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聽從了李保華的建議,用靈氣去喂養青龍,現在看來,成果斐然,剛在的青龍,看起來比初始狀态厲害了很多啊。
青龍驅散了烏雲,在天空盤旋一周,一個很酷的龍擺尾,鑽進呂婷的頭發裏。
呂婷拍拍手問道:“怎麽樣?”
我豎起大拇指說道:“很不錯,狂拽酷炫吊炸天啊!”
呂婷滿意地點點頭,她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強大力量的小丫頭,總想表現一下自己。
這時候,前面的樹林裏,出現了許多的人影,原來,烏雲落下去的地方,陰氣很重,大白天就能見鬼。
那些鬼,多是學生,運動鞋,七分的牛仔褲,上身一件大号些的T恤,有的則是一身的運動服,他們的樣子都很慘,有的摔塌了半隻腦袋,有的全身軟塌塌的,到處都是青黑的痕迹,看來全身都骨折了,還有人半隻臂骨刺進了胸膛之中,他們木納地立在前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時候呂婷又在向前,被我攔住了說道:“你要是再用一次青龍,他們都得魂飛魄散,我來吧!”
“哦!”呂婷隻好收起了手。
我捏了一個法訣,嘴裏念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死人不擋活人道,還不速速退去。”
“嘿嘿嘿嘿……”那些鬼魂之中,發出了笑聲。
那些笑聲十分機械,聽起來就像是電子合成音一樣,他們的表情,也是一成不變,看起來十分怪異。
呂婷問道:“怎麽了?”
我說道:“他們都被人動了手腳,迷失了心計,所以在會這樣!”要知道,我剛才捏的那個法訣,可是内獅子印,法像之下,一般的鬼要吓得屁滾尿流,而這些鬼魂竟然渾然不覺,要是換做别的術人,一個臨字真言出口,這裏少不得有一半的鬼魂魂飛魄散。
他們都是可憐的橫死之人,我自然不能這麽做,我伸出手,五指成爪,微微用力,那鬼就像是被什麽鉗制住了,我将手慢慢地往回收,那鬼被牽扯着向我飄了過來。
這是一個金絲眼鏡男,眼鏡的鏡片早已碎了,其中一片還插在眼球上,他的緻命傷是脖子,所以平時都底着頭,如果一擡頭,就能看到一道深深的血痕。
可是,就在眼鏡男向我飛來的時候,蓦然被一股無形之力縛住了,不能再前進一分,在兩股力量的牽扯之下,眼鏡男的身體被慢慢地拉長了,眼看再這樣下去眼鏡男就要魂飛魄散,我隻好松手。
那鬼又回到了隊伍之中。
被拉得已有三米長的眼鏡男目光仍舊呆滞,露出傻傻的笑容。
呂婷問道:“明澤,怎麽了?”
我說道:“這裏有一個陣法,他們都被困在了陣法之中,不過沒事,我現在就破了它!”
我将靈氣聚集在雙眼,往前望去,很快就看出了陣眼之中洩出的極不尋常的氣息,我走了過去,一路上扳斷一根樹枝,就地挖了起來。
那些鬼魂終于有了傻氣之外的第二種表情——憤怒!他們向着我撲了過來,不過我倒不是很在意,以我現在的身體,如果有鬼能上身,那也肯定是鬼王級别的。
果然,那些鬼魂撲到我的身上,又紛紛被彈出去了,嘴裏發出哀嚎之聲。哥們還沒動用三昧真火呢,不然的話,就不是哀嚎幾聲的事情了,而是會直接魂飛魄散。
我對身後的鬼不理不問,用折下來的樹枝在地上撬出一個洞來,起出了一個紅漆小盒,将盒子打開來,裏面是幾張符箓,我雖然沒有見過茅山的符錄,但是天下間的符錄基本相通,我即使看不懂,也能猜出個大概意思。
茅山宗果然是符錄傳家,這幾張符錄都設計得十分精妙,我師父曾說過,好的符錄,應該攻防兼備,攻的時候如疾風驟雨,防的時候如高丈城牆,而這幾張符錄,就做到了這一點,精緻大氣,就算是實力強大的邪物,一時間也破不了。
聽我誇贊這符錄,呂婷說道:“不如收起來我們用吧!”
我搖頭道:“不行,像這種符,符主人一般都留有暗門的,就像是黑客一樣,在攻擊完畢之後,總是會留一道後門,以便下次再來,咱們将符留在身上,等于留了個定時炸彈,還是毀掉的好!”
說完,我的意念一動,三昧真火就将紅漆盒子點着了,這符也真是厲害,直到紅漆盒子燒了一半,它才燒起來,燃燒起瑩瑩的綠火,燒得十分緩慢。
我一連又眼破了兩處陣眼,才算是解了禁制,仍舊抓來那隻眼鏡鬼,将他顱的銀針取出,眼鏡鬼迷茫的雙眼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良久之後恢複了一點意識,見自己被我提在手裏,掙紮起來。“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我女朋友呢?”
“你女朋友!”呂婷指着他身後說道:“你看看,後面哪個是你的女朋友?”
眼鏡鬼回頭一看,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啊,鬼啊!”
我将他提了起來說道:“叫個屁啊,你自己都是鬼,怕鬼幹嘛?”
眼鏡男怒氣沖沖地看着我,不經意地看到自己殘破的身體時,驚得身體一震:“我真的死了嗎?”
我和呂婷都很慎重地點點頭。
眼鏡男頓時嗚嗚地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丢失了最喜歡的玩具一樣,一邊哭一邊說道:“都怪小芯,我說别上來她非要上來,我說别上來她非要上來,十多年苦逼的學習生涯,終于看到了成果,清華大學的錄取書都送到了,結果……”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指着鬼群說道:“你女朋友在這裏面嗎?”
眼鏡男鼓足了勇氣,才敢去看前面的鬼群,指着站在後排的一個女孩子道:“就是她,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将她帶過來?”
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