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誰啊?”我忍不住罵了聲。
張皓說道:“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挂了電話,看着呂婷迷惑的眼神,我說道:“有人告我們謀殺?”
“啊……”呂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難道剛剛那群人中有人死了!”
我說道:“不能,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受了重傷哪能跑那麽快啊,我猜,十有八九就是蒙大娘的事情!”
我這邊剛挂了電話,就有人推門而入,一看,還是個熟面孔:王晨,她的身後跟着一名法醫,見到我打了個招呼,向身後的法醫說道:“這裏就交給你啦,我還有點事,”就領着我們往外走!
在車子上,王晨問我們是怎麽回事,我們都沒有什麽心情說話,就說道:“王晨,别問了,等到了局裏一起說吧!”
而呂婷,恨得牙癢癢的,捏着小拳頭說道:“我一定要揍蒙新一頓,我一定要揍蒙新一頓……”
車到刑警隊,都是熟門熟咱了,也不用王晨引路,我們直接到了張皓的辦公室。辦公室裏有兩個人,一個是張皓,另一個就是蒙新,蒙新的目光有些閃爍,指着我們說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呂婷的小宇宙爆發了,沖上去,揪住蒙新就是一頓暴打,一邊吼道:“你娘死了,你知道嗎?你娘死了你知道嗎,王八蛋……”
進來好幾名警員,這才将呂婷拉開,爲了防止再起沖突,張皓将我們分開了一些,而蒙新要求先将我們铐起來,沒想到張皓竟然答應了這個要求。這讓我們頗爲意外。
張皓借着上铐的機會,在我的耳邊說道:“明澤,這次有點懸啊,他們有證據……”
我聽完頓時一楞,證據?
張皓說道:“蒙新,你将你剛才報警的話再重複一遍!”
蒙新說道:“是,張警官,就在兩個小時前,我母親給我打電話,說在真容巷前有人在害她,叫我趕緊去,我趕到的時候,母親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我看到地上有一攤血,我懷疑母親出事了,所以馬上查看了巷子裏的監控視頻,就是我交給你的那一份!我找不到我的母親,隻好報警了”
呂婷聽到這裏,激動不已:“蒙新,你這個王八蛋,你滿嘴謊言……”要不是被铐在桌腳,呂婷肯定撲上去了。
我抓住了一點問題反問道:“你即然說是找不到母親又怎麽知道她死了?”
蒙新神情閃爍地說道:“我猜的,地上流了那麽多的血,我母親又那麽大的歲數了,哪裏還能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張皓看向我們道:“張明澤,你将當時的情況說說!”
于是,我就将我們遇到的情形說了一遍,說蒙大娘的遭遇,都是被蒙新害當的,當時人多混雜,不知道怎麽地傷到了老太太,然後人就沒了。
張皓聽完之後,眼中也有了三分怒火,看向蒙新的神情轉冷了:“蒙新,對于張明澤的話,你有什麽話說?”
蒙新抖了抖肩膀說道:“他空口無憑,自然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跟本沒有那回事!我手裏的監控錄像,才是鐵證”
我問道:“張隊長,能讓我看看視頻麽?”
張皓點點頭,将電腦屏幕移向了我這邊。監控畫面很短,隻有短短的一分鍾,而且,監拍的角度十分地刁鑽,平行角度從我們的背後拍攝的,畫面裏顯示我和呂婷的身影,而在我們身形的空隙裏,隐約現出了蒙大娘的身形來,此時她已經軟倒在地了。
從這個角度去看,跟本看不清我們到底是在扶蒙大娘,還是對她不利,後來呂婷走到了蒙大娘的身前,畫面到這裏就斷了……
我隻能罵一句,我擦,我擦,我擦擦擦了,呂婷走到蒙大娘身前,我們就将蒙大娘擡了起來,送去醫院了啊,你他娘的倒不拍了?
我一擡頭,張皓正向我遞眼色,這家夥是老油條,這樣的表情肯定有什麽深意,我想到這裏,頓時提起了精神,将視頻又播了兩三遍,終于明白過來,這一段視頻有問題,但是這問題張皓不能提,因爲如果由他提出來,就顯得明顯是維護我了。
我問道:“這個視頻被剪輯過?”
蒙新說道:“反正我找來視頻就是這樣!”
我問道:“你是說視頻到你手上的時候就被剪輯過,那是誰剪輯的呢,又爲什麽要剪輯呢?”
蒙新神情有些不悅地道:“不管視頻有沒有被剪輯過,呈現的畫現總不是假的吧?那不就行了嘛?”
“那好,即然是監控視頻,怎麽也不可能就這麽一小段吧?”
蒙新鼻孔朝天地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找到了這麽一小段!”
就這麽湊巧,剛好剩下這麽一小段就記錄下了我和呂婷的惡行,不過這樣問下去沒有意義,對方就說這麽巧,你能有什麽辦法,再者說了,其餘的視頻也肯定找不到了。
我想了想,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般的城市監控視頻按裝的地方都比人的身高要高吧,而這段視頻看來,仿佛是平着我們肩膀的位置拍攝的,又是怎麽回事呢?”
蒙新說道:“這個你别問我,我隻是找到了這段視頻,至于他怎麽拍到的,我怎麽知道,也許攝像頭的支架松了,掉了下來,誰知道呢?”
張皓擺了擺手,讓我停止問話,然後說道:“蒙新,你跟據這段視頻判斷出你母親被張明澤和呂婷害了,是這樣嗎?”
“是的,肯定是他們!”蒙新說道。
張皓臉色不善地說道:“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肯定這種話,隻有在我們警方在鐵證面前才能說,知道嗎?現在一切都隻是懷疑!好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們”又對着對講機說道:“小五啊,你帶蒙先生去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