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獸魂,嚎叫着退了回去,與此同時,魚機倒在地高台上,而笛卿,在掙紮了幾下之後,也倒在了台上。
“此一局,平!”
我看到,南宗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像是嗜血的狼。
也對,在他們看來,魚機就是北宗的核心力量,核心力量****倒了,失敗是注定的事情。
魚機拒絕回去休息,他仍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調養生息,一邊看着場上的鬥法大會。
接下來的法壇會,幾乎是一邊倒的架勢,南宗的一名弟子,一連勝了十二場,好容易****了下去,替補的南宗弟子又勝了六場,最後,北宗幾乎是無人可用了,這時候,小師妹站了起來說道:“我去!”魚機一把抓住了她,目光看向我,我這才意識到,北宗已經被挑遍了,就剩下我和小師妹沒上了,小師妹馮英是今年上半年才被收入門下的,水平可想而知了,魚機不想她上台受辱,所以攔住了她。
這時候還能說什麽,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呂婷的耳邊道:“不要吃太多荔枝了,含糖高,會變胖的!”
呂婷吐出一顆荔枝核,放在我的手裏道:“這是給你的幸運種子,去吧,回來再給你三十顆!”
呃!我真是多嘴。
我穿過一排座椅,沿着台階往前走,終于來到了台上。眼前的南宗弟子沒有見過我,還以爲我是北宗門下的新人,哈哈笑道:“北宗果然無人了麽?連新手都往法壇上送,我勸你們還是趁早認輸的好,免得受辱!”
我吐出一枚又大又亮的荔枝核,一邊品味着甜美的荔肉一邊說道:“反正都受辱了,多受辱少受辱有什麽區别呢!”
“說得也是!”那人笑着,從影子裏又竄出一道影子來,向我補了過來——奪神?
奪神閃了閃,竄進了我的影子裏,那人微微一笑,雙手做着奇異的動作,我就感覺到我垂在地上的影子扭曲起來。
這家夥,似乎是想通過奪神控制我的影子進而控制我,羞辱我。我看着我的影子,似乎是在跳廣場神舞《小蘋果》
但是我的身形卻是一動不動。
那人看得有些着急,再一次催動道氣,結果仍舊,我能感受到影子帶來的牽連力量,但是這力量給我來說微乎其微。
那人神情古怪地看了我的一眼,似乎沒有覺察出什麽異常,雙手往前一推,奪神就從我的影子裏躍起,撲向了我。
我感覺到一縷陰寒的氣息侵入身體,身體自然而然地反應起來,業火竄起,燒得奪神支地一身尖叫,竄回了那人的身體。
那人被鑽進身體裏奪神燙得直跳腳,連全身皮膚都燙得通紅通紅的。好幾處還起了水泡。
在他驚愕的眼神裏,我慢慢地向他走了過去,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啊!”
那人一揮手,數十隻鬼魂向着我撲了過來,不過在靠近我的時候都吱地一聲尖叫,逃向了一邊,那人見陰鬼對我沒有用,取下腰間的一隻小竹筒,撥下了塞子。
竹筒中一股極強的陰寒氣息,頓時透了出來,一隻小小的鬼手,從竹筒之中伸了出來,扒住了筒沿,然後,露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那腦袋幾乎呈現半透明狀,都能看到腦袋裏的血管和腦漿。
又一隻小手攀住了竹筒,小鬼從竹筒之中爬了起來,落在地上,長着黑色的,細密牙齒的嘴咧開來咯咯地笑着。
那人找出一把小刀,在食指食尖上一割,夢呓般地念道:“我賜你血食,你爲我所用!”接着,臉上就現出了迷醉了的表情,像是剛剛達到了高朝一樣。
原來則小鬼吮上了那人的手指。
那人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嘴唇慢慢地變黑了。小鬼終于飽食了鮮血,松開嘴,跳落在地,向着我慢慢地爬了過來。
爬到我的面前的時候,小鬼慢慢地擡起頭來,一雙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的眼睛怨毒地看着我,突然間一蹬腿,就向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離得近了才發現,小鬼那整齊的細密的牙齒之上,還有細密的空心針管,針管呈現黑色,顯然已經飽蘊了屍毒。
小鬼帶起的陰風,吹得我的肌膚生寒。
終于,小鬼的牙齒已經咬上了我的脖子,被咬着的皮肉迅速變黑了。它就像是一隻小沙袋一樣,挂在了我的身上。
那人沒有想到小鬼一擊得手,嘿嘿地笑了起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向着我走了過來。随即,他得神的神情就凝結在了臉上。
我被小鬼咬中的皮膚隐隐泛出紅色,緊接着,一股業火竄了出來,小鬼慘叫一聲,松開了嘴,我就像是接住一隻瓜熟蒂落的果實,将小鬼接在手裏,伸手在小鬼的額頭一點,将小鬼扔了出去。
那小鬼甫一落地,向着迎面而來的主人沖了過去,張嘴就咬向了主人的脖子,那人一把撥開了小鬼,急念咒語想在要小鬼引進竹筒裏,但是此時的小鬼十分狂躁,哪裏肯聽,追着那人滿場上亂跑。
那人一失足,掉下了台去。
落了法壇,這就算輸了。
“好啊!”呂婷站了起來,爲我鼓掌叫好。
茅山北宗的大多數人,仍舊是臉色灰敗,他們這邊,隻剩下我一個戰力了,而南宗,還有二十多名弟子,他們的大師兄還沒有出馬呢!
誰也不相信,我一個人能挑下南宗的二十多名弟子,付純與和文林顯然也不相信,他們的神色看起來十分地輕松。
呂婷見自己的鼓掌喝彩沒人回應,楞了楞,拍得更起勁了,大聲喊道:“明澤,加油,明澤加油!”
我看向北宗這一邊,小師妹情緒緊張,魚機的眼中露出了笑意,我向呂婷做了個OK的手摯,眨眨眼睛,呂婷立即像是花癡女遇到了癡迷的明星一樣,喊得更加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