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靈接着說道:“還有一件事……”
我問道“什麽事?”
丁天靈支吾了一會兒說道:“小師妹她……小師妹受了重傷……”
“趕緊帶我去看看!”
小師妹的房間裏,圍了五六人,除了呂婷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北宗的弟子,呂婷見到我,欣喜道:“明澤,你終于回來了,快看看阿英,幫幫她!我輸入了很多的靈氣,不管用!……”
北宗的弟子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我走到馮英的床看,床前放着一雙薄底的單鞋,可能是因爲山上的條件不是很好,原本白色的單鞋這時候已經成了土黃色。
單鞋的旁邊放着一隻臉盆,臉盆裏滿是染血的紙巾,小師妹的嘴角仍在不停地往外湧出血沫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困難,看到我時,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潮紅叫,叫道:“大師兄!”
我現在雖然也算是他們的大師兄,但是我知道她叫的不是我,而是魚機,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小師妹的手道:“小師妹,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同時一縷靈力,沿着手臂注入到了她的身體,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不知道沉到了哪裏,反而激起她的内髒一陣揪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想要從我的眼中看出些什麽。無奈地搖了搖頭,馮英的内髒被人用道氣震碎了,這時候做什麽都沒有用了,回天乏術了。
有幾個眼窩淺的,眼中頓時湧上一淚花,小師妹是北宗唯一的女孩子,所有的人都拿她當妹妹看,而她又活潑可愛,與每一個人都相處的很好,眼看這麽一個嬌弱而年輕的女孩子即将死去,誰不傷心啊!
“大師兄,大師兄!”小師妹喃喃地念着,眼神有些空洞。
“嗯,我在這兒!”都這時候了,我隻能冒充一下了。
“大師兄,我有話對你說!”
“嗯!你說吧”
“能不能,能不能……”
同爲女子,呂婷自然知道小師妹想表達什麽,将其它人往處面趕,自己也出去了,将門輕輕帶上。
暈,呂婷你一女孩子出去幹嘛啊!留在這兒也好證明我的清白啊。
我腹诽着,聽着小師妹的聲音叫道:“大師兄,是你嗎?”
“嗯,是我!”
“你還記得我們的初次相會嗎?”
“咳,記得……”我應付着。
馮英的嘴角露出微微一笑意,說道:“你穿着一身的道袍,滿口半文不白的話,我們宿舍裏的女生都暗地裏笑你呢,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從馮英斷斷結結的描續來看,敗下茅山之後,費音心灰意冷,讓門下所有弟子各自己去遊曆,自己回了老家養老,魚機,恰好到了馮英所在的城市。
那時候馮英剛讀大一,初來的新生自然什麽都不知道,住進了一間有問題的宿舍,至于宿舍發生了什麽事情,請參考《女生宿舍》這部靈異小說吧。總之,女生宿舍裏出了很多詭異不明的事情,将四名室友搞得都快要精神崩潰了。
有一天,一臉黴氣的四姐妹在逛街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俊俏的年青道士,道士一伸手就攔住了她們,說道:“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眼失神,這是陽衰陰極之兆,十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災啊!”
原本,在大街上碰到這種事情誰也不會相信,但是,那一段時間比較詭異,因此,馮英下意識就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于是,魚機就跟他扯了一大通之乎者也,玄之又玄的東西,鬧得大家半句都沒聽明白。
我想這大概是因爲魚機初次下山,經驗不足吧,一個連我都忽悠了的人不可能搞不定幾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女孩子。
魚機見他們始終不相信自己,就留了幾張符給她們,說如果有事可以去城東的十裏鋪找他,他在那裏擺了算命攤,馮英遞給他三十塊錢,魚機沒有收。
接下來,魚機的話果然應驗了,一開始宿舍裏還隻是詭異的響動,幾天之後,大家都看到了白色的人影,那人影出現的時候,空氣頓時冷了下來,大熱天的都不用開空調。
白影在宿舍裏飄了大半夜,幾次撲下來的時候都被黃符擊退了。幾個姐妹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城東十裏鋪,找到了魚機,将魚機拉進校園的時候遇到一個問題,男生不能進宿舍樓。
于是,他們将魚機也打扮成了女孩子,夾在了中間上了樓。因爲魚機的顔值很高,男扮女裝,硬是沒叫人發現。魚機在女人宿舍呆了一晚上。
對于一個茅山弟子來說,這些驅鬼驅邪的實在是小兒科,魚機開挂般搞定了白影,也和幾名女孩子建立了友誼,特别是馮英,她每到周末就會是十裏鋪那裏看望魚機。
這樣過了一個月,有一天,魚機告訴她以後都不要來了,因爲他馬上就會離開,他在這裏擺攤,隻是想賺些路費好遊曆天下,而他已經賺了一些錢,明天就應該啓程。
馮英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跟着魚機走了,兩個月後,茅山北宗弟子大集合,馮英就拜在了費音長老門下。
“啊……”馮英的嘴裏一梗,吐出了一口内髒的碎片,我趕緊用紙巾接住,心裏莫明地有些酸楚。
馮英緊緊地抓住我的手道:“大師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還有這麽多的師兄,他們對我都很好,我很滿足!……”
我說道:“大師兄和你在一起也感覺很開心,你的出現,讓我的生命有了更多的顔色!”
“真的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