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含糊地應了一句,像張皓這種人,人情是講的,但是都有底線,就算是王晨越過底線他恐怕也不會包庇,蒙新就更不用說了。
張皓操刀,王晨在一旁協助,在蒙大娘的描叙下,很快就湊出了一份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上傳到公安部資料庫裏一對比,相關信息就跳了出來:王學海,南風市人,2007因故意傷人罪入獄五年,刑滿釋放後一直沒有正當職業……
張皓拿着對講機說道:“小五,我現在傳給你一份資料,你接一下,然後,幫我查查這個人!”說着就用即時通訊工具将資料傳過了過去。
沒過一回兒,小五推門而入道:“張隊,咱們得趕緊行動,王學海于兩個小時前買了南風市去雲南的機票,看樣子是要出境!”
張皓的眉毛一挑:“時間還來得及嗎?”
小五說道:“還有五分鍾,航班就要起飛了!”
張皓說道:“趕緊打電話給南風市機場,讓他們想辦法拖延半個小時……”說完就開始做出發準備了。
我趕緊問道:“張隊,那我們呢?”
張皓看了看我們說道:“你們……應該不會逃走吧!”
呂婷将胸脯一挺說道:“姐行得正坐得端,跑什麽跑?”
張皓說道:“那不結了,你們即然不會跑,那我就放心了,王晨,将他們先解開吧,還有,我好像記得丁靜也是今天晚上的機票哦!”說完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又對王晨道:“小晨啊,将蒙新給我看牢點啊!”
呂婷看着張皓的背影問道:“張隊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說道:“管他什麽意思,咱們自由才是最重要……”
蒙大娘東張西望地顯得很茫然,我上前道:“蒙大娘,天色晚了,你還是回原地吧,過不了多久,七爺八爺就會來接你的!”
蒙大娘看着我問道:“小張啊,大娘現在死了,是不是可以見到我的阿奇了?”
我歎了一口氣,不忍說破,說道:“也許吧,等你到了地府,就能夠重逢也說不定呢!”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我可憐的阿奇啊!”蒙大娘激動得有些不知所以了:“小張啊,小呂啊,那大娘走了啊!”
在我和呂婷的目送中,蒙大娘通過引鬼符,出去了。
呂婷看着我道:“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我看了看王晨說道:“估計他們也不會管飯的,咱們出去吃吧!”
王晨說道:“本來應該請你們的,但是你看,局裏忙哈,等一等!”說着走到了一扇窗戶前,将百合窗往下撥了撥,不讓裏面的人看到外面的情況。
王晨的這番動作,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到,蒙新就被關在裏面。
我們在附近的一家大排擋裏吃了晚飯,又逛了一會兒街。不知道如果蒙新知道我的情況會怎麽要,要知道,他這個報案人現在還呆在審訊室裏呢。
關于丁靜的行程,張皓早已經透露給我了,她晚九點到南風市機場,那時候張皓的行動早就結束了,這塊硬骨頭,自然得留給我們了。
我們打電話給高雅報了平安,順便在呂半仙的店裏拿了一些一應物什,當然也沒忘了買兩盒驅蚊噴劑。我和呂婷選定的狙擊地點是南風市機場到慶博觀中間的那段路,在那裏,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地方空曠,能施展開,又不容易引人注意,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和呂婷在林子裏布了四道陣法,然後找了一片草地,靜靜地等着,呂婷能這樣的活動很感興趣,一雙眼睛在黑夜裏賊光閃亮的,不時探出頭去張望。
我不得不提醒道:“婷婷,你就放心吧,她回觀裏肯定是坐汽車,馬達的聲音和車前燈會告訴你她離我們的距離的!”
不過等的時間确實有點長了,期間,我給張皓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張皓告訴我,王學海已經到案了。不過這家夥是個老油條,從他那裏沒辦法突然破,他咬死了是去雲南玩,咱們又沒有證據,拿他沒辦法,但是在蒙新那裏,已經有了突破了,蒙新知道是王學海殺了蒙大娘,已經決定将他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聽後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已經有突破了,蒙新松了口,就等于是找到了突然破口,隻要将突然破口進一步擴大,王學海說不說都一樣結果。
我将情況和呂婷一說,呂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王八蛋,總算是天良未泯!”
我忍不住說道:“你罵蒙新是王八蛋,置蒙大娘于何地啊?”
呂婷憤然道:“好啊,你竟然還替蒙新說話,可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着說着,我和呂婷扭打到了一起,這時候有兩道燈光打了過來,緊接着就聽到了馬達發動的轟轟聲響。
我噓道:“婷婷,别鬧了,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車子慢慢地接近了,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裏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在開車,二十多歲的樣子,而女子,五十上下,兩人都穿着道袍,一路上,女人不停地有妖媚的舉動,那男子眼中也是亮光閃閃。
這時候,車子開到了第一個陣法中,車子在發動,卻絲毫也沒有前進一步,就像是陷進了泥坑裏,不停地打滑,奇怪的是,車裏人卻絲毫的沒有感覺。
這隻是一般的鬼迷陣,一般開夜路的司機常遇到,明明感覺開了一晚上的車,油耗光了,人也累得不行,結果車仍在原地。
丁靜畢竟不是普通人,車子開了一陣,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讓年輕的道士先停下,推開門走了出來,四處看了一眼嘿嘿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竟然用這種低劣的陣法來對付我,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說着,丁靜站在車子的正前方,兩手做勢往前一撥,口吐真言道:“開!”
鬼迷陣就被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