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走近,異樣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烈。
終于,我走到了丁寒包漆真身的身邊,這才發現,在他包漆的胸口前,被掏了一個大洞,沿着口子往裏看,屍體的骨頭竟然全都被取走了,而那異樣的氣息,正是來自于那顆頭顱。
我将頭顱擰了下來,剝去上面的金漆,一個黑色的骷髅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來,毒魔王的骨頭都被他們取走了,隻有頭骨沒來得取走,我提着骷髅走了出來,蘇老爺子的鬼魂驚呼道:“張小哥,快扔了那骷髅,有毒!”
這時候有幾隻蚊子落在骷髅之上,隻停留了少許,就紛紛滑了下去,我倒是沒什麽感覺,林能找過來一個包裹,想将那骷髅裹起來,誰知道那骷髅剛放進去,包裹之上就冒出了黑煙,被蝕出一隻大洞來。
呂婷抓住我的手道:“明澤,你沒事吧!”
毒魔王的毒都弄不死我,何況隻是毒魔王的最初的身體呢,我笑笑說沒事。
林能找來一疊符紙,要将那顆骷髅包起來,我說道:“包屁啊,這種東西,還留着幹嘛啊,盡早毀掉的好!”說着一腳踏下,随即又擡起腳來,丫丫的,這都放了近千年的頭顱了,還那麽硬啊,硌死哥們了!”
我收回腳,從口袋裏摸出了非凡針,關鍵時刻,還得非凡針出馬啊!我舉着非凡針對着那骷髅一刺,骷髅上頓時露出了均裂的痕迹,很快就碎成了一片片,而那種奇異的氣息,也消散了。
我們回到前院,已經沒人了,丁正和衆道士,不知道去哪兒了,難道已經棄道而逃了?追随丁靜而去了?
這時候那幾名警員也恢複了正常,張皓說道:“現在就成了一座空觀了,怎麽辦啊?”
我笑笑道:“别着急,我還留有後手呢,咱們還是先上車吧!”
上了車,張皓問道:“往哪開?”
我展開子母符的母符,眼前的場景飛速地移動着,,就表明丁靜和黃道士還是往前行駛,張皓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我将子母符的用途告訴他,張皓聽後一喜,搓着手道:“這個你得教給我啊,這樣的話,我們刑警隊裏連卧底都不用了,直接用子母符就好了!”
這時候,畫面上出了了三個字,梨灣路。張皓當即掏出了電話。
我問道:“幹嘛呢?”
張皓說道:“給交警隊打電話啊,讓他們在前面幫忙截住!”
我趕緊制止道:“咱們不僅僅是抓住他們那麽簡單,我還想知道他們在搞什麽,不能打草驚蛇,萬一逼急了,我怕出問題。”
我控制着子符移動,慢慢地從後備箱裏爬出半個身體來,勉強能看清楚車裏的情形,車裏,黃道長正在開車,而丁靜,在後座看護着胡豔青,胡豔清仍然處于昏迷之中。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黃道長罵了句什麽,一手把着方像盤,一手接起了電話:“喂……哪位啊?”
說了幾句話,挂掉電話之後黃道長對丁靜說道:“師姐,觀主他們也來了!”
“啥,他們這是?”
黃道長說道:“那個張明澤,已經将慶博給挑了,觀主忍不下這口氣,帶着弟子們出走了,最可恨的是那個林能,臨陣投敵,實在可惡!”
丁靜陰笑一聲道:“我早就知道,當年不應該放過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解決他師父的時候,就應該連他一起解決掉!”
黃道長嘿嘿笑道:“不過也沒有關系,等到我們複活了師祖,到時候别說什麽林能,張明澤,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丁靜接口道:“說的是,我哥現在到裏了?”
黃道長說道:“應該離得不遠。”
丁靜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胡豔青,眼中露出了笑意。
這時候,車子又路過一個路口,兩點一線,基本可以斷定丁靜她們的去向了。
這時候,丁靜打開了身旁的面布口袋,查看其中的東西,看了一會兒臉色就變了,問道:“師弟,師祖的頭骨呢?”黃藉一呆,反問道:“師姐你沒拿嗎?”
丁靜反問:“你沒拿?”
黃道長說道:“我以爲你拿了!”
我聽到這裏一樂,估計是二人見情況緊急,匆匆地将丁寒的屍骨從包漆裏取出,塞進面布口袋,這麽一急,竟然将丁寒的頭骨給忘了……。
丁靜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黃道長一臉的茫然:“觀主也已經出來了,那慶博觀應該已經被張明澤……”
丁靜說道:“先别管應該不應該了,你打給觀主問問情況……”
黃道長再次打過去電話,才說了兩句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丁正的吼聲我都聽到了,罵完之後,急呼呼地喘氣,喝道:“将電話給丁靜!”
丁靜接起電話叫了一句:“哥……”
聽丁正是在努力地壓制着自己的怒氣,說道:“先祖的遺骨沒有頭,能融合不?”
丁靜說道:“能是能,不過,先祖的法力,可能就……”
丁正歎息一聲說道:“先祖來到慶博觀對我們可是千叮吟萬囑咐,說千萬不能出差錯,不然的話,被仇家找上門來,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你怎麽……咳咳……”
丁靜說道:“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還是先想想辦法應對吧!”
付正說道:“有什麽能應對了,我們都不是張明澤的對手,隻有先複活了先祖再說!”
兩人又相互告知了地址,約定碰頭的地點,就挂了電話。
外面風大,我怕汽車帶起的風将子符卷走,趕緊命令紙符縮回去。
果然,他們複活的人就是毒魔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毒魔王,我總算找到你的第二世了,你想融合你初時的毒軀,但是老天爺不幫你,再一次将你的頭顱留給了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