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裏懵懵懂懂地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繭中有人,以人爲繭,我喃喃地念了數十遍,漸漸地感覺到了什麽,一股深深的寒意從尾椎一直升到頭頂。
人在繭中,應該就是說我的身體被裹在奇珍異寶結成的鬼繭之中利用鬼浮屠改造自身,我又想起了我和呂婷回家,洗了五六遍之後,淌下的仍舊是黑水,惡臭味連洗浴液的香水都蓋不住的情形,這是隻有在修真小說裏煉體之後出現的場景。
這應該就是人在繭中的修行結果了吧!
那人亦爲繭呢?
難道是說我們的身體也是别人的繭的嗎?我們的強大就像是在煉繭,就像師父用奇珍異寶煉成的繭,就像我們破繭而出一樣,有一天,某樣東西也會從我和呂婷的身體裏出來?
可是,我找遍了身體的各個角落,毫無異樣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
那破繭而出的東西會是什麽?付純道又是怎麽知道這一切,我又想起了付純道的師叔,付純道的師叔幫師父修的鬼浮屠,是不是他做的手腳呢,這也解釋了付純道爲何會知情了,他處處順着我,就是因爲知道我亦爲繭,蹦跶不了多久嗎?
我捧着頭,感覺腦袋轉得過快,都有些發燒了,我洗了一把臉,坐回椅子裏繼續思考,似乎所有的線索,引都向了付純道的這位神奇的師叔,費音,魚機的死,以及我們身體裏的鬼浮屠。他在鬼浮屠裏做了手腳之後,然後讓付純道将做過手腳的鬼浮屠交給我,我和呂婷在破繭而出的事情,身體也成了别人的繭。
付純道知道這個秘密,但是他不能跟别人說,憋久了又難受,于是和向萱說了,她不是道門中人,聽去了也沒什麽。但是,他沒有想到向萱将他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了……
這麽猜測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然而,解釋通了一回事,仍舊于事無補,因爲,我們都找不到藏在身體裏的危險是什麽……我頓時有一種想要将自己的身體剖開來,一件一件查看,找出藏在身體裏的鬼東西。
我對呂婷說了我的想法,呂婷扳着手指頭數了好一會兒,終于将其中的關系弄清楚了,皺着眉頭說道:“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那要怎麽辦呢?”
我說道:“我内視了好幾遍,什麽都沒有發現,呂婷你試試,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呂婷閉上眼睛,雙手做抱球狀,嘴裏哼哼着什麽,我仔細一聽,她嘴裏念得竟在是嗎呢嗎呢哄,我說道:“内視不用配音的!再說你這好像是佛家真言,咱們是道家”
呂婷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睜開眼道:“跟你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們兩個相視苦笑。
我安慰呂婷道:“沒事的,你看我腦袋那麽大,還有一半的CUP沒有運轉起來呢,一旦運轉起來,一定很快就能夠找到答案的,放心好了!”我的目光之中透着無比的堅定:“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呂婷點點頭,依偎在了我的懷裏,這一依偎,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以前總是陳萬鵬爲我們送,但是現在我們是茅山門人了,而陳萬鵬是負責涉外招待的,改由丁天靈爲我們送飯。
丁天靈見我們二人都緊皺着眉頭,知道我們在想問題,沒敢打擾,放下飯菜就出去了。
吃飯時我仍舊在想鬼浮屠的事情,夾着一片肥牛肉沒有夾住,掉在了地上,伸手撿起來要往嘴裏送,被呂婷拍掉了:“明澤,你走火入魔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不對勁的地方,不過看到掉在地上的肥牛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
呂婷吓了一大跳,問道:“你知道什麽了?”
我再次布下結界,對呂婷說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即然順向思維不行,咱們開啓逆向思維!”
呂婷問道:“怎麽個逆向思維法啊?”
我說道:“假設我們是一個繭,在繭沒有成熟之前,繭裏的東西一定不希望我們毀壞吧?”
呂婷楞了楞說道:“你是說……”
我說道:“我想辦法傷害自己,在繭沒有成熟之前,它一定會想法設法阻止我們的,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覺察出一些蛛絲馬迹了!”
呂婷一臉擔憂地說道:“我覺得這樣,有點不妥!”
我擺手道:“沒有什麽不妥的,反正我們現在是不死之身,就當閑得無聊自殺玩了,不怕外部的地人,外部的敵人看得到,看得到就有辦法對付,但是對于身體内部的敵人,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解決掉,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從沒有半點胃口,到吃了三碗飯,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吃完了飯之後,我出門去找丁天靈去了,遠遠地看着丁天靈似乎對着什麽發呆,我悄然走近了,原來是小師妹馮英的大頭貼,看他哀傷的眼神,估計對小師妹也頗有情意。
我咳了一聲,丁天靈回過頭來叫道:“大師兄,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啊?”我挑着眉頭問。
“不是,不是……”丁天靈慌亂地将照片往懷裏寒,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道:“好了,照片我看到了,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丁天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地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