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疑惑,但這時候也沒辦法思考太多,我慢慢地向着毒魔王的後背靠了過去。
“小小的祝福之力,就想擋住得我嗎?你們這破觀,又不是香火鼎盛的大觀院!”毒魔王冷笑着,再次踏上了前來。
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鼎裏冒出來的氣息,不過是善男信女所燒的香灰,也就是所有來過道觀燒香之人的祝福之力,要拿香火來說,單看上山的羊腸小道就知道,山上的香火并不鼎盛,拿祝福之力修補陣法就像拿着一張紙片去貼漏了的鍋一樣。
毒魔王再次踏上前去,阻力少了許多,隻兩三步就走到了陣前,提着手裏的斬靈刀就往之前砍出的缺口劈了下去,他這一次看起來拼盡了全力,看來是想将陣法,眼前的年輕道士和身後的道觀一起劈做兩半。
就在這時候,他臉的表情微變,收回刀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驚疑不定地喝問道:“鼎裏還有什麽東西?”
機不可失,趁着毒魔王分神的時候,我先向他扔出了九靈燈,然後舉着非凡針就向他兩刺了過去。
毒魔王就是毒魔王,我剛一出手,他就感覺到了氣機不同,回身一刀,想要撥開九靈燈,九靈燈粘在了斬靈刀上,不過,斬靈刀的戾氣實在是太重了,竟然将九靈燈壓制得火勢越來越少,再被毒魔王的鬼氣一沖,竟然滅了。
這時候,我的非凡針已經刺到了,毒魔王閃躲不及,一隻手臂被非凡針刺中,手臂之上,頓時出現了龜裂的痕迹,片片血肉滑落下來。原來,毒魔王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他的另一隻手臂,不過很可惜,又被我毀掉了。看着失去的手臂,毒魔王要發狂了,他尋回的兩隻手臂,兩隻手臂都毀在了我的手上,另一隻手接住了斬靈刀,向着我狂劈過來,刀氣縱橫之下,我的身上頓時又留下了多處傷口,不過這時候,觀中剩下的四名道士都沖了出來,各拿法器助陣。
毒魔王新受了傷,又見對手這麽多,劈下一刀分開我們,刀指着我說道:“張明澤!我發誓,我要殺死你!”
我哼一聲道:“毒魔王,這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早已銘記于心了!”
“那就等着看吧!……”毒魔王轉身就走,我剛要去追,被其中一名道士拉住了:“張居士,别追了,毒魔王太厲害了,咱們得抱成團,再說了,我們觀裏有他的軀體,不怕他不來!”
我想了想也是,明明可以守株待兔,我何必去自己找難受裏。
毒魔王走後,老道士連連向我緻謝,說是今天沒有我出現,這座無名小觀可能就不存在了。
我擡頭一看,這觀似乎還真的沒有名字,我指着門楣問道:“道長,這觀的名字……”
這觀以前應該是有名字的,因爲在正中間的門楣之上,還有挂過匾的痕迹。
老道士長歎一氣道:“唉,說來話長啊,觀裏的匾,被人取走了!”
“啊……”我聽得頗爲驚訝,在武俠電影裏,經常有砸招牌的橋斷,砸掉敗方的招牌,這算是一種羞辱,但是恕哥們見識短啊,哥們也算是半個玄門弟子,就從沒有沒聽說過砸招牌一種事。
老道士搖頭道:“是我師傅,我師傅死的時候,就将招牌取了下來,說要帶進棺材裏去,等到哪天我的道術達到他的高度才能将招牌取出來,老道我愚鈍,至今也沒能将招牌取出來……”
如此說來,老道士至今還沒有達到他師父的高度了,毒魔王來到人間,就像是狂風掃落葉一般,所向無敵,天下名門的茅山派,在他的腳下就像是土雞瓦狗一樣,沒有人是對手,但是在這個無門小觀前,四名道士,硬生生地攔住了他的去路,徒弟已經這麽厲害了,那死去的老道士的師父得多厲害啊。
老道士說他叫興德,三名年青的道士分别是英才,英濟,英偉,一一見過禮這後,英偉驚呼道:“唉呀不好!英修師弟下山了兩天,今天該回來了,不會遇上毒魔王吧!”
英才請命道:“師父,讓我下山去接英修師弟吧!”
我說道:“不必了!”将我來時的經曆一說,一衆道士聽說英修屍骨不存,一個個都是神色黯然。
門進還是那一套儀式,先拜三清像,拜完之後才安坐說話,興德問起我的經曆,和毒魔王有什麽過節,我将自己的經曆都說了一遍,興德聽得合不攏嘴,說道:“和張居士比起來,老道我這一生,就像是會井觀天啊!唉!”
“哪裏哪裏!”我趕緊謙遜道:“我是閑不住,到處惹是生非,真正的道術,清修爲上,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道長!”
“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道士興德摸着胡須說。
我問道:“我在茅山呆過一段時間,碰上了毒魔王,他從茅山南宗裏搶了毒魔王之臂,不過被我毀壞了,剛才我又聽說,他來貴觀似乎是想要拿回自己的軀體,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并沒有親身經曆過”老道士說道:“當年,毒魔王當年爲了讓斬靈刀有足夠有戾氣,逢人殺人,遇鬼殺鬼,搞得天怒人怨,最後人鬼兩界都無法忍受他,組成了大聯盟去追殺他。
毒魔王一身邪毒,再加上他又手握斬靈刀,厲害無比,但是憑他一人又怎麽能夠抵抗得住萬千道修之士呢,終于成擒,但是被抓之後又出現了一個難題,大家都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毀滅他,因爲這家夥早已曆劫得道,是不死之身了,萬一将他殺了,他在别外複活,反而無迹可循。
于是經過一番量讨之後,道修之士和地府終于達成了一個協議,天下道修負責封印他的肉身,而鬼府負責封印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