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連任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腐爛了,那些被朱慧蹭過的地方,慢慢地發青,長出了屍斑,并且,不時地會有一隻隻蛆蟲從其中爬出來。
他的身體變臭了,變得臭不可聞,爲此,他買了一套最好的香水,可是仍舊掩飾不住那臭味,香和臭混雜在一起,反而形成了一股更難聞的氣味人惡心。
漸漸地,腐爛的區域一再擴大,連任感覺到全身乏力,身體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不聽使喚。
朱慧仍舊每天如期出現,她的性情越來越古怪了,前一刻還像是一隻小綿羊,下一刻就變成了憤怒的怪獸,她不停地折磨着連任,恐吓着他。
終于有一天,朱慧對連任說道:“阿任,再有兩天,再有兩天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我們永遠不分開!”
一早醒來的連任感覺到了什麽,他知道自己也許隻有兩天的生命了,但是現在他功成名就,又怎麽舍得這時候放下這一切呢?想來想去,似乎隻有丁靜能夠救自己,于是,他就去了慶博觀。
丁靜答應救他,但是要價很高,她要五百萬,連任清楚地記得,那一天丁靜捏着鼻子對他說道:“五百萬買一條命,算起來,你賺了呢!”
連任猶豫再三,答應了下來,丁靜先做法,緩解了連任的狀況,然後就是讓他找一個跟自己八字相合的人,爲在安全起見,連任找了兩個,那兩個人分别就是蒙奇和秦傑。
丁靜将蒙奇攝魂,又用攝出的魂魄将朱慧引了出來,讓朱慧誤以爲蒙奇就是連任,然後将他們一起封進了兇冢之中,丁靜控制着蒙奇的屍身回到坐位上,坐下沒多久,就倒下了。
送到醫院之後,被誤認爲因故成了植物人,實際上隻是失魂而已,連任雖然擺脫了朱慧的折磨,但是身體被耗得太嚴重了,直到今時今日,都沒有恢複過來。
當年的小三,如今的妻子自然不願意守活寡,要求離婚,連任也同意了,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讓她給自己生個娃,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自己打下的江山,總得有人來繼承對吧!
也因爲如此,胡豔青仍舊與他維持着名義上的夫妻關系。
連任原本想着這件事情會到此爲止,沒想到呂婷闖了出來。這讓連任十分地慌亂,于是就求助于丁靜,誰成想丁靜出國了,于是,文壽被派了來。
連任一開始以爲名師高徒,應該很容易就能搞定,但是我一出現,,就重傷了文壽,于是他隻好再次求助,這一次慶博觀裏來的,是黃道長,黃道長剛到,就發現了秦傑的事情,将他攝魂之後,從五樓扔了下去,看着是跳樓自殺,其實秦傑落下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接下來,連任用錢買通了蒙新,想要阻止我們查找真相,但是沒能如願,反而是,我們的進展遠遠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全盤計劃都被我們打亂了。
更嚴重的是,他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丁靜的魂魄,而黃道長竟然想殺了自己,再加上被我拖也車外時那不争氣的身體的反應,讓他心灰意冷,再也沒有了抗争的念頭……
這是不是可以歸納爲:一次出軌引發的血案呢!
我将連任的話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覺得說謊的可能性很少,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深深地糾結着我,我問道:“黃道長與丁靜爲什麽要殺你呢?”
呂婷說道:“那還不簡單啊,殺人滅口呗!”
我說道:“丁靜已經死了,還需要滅啥子口啊,一定是因爲其它的事情……”
呂婷歪着頭想了想,覺得我說得有理,也跟着問道:“對啊,連老闆,你是他們的主顧,他們又爲什麽要殺你呢?”
連任的神情,看起來比我們還要迷茫一些:“我也不知道,事實上,這也是我一路來都想知道的……”
我皺着眉頭說道:“你仔細想想,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你不知道的答案,或許我們能爲你找到!”
連任雙手捧着,臉上的皮肉都皺做一堆,毫出光澤,就像是卷在一起的死豬肉一樣,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如果有什麽遺漏的話,就是我現在名義上的妻子了!”
“胡豔青?”
連任點點頭說道:“沒錯!”
連任因爲朱慧的事情,身體腐爛了,小丁丁就是最先的重災區,已經沒有了,連撒尿都得蹲着了,連任想留個後,自然要找别人幫忙,連任本來是想找自己的好兄弟王學海幫忙的,但是王學海甯死不同意,沒辦法,隻好求助于精子庫。沒過多久胡豔青就懷上了,到今天已九個月零十天了,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不久前,丁靜突然對他的老婆關心起來,經常爲問他一些相關的情況,而且,似乎與胡豔青走得也近。
沒過多久,連任就發現了胡豔青不同之處,比方說,飯量特别大。一般來說,孕婦那是兩個人呢,多吃東西很正常,但是,胡豔青吃得有點離譜,每天都是食物不離口,到了大半夜,還要起來做食物吃,有一回,一名員工從老家帶來一隻煙薰蹄膀,連任下班回家将蹄膀擱在廚房,誰知道第二天一起來,那蹄膀就被啃光了。
搞得連任都害怕起來,怕是自己的前妻又找回來了,如果不是因爲擔心胡豔青肚子裏的孩子,晚上都不敢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