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傑這時候已經吐了兩三口鮮血了,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付純與的小三角眼眨了眨,一腳将江傑掃到了我的腳下,說道:“跪下,給我叩頭,直到我滿意爲止,不然的話,今天這裏誰都保不住你!”
我将江傑扶起來,往他的身體裏注入了一些靈力爲他消除痛苦,在他的耳邊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江傑。這次我們就低頭吧!”
江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扒在地上,連扣了三個響頭,才要站起,被付純與飛出珠一枚銅錢打得倒伏在地,就聽他冷冷地說道:“誰讓你起來的,我有叫你起來了嗎?”
我說道:“你要的叩頭道歉,江傑已經做了!”
付純與背着手傲然道:“我是說叩到我滿意爲止!”
其實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不叩到頭破血流就跳跟本沒有誠意。
我擡起頭來,看了看付純與,又看了看付純與身後一臉幸災樂禍的南宗弟子,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伸手就将江傑扶了起來,付純與袖中一動,一枚銅錢如流星一樣襲向江傑的左腿腿彎,看那勢道,要是江傑被擊中了,那條腿也算是廢了。
我手一揮,一把短刀飛了出去,将銅錢釘在了台上,咯嘣一聲,被短刀釘住的銅錢斷做了兩截。往兩邊飛去。
付純與的目光之中,頓時燒起了熊熊怒火,我将江傑交與呂婷,後面又上來了幾名弟子,将江傑扶了下去。
火藥味這麽濃,尋真趕緊又上來打圓場道:“張明澤,你這是不敬長者,還不快向付長老道歉?”
橫豎都得罪了,這時候還退個毛啊,我腦子飛速地轉動着,說道:“敬老本來是應該的,但是也看是誰,對于那些爲老不尊者,敬個毛啊!”
我看到,付純與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緩步向我走了過來,台下的南宗與北宗也都緊張起來,大家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台上。
付純與說道:“你以才入茅山弟子的身份,來挑戰茅山元老的尊嚴?”
我說道:“我無意這樣做,不過,常言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你這樣欺負我的師兄弟,我暫代北宗大師兄的位置,就得維護北宗弟子!”
你要戰,我便戰,大不了來個南宗北宗大混戰,掀席砸鍋,誰也别吃了,反正老子與你們茅山派一毛錢關系沒有。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當然,這樣做最大的依憑就是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強大的陰寒之氣,籠罩住了我,我身邊的空氣,頓時變得粘稠起來,心裏莫明地十分煩燥,我知道這是付純與的術法造成的壓力所至。
我強自讓自己的心安甯下來,運轉靈氣,靈氣在身體裏流動不休,化解了外界的壓力,我抽出了非凡針,感受到非凡針上的微微震顫,所謂的靈器,是能夠感知外界的情況,并且做出反應的。
非凡針在震顫了一會兒之後,針尖開始變紅,就像是一抹淺淺的血痕。
有了上次魯平的經驗教訓,哥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與敵人對戰,千萬不能吝啬,,要放大招,最好能夠一招擊倒,明明可以避免的傷我自然不願意再受,至于後果,從來都是勝者爲王的!
尋真拉住了剛要沖上來的付純與說道:“付長老,何必與晚輩動氣,勝了也不光彩,更何況,萬一事情鬧大了,掌門那裏沒法交待啊!”
付純與停住了腳步,似在思考着什麽,現在的攤子已經夠亂了,要是将攤子打散了,掌門那裏交待不過去。那強大的壓力感也在慢慢消退,他略一猶豫,哼了一聲一拂袖轉身就走。
付道與走後,台下一片壓抑的歡呼之聲,,我明顯地看到,每個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敬意,喜悅還有期待。
我的手往下壓了壓,人群中立即安靜了下來,我問道:“江傑怎麽樣了?”
小師妹馮英回答道:“已經沒有危險了!”
尋真走上前來,看着我一臉的苦笑,我說道:“剛才真的要謝謝你了!”
尋真道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地道:“好自爲之!”
回到住處,所有北宗地弟子将我圍了起來,都說全靠有我在,不然的話,江傑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局。
我的心情有點複雜,但是也有一些裝逼成功之後的快樂,隻是,想到很多事都沒有頭緒,前路艱難,心情又難免低落。
我叫過北宗裏幾名資格老的師兄弟,一起查探費音和魚機的死音,我将我的猜測說了一遍,結果,所有人都搖起頭來。
三師兄丁天靈說道:“這不可能,師父雖然老了,但是道術也是茅山派裏排在前幾位的,如要有人想要無聲無息地攝去他的魂魄,道術起碼要高出師父三倍以上,我可以很肯定地說,茅山裏所有的長老,甚至掌門都沒有這個本領!”
這也正是我所懷疑的,不管有多大不可能,它都可以做爲一個假設存在,茅山掌門不行,也不能說所有人不行,茅山千年傳承,難保不會出現像《天龍八部》裏面掃地僧那樣的隐世高手,再說了,付純道不是還有一個師叔在閉關嗎?
也許就是付純道的師叔所爲呢!
當初我們都忘了保護現場這一節,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這時候再想找到什麽線索也難了,我們在房間裏搜尋着,挖地三尺,不放過任何的死角,連地上的每顆微塵都要撿起來看看,希望能夠找出些什麽。
這時候,馮英碰了碰我,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小師妹正看着什麽發呆。我問道:“小師妹,你發現什麽了嗎?”
小師妹楞了楞,似乎是才清醒過來,手裏拈着一根羽毛,看着我說道:“大師兄,你來看!”
我接過她手裏的羽毛,頓時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像是被靜電觸了一下,有些麻麻的感覺,但是那感覺很快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