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道術高強的一觀之主,會怕茶水燙?
不過我也了解他現在的心态,見他不說話,就主動說道:“你們趕緊來茅山吧,我正在聯系别的門派,大家齊聚茅山,共商對策!”
“可是……”延林道長說道:“這裏的擔子太重,我走不開!”
“别可是了,你們應付得了毒魔王嗎?他能滅了天台寺,其它的寺院道觀都不夠看的,咱們隻能抱成團來對付他!”
延林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茅山見!”
我松了一口大氣,想像着毒魔王撲空的樣子,你敢戲弄我,哥們也回敬你一下再說。
我突然有了一絲惡趣味,對延林觀主說道:“延林道長,能不能将天子觀面向大門的監控接到我的手機上,我很想看看毒魔王撲空時的表情!”
延林道長頗爲意外,不過還是按照我的話到了,不一會兒,一個地址發到了我的手機上,我點開來,正是天子觀正門的影相:門前的台階之下,仍有很多的善男信女來來往往。
就在這時候,一名黃袍道人走了出來,說了幾句什麽,也不理大家什麽反應,将道門一關了事,遊人們大多面面相觑。我不知道道觀内是什麽情形,肯定是一場卷包會吧!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道人都從偏門出來了,沿着另一條路下山去了。門前的攝像頭拍到的場景有限,僅能拍到一星半點的畫面,反正人不小。
門前的善男信女們吃了閉門羹,抱怨不斷,有的人在打電話投訴,有的人在安慰女友,當然也不乏搞破壞的,但是這些都沒有用,于是三三兩兩地下山去了。天子觀前,頓時清靜下來。
兩個小時之後,我終于見到了點動靜,有兩個人,正拾階而上,一男一女,女的撐了一把古式的油紙傘,長得十分漂亮,正是蘇冰,男人嘴角挂着殘忍的笑容,看向天子觀時,就像在看一處墳場。
慢慢地,他的眼中露出了訝異之色,離着上百米遠,用縮地成寸之術,三兩步就跨到了近前,一腳将天子觀的觀門踢飛了,裏面的情況我看不到,但是我能從毒魔王的眼神之中推斷出來。
空無一人,三清道像也被搬走了。
他醞釀了一路的血腥殺戮落空了。
蓬……斬靈刀過,門前的一尊石獅子被劈成了兩半。
這顯然還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緊接着,門前的欄杆,雕塑,假山盆景,名人提辭的石碑被砍瓜切菜一樣劈得粉碎,斬靈刀上,有一道黑氣流動不休,即使是從攝像頭裏看來,我都能夠感受到刀上的無匹戾氣。
從毒魔王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和絕強的氣勢看來,這家夥力量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在這時候,一輛警車往這邊看了過來,估計是早前接到報案了,姗姗來遲了,這些警察,碰這上樣的大魔頭,也算是他們倒黴了。
果然,事實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在見到警車之後,毒魔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像是已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警車停下,有三名警員從車上走下來,其中一名四十多歲的樣子,另兩名看起來是實習生,還沒有資格配槍,因此隻有老警員配槍了,老警員見到毒魔王,又瞄了一眼天子觀前的景像,趕緊掏出了槍,打了開的保險喝道:“扔掉武器,雙手抱頭扒在地上,不然的話我就開槍了!”
另兩名警員也都十分緊張,握緊了手裏的膠皮警棍。
毒魔王呵呵一笑,嘴裏吐出了一道黑影,那黑影沿着兩旁景觀樹的樹蔭往前竄動,三兩下就來到了老警員的面前,擰住他的脖子,隻一下,就将老警員的頭擰到了脖子後面。
老警員身體撲地,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後的兩名警員,兩名警員身體一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使勁的揉眼睛。
就在這時候,毒魔王又使了一個縮地成寸的術法,兩步跨出,就到了兩年實習警員的身邊,一手揪住一人,兩手一合,兩名警員撞在了一起,身體頓時軟了下來,顯然已經沒救了。
毒魔王将兩名警員的屍體扔到了天子觀前的放生池裏,頓時,就有一群魚圍了過來。
毒魔王雖然殺了三人,但是仍舊氣難平,兩眼之中血光一片。嘴唇開開合合,因爲攝像頭沒有錄音的功能,我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肯定是在咒我吧!
突然之間,毒魔王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攝像頭裏頓時一片黑暗,黑暗裏,隐隐現出一隻血紅的眼睛,即使是在手機的這一邊,我都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那種就像是從九幽之地往上望的怨毒目光,讓人有些受不了,我的心跳都快了兩拍,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斷開了連接,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呂婷挺高興的,沒想到離得這麽遠,咱們還能通力合作,很快,他又算出了毒魔王的下一個目标,但是可惜的是,因爲通訊不暢,沒能夠聯系上,通南寺被滅了。
接下來的五家,有一家聯系不上,四家被我以茅山的名義請去茅山了,毒魔王幾次落空之後,顯得異樣憤怒,在第五家觀院前,他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躍上道觀前的銅鼎,盤着雙腿,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法印,閉目養神鼎中竄出數道黑氣,就這樣将他慢慢托起來。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麽,緊緊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之間,他的雙眼之中射出一道紅光,直直地射向觀前的攝像頭,我頓時感覺到眼前一黑,幸好老子反應足夠快,及時地将雙眼提升到靈目的狀态,還在沒有被手手屏上的紅光灼瞎。
手機頓時燙得像是剛從油鍋裏撈出來的一樣,我趕緊扔了開去,轟地一聲,手機炸開來,我跑過去一看,就見一道黑影從手機裏竄出來,想要将自己隐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