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們不一樣,哥們是現代人,現代人隻講究一樣,那就是實用,扯蛋在我這裏跟本行不通。
我拉着唐玺和馬維上前,高據馬上看着這些鬼官問道:“你叫我們有什麽話說?”
“唐玺,要是沒有閻羅天子,有你的今天?是閻羅天子一步一步将你提拔到大将軍的位置,常言說得好,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你竟然勾結外敵叛亂,你就不怕天降雷罰麽?”
“馬維,你初下地府時十萬孤魂野鬼,是誰讓你們安頓下來的?是閻羅天子,好男兒當戰死沙場,以報君上,可是你是怎麽做的,竟在與唐玺勾結一起,犯上做亂,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限你半個時辰内退回營地,我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不然的話,遲早刀斧加身,魂飛魄散!”
“張明澤,你一介陽間術士,爲何要亂闖地府,挑撥唐大将軍和馬将軍,又勾結鬼權會,犯上做亂,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不怕下撥舌地獄嗎?”
我提着缰繩往前走了兩步,冷冷地掃視一圈,那些鬼官都直視着我的目光,像是要用目光殺死我一樣。
我慢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爲什麽,我就告訴你們爲什麽!”
我将事情的經過簡短地說了一遍,說道:“我們這樣做,第一爲了自保,第二,希望給夠改變地府的現狀,至于你們能不能理解,我不在意,我隻是将情況告訴你們!現在你們知道了,我限你們半分鍾内退到一邊,不然的話,你們會被踩成泥漿!”
其中一名清癯的官員甩了一下長袖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爲臣子的唯命是從,怎麽可以因爲這樣就犯上作亂呢,這都是借口!”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恩你大爺哦,都什麽時代了,你叫我去死,難道我就去死,屁話!我手一揮道:“将他們提起來,扔到一邊去!”
洪流滾滾而過,在靠近這些鬼官的時候,士卒們伸手一操,就将鬼官們抄在手裏,遠遠地扔了出去。
洪流繼續往前湧動。
而在洪流的邊沿,有一支小分隊,四處抛撒早已印好的傳單,有些膽大的鬼民,将門開啓了一小角,将傳單取了進去觀看。
傳單的内容,主要是爲了安民,将我們此行的目地都憚叙了一遍,我相信,鬼民們是能夠明辯是非的!不來相幫,至少也不會拖後腿吧。
洪流湧過鬼府長街,終于來到了閻羅殿前,數十萬鬼兵,将閻羅殿圍得密不透風。
就這樣圍了一天一夜,沒鬼出來說話,仿佛閻羅殿裏,什麽都沒有。
五官王有些沉不住氣了,看着我們說道:“咱們是不是攻進去?”
我說道:“再等等吧,先禮後兵,我的心裏希望這件事能夠完美地解決!”
第二天早上,閻羅殿前仍舊什麽動靜都沒有,我的心裏冷哼一聲,閻羅天子即然爲了維護他的孤傲不肯見面,那我們就攻進去吧!擊碎他有所的傲氣!
巨大的擂木一番撞擊,終于将閻羅殿的大門撞開了,一股陰沉沉的寒氣透出來,讓人有些受不了,在大門内,有數百鬼衛守在那裏,他們黑衣黑甲,頭纏白布,顯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铿……所有鬼衛都撥出了武器,不過,等到他們看到外面如海如潮的鬼卒之後,都禁住地打了個寒戰。
這哪裏是軍隊,這是鬼卒的海洋,無論是誰,縱有濤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與這海洋相抗,那些鬼衛,握兵器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我的目光透過鬼衛,看向裏面,慢慢地舉起了手,我的心裏很清楚,一旦這手揮下去,就有數百條鬼命消失,勢必要沖進閻羅天子的寶殿之中,将他擒住,這才算完。
所有的鬼卒都看着我的手,我的手已經舉到了最高處,鬼卒們也都握緊了手裏的武器,隻等我的手揮下,就有無數的刀出鞘,劍出匣,長槍揮擊而出。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在做什麽?”
我的手停住,擡頭看去,前面出現了一名女子,三十四五歲的樣子,面目清消,一身黑衣黑裙,從黑暗裏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是誰啊?”我問身邊的唐玺。
唐玺定了定神說道:“那是閻羅夫人!”
閻羅夫人走上前來,鬼衛們想要護住她,被她揮手止住了,她神情淡定如常,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國母威儀在。
“夫人好!”我說道:“不知道夫人前來是何用意?”
閻羅夫人冷冽的目光看着我說道:“你都打到我的家門口了,還問我是何用意?”
哥已經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了,不是你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夠打退的,我說道:“好吧,即然你要問我們的用意,那我就告訴你,我們想見閻羅天子!”
“是見還是脅迫?”閻羅夫人緊緊地盯着我。
“那要看你怎麽認爲了,如果你認爲我們是脅迫,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想法!”我頓了頓接着說道:“有時候就是這樣,你需要有些東西做後盾,你說的話才會有人聽!”
“你這是犯上做亂!”
“夫人言重了!”我說道:“第一,我們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了,第二,我們這是兵谏,請夫人不要亂扣帽子!”
閻羅夫人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爲閻羅天子會見你嗎?”
我直視着閻羅夫人說道:“如果他不見我,情況會變得更糟糕!”說着我往後看了一眼,閻羅夫人也順着我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鬼卒的海洋,神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先呆在這裏,我回去勸說一下閻羅天子!”
“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