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說道:“行,你認輸了就好……”
我也懶得與她計較,說道:“婷婷,咱們今晚得将周家的事情解決掉,不然的話,明天他們隻會鬧得更大!”
呂婷說道:“誰說不是啊,可是我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啊!”
“我有!”
“快說說!”
我說道:“咱們将周家先祖的魂魄收了來,讓他改口再托一個夢,這事兒不就解決了?”
“這樣,能行嗎?”
“當然能行了!”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好,我試試!”呂婷說着,去房間打了桃木劍來,披上一件青色的道袍,腳下一雙方口布鞋,看起來頗有幾分道門玉女的意思,我想要上去幫忙,但是被她推出了陣外,老神在在地說道:“本天師做法,張明澤你看着就好了!要緊守内心啊,以免被神奇法術吓到!”又是擺符助陣,又是走罡步,桃木劍上挑的符一番晃動,頓時燃燒起來,呂婷念了一陣咒語将劍往前一指,喝了一聲:敕!
做法完畢,陣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呂婷這陣法是正宗的拘魂咒,隻要被拘之人在方圓十裏之内,符咒一出魂魄必來,周家雖然離這裏不出十裏,但是周家老祖早已下了地府,離得十萬八千裏呢,自然拘不來了。
呂婷老臉一紅,但是仍舊裝做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道:“唉,周家先祖不願意上來,看來我隻能下地府去請了!”說着又取出幾張符來,要拍向自己的額頭。
被我攔住了,我請求似地說道:“婷婷啊,要不讓我先試試再說啊?”
呂婷看了我一眼,勉強點頭道:“好吧,就讓你試試好了!”
我單手合十,念了一通咒語,沒一會兒,窗戶上映出一張慘白的臉孔,伸出鬼手敲門,将呂婷吓了一大跳,驚呼道:“張明澤,你都招來了什麽啊!”
我将窗戶打開來,白無常飄了出來,我望向窗外:“八爺呢,不進來坐坐!”
七爺撸了撸長長的舌頭道:“範兄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樓下等我,張明澤,你找我們兄弟有什麽事情?”
我将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白無常拍着胸脯說道:“這都不叫事,包在我們兄弟身上就好了,不出半刻鍾,管叫送到!”
白無常走後,呂婷仍舊有些楞神,問我道:“你怎麽跟黑白無常那麽熟,還稱兄道弟的,你倒底是什麽人?”
我嘻嘻一笑道:“婷婷,你先扶住一旁的凳腿啊,我怕說起我的身份,讓你吓得栽一跟頭啊!”
呂婷翻着白眼道:“愛說不說!”
我這邊正閑扯着,敲門聲響了起來,我問道:“誰啊?”
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聽聲音,似乎是一個頗有怨氣的倔老頭兒,我将門拉了開來,就見到一隻白色的身影,那身影雙手平伸,遞過來一個貼子,生硬地道:“我是奉七老爺和八老爺之令來的,請問這裏誰找我啊?”
我掃了一眼那帖子,隻看到這小老頭的名字叫周衛星,晃了晃,一抹鬼火燃起,将貼子燒沒了,不冷不熱地說道:“進來吧!”
小老頭鼻孔朝天的進來了,一屁股坐了下來。眼睛在房間裏掃着,卻就是不看我們。
我幹咳了一聲說道:“周衛星是吧!”
小老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大是不忿:“現在的年輕人啊,連敬老都不會了麽,真不是知道是什麽家庭再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
小老頭說我還沒有,說我家人,我頓時就怒了,回擊道:“敬老當然是應該的,但是我從來不敬老混蛋!”
小老頭一拍桌子:“你說什麽呢?”
呂婷趕緊勸道:“周老前輩,消消氣,要不我先給你倒一杯冰水去!”
周老頭重重地哼一聲,呂婷這時候也想了起來,都是鬼了,喝屁的冰水啊,隻好尴尬地又坐下了。周老頭指着我說道:“讓他先出去,我不跟他說話!”
小老頭,逼格還挺高的嘛,呂婷連連向我使眼色,我當做沒有聽到,閉目養神。
呂婷笑道:“周老前輩,将你請來呢,是有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的,我們啊,絕對是很有誠意的,咳咳……”
“有話快說,我還要回去跳二人轉呢!”周老頭幹巴巴地說道。
“是這樣……周老前輩,你先聽我說!”呂婷将周理全的事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我的不想的,周大叔的一些不恰當的舉動,引起了美人們的衆憤,于是……”
“好啊!原來害死我兒子的就是你啊!”周衛星指着呂婷,說了一大通難聽的話,大意無法是本領不濟就不要幫人看事,想當初他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如果不是運氣很差,碰上了文化大革那啥,說不定早就名彪青史了……
我說呂婷耐着性子聽他說完,呂婷一個勁地道歉,希望能夠求得周衛星的原諒,托夢告訴周家後人,說周理全已經投胎去了!
周衛星哼哈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周老前輩,你是什麽意思啊?”
“你害了我的兒子,還期望我幫你說好話?其可得乎?”
這家夥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不過這話也不對,什麽叫我們害死了你兒子?他不見色起意,哪裏會魂飛魄散嘛?
我正要辯解,被呂婷攔住了,她是怕我火上澆油,呂婷穩住周衛星,好話都說了一火車皮,這其中喝了三口冰水來鎮喉嚨裏的煙火氣。
周衛星翹着二郎腿,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直到呂婷說完了,這才微微地擡了擡眼皮,老神在在地說道:“你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總之,我不可能幫你這個忙的,好了,時間到了,我得去跳二人轉了,至于後人會怎麽做,我想他們會有一個正确的做法的!”
我站起來問道:“周前輩,你有什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