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張隊,你不會真要将我們問罪吧?”
張皓攤開手道:“現在隻是在走程序,畢竟他有證據,我總得做做樣子吧!我心裏當然是相信你們的!”
我點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啊?”
張皓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證據對你們很不利啊,你質問他的那些問題當然也有道理,但是那家夥咬死了,也沒有辦法,畢竟那隻是細枝末節,最重要的是視頻,而且,事發之後,我們對那條陋巷周邊做過調查,攝像頭全被毀了,現在痕迹已經被清理一空,最嚴重的是,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找到!”
“那……怎麽辦?”呂婷有些急了。
張皓說道:“婷婷,你先别着急啊,目前唯一對你們有利的就是沿路的視頻記下了你們将蒙大娘送到醫院的情形,雖然這不能說明什麽,但是能增加不少的同情分……”
我要同情分有屁用啊!我們本來就沒有做過。
我想了想說道:“張隊,你會将我們關起來嗎?”
張皓頗爲無奈地說道:“目前,隻能委屈一下你們了,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找出新的證據,證明你們沒事的!”
我說道:“不行啊,張隊,我們在裏面呆兩天沒事,但是,我是擔心事情會發生變故!”
“哦!”張皓敏銳地嗅到了什麽:“什麽事?”
于是,我就将連老闆和丁靜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說道:“我懷疑蒙奇和秦傑都是他們害死的,現在連老闆已經知道我們在追查他,他設計将我們弄進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你一定得盯緊他啊!”
張皓聽後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呆一下,我出去安排一下!”
沒多久,張皓又回來了,向我們問起事情的細節,我和呂婷都一一說了,我問道:“能将慶博觀和連老闆的來曆都跟我們說說嗎?”
張皓說道:“慶博觀别看觀小,有七八百年的曆史了,據說,當年有一名神醫路過南風市,正好碰上南風市連年災荒,于是就去遊說富戶開倉救濟,但是那些富戶,哪裏肯依,反而擡高糧價,一時間餓殍滿地,易子而食,不一而足,終于惹惱了這一位慶博神醫,神醫決定用毒藥讓富戶們屈服。
一劑毒藥下去,那些富戶頓時死傷大半,神醫開倉放糧,一時間被衆人奉做了救世主,大家齊心協力,在神醫開倉放糧的地方,蓋了一坐生祠記念他。
慶博神醫的風頭一時無二,惹得那些富戶恨得牙癢癢,于是就謠傳慶博神醫是惡人,他開倉放糧,那是借貧殺富,隻将其中手指縫裏流出一點給了貧戶,而富戶的錢财統統都被他藏了起來,那些貧戶經這麽一煽動,紛紛向慶博興師問罪,慶博百口莫辯,最後竟然被貧戶們打殺在了生祠之中。
而生祠,自然也被拆了。
那些貧戶沒有從慶博的嘴裏問出些什麽,就以爲慶博将銀錢埋到了深山,因此不事桑麻,成天扛着鋤頭滿山尋找,等到來年,反而餓死的人更多了。這時候大家才想起慶博的好來,隻不過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過了幾年,又來了一名神醫,說是慶博的徒弟,那人沉默寡言,也不行醫,也不看病,隻是在慶博生祠的地方壘土成牆,說是要重建慶博祠,那些曾經傷害過慶博神醫的人,都羞愧不已,農閑時趕過來幫忙,于是,在祠的基礎上擴大了,成了現在的慶博觀,而慶博的徒兒,就成了被一代觀主,一直延續至今。
這就是慶博觀的來曆了。
至于連任連老闆,他出生在一個窮苦人家,大學畢業之後進了政府機關工作,因爲人比較陰沉,在機關這種靠關系吃飯的場所裏混不開,他曾幾次停薪留職下海創業,但是都失敗了,最後一次,卻意外地成功了,成功之後,就辭去了機關的工作,從小公司做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永平商業廣場在南風市并不算特别有名,但是,也算是割據一方了,最重要的是,連老闆占百分之百的股權,包括地産權,累積起來也有上億的資産了。
張皓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哦,大概是兩年前吧,連老闆家裏發生過一件怪事!”
張皓的話一下子提起了我的興趣,我問道:“什麽怪事?”
張皓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連任不是有錢了嘛,在外面有了小三,戀奸情熱吧,就想将小三扶正,将老婆踢出去,她老婆也是想不開,就自殺了,32上樓往下跳,那結果可想而知,咳咳咳……”
張皓說着話,将微涼的咖啡放下了道:“整個人都變形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那天正好是七月十四,而且她媳婦穿了一件血紅色的旗袍!……”
七月十四最陰,又穿大兇之色,看來那女人心有不甘,想要複仇啊。
張皓接着說道:“殷小雪死後,頭七那天,幾乎整棟樓都聽到了鬼哭之聲,一直鬧了好幾個月,才安靜下來!當時可讓我們忙的夠嗆啊,三天兩頭的報警電話,我還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一步一步上樓去,每跳一步都叫一聲連任的名字,跳到三十二樓又不見了!”
這是殷小雪來索命了,我問道:“那連任呢?”
張皓說道:“這家夥自從老婆死了當天就将房立挂到了房産中介所,從來沒有回來過!”
我心說算這小子運氣好,不然的話,早就被厲鬼索命了。
張皓又說道:“因爲他老婆的事情,我們與連任有過幾次接觸,連老闆很少主動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一個善謀而果決的人!”
我點了點頭,心裏想到,很可是就是他老婆出事之後,他爲求心安,就找上了慶博觀,與慶博觀的丁靜道姑勾搭在了一起,至于蒙奇和秦傑的事情,還得詳細地查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