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胡豔青的肚子。
吼……傳來一聲嘶吼,緊接着,從胡豔青的肚皮裏伸出一隻小手來,那小手的五指一張,丁靜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牽扯着,身體靠向了那小手,小手一把攆住丁靜,将她拉進了胡豔青的肚子裏。
随即,就聽到了丁靜一聲悶悶的慘叫,慘叫過後,就沒有聲息。
胡豔青痛叫一身,坐了起來,随即身體又無力地倒了下去,她看着圍觀地道衆哀求道:“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我快要生了,送我去醫院,我得去醫院……”
沒有一個人在聽胡豔青說些什麽,目光都聚焦在了胡豔青的肚子上。
胡豔青這時候都忘記了疼痛,滿臉驚懼地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肚子裏,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小手,接着是另一隻小手,兩隻小手一掙,就将胡豔青的肚皮給撕了開來,接着,冒出了一顆小腦袋。
胡豔青這時候都痛得發不出聲音了,眼睛開始翻白,嘴裏不停地喃喃說道:“救救我,救救我!”雙手在空中虛抓了一陣,就軟了下去。
毒魔王的上半身的身體露了出來,孕婦流出的血液也很快地就被他吸收了,他的身體似乎有些透明,透明的都能看到身體裏黑色的骨頭,他雙手撐着胡豔青的肚皮,就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吼叫着:那聲音,就像是用鍋鏟刮鍋底的聲音,刺耳難聽。
他幽綠的目光,很快瞄上了黃藉黃道長,咻地一聲,速度快得出奇,很快地竄上了黃道長的身,等到他如蜻蜓點水一親從黃道長的身上落下來的時候。
黃道長眼睛泛白,身體顫抖不止,轟然倒在了地上,毒魔王站在黃道長的屍身上,狂吼道:“爲什麽,爲什麽……你們爲什麽丢失了我的頭顱,爲什麽……你們都該死,一群蠢豬!”
丁正和其餘的道衆一看這情形,都跪了下來,就像是一隻老虎跪倒在比它身形少得多的貓面前,哭喊道:“祖師爺,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