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蘇離現在肯定在後悔當初自己下手爲什麽那麽重了吧!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如果沒有當初的那份見面禮,他們現在的境況肯定會好一些!
刷地一鞭,蘇離被抽打了回去,其中一名鬼卒喝道:“老實點,再要有異動,我抽不死你!”
我們來到營房前,那些鬼卒都對我十分的尊敬,齊聲叫道:“張先生,呂夫人好!”
呂婷俏臉微紅,也沒有和他們計較稱呼什麽的,我掏出一把紙線來說道:“好好,就沖你們嘴巴甜,一人十萬,晚上回家打酒喝!”
見到我們,蘇離舔着臉從地上爬起,堆起滿臉的谄笑說道:“張明澤,你好!”
我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蘇離說道:“我知道有一處地方,藏着一筆錢,當年是我們蘇家人複國所用的,如果你能想法辦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在哪裏!讓你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
我笑道:“那麽多錢啊,你說得我心動了!”
蘇離眼神一亮,緊接着又說道:“很多錢,黃金寶玉,精瓷,什麽都有,而且,我出去之後,保證再也不找你麻煩,我能立誓,咱們可以做兄弟或者是朋友……”
我搖搖頭說道:“我也想啊,可惜,事情已經晚了,你還是好好地呆在這裏吧,如果老實聽話,或許還能夠留得一命,如果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你死後有可能連聻境都去不了!”
說着我站起了,優雅地揮揮手道:“再見!”
回到中軍帳,我的心情很好,沒有什麽比反打臉更爽的了,我之所以去看蘇離,就是想看看高高在上的他現在成什麽鳥樣了。
他說的金錢,或許有,但是立誓不找我麻煩,别說我了,估計他自己都不怎麽相信吧!
這時候,馬維的近衛來找我們,說是鬼權會的使者到了,我們趕去的時候,兩方談得正起勁,鬼權會的使者團隊有十人,檔次不低,我們這邊由唐玺和馬維親自坐鎮。鬼權會的使者能來,就表明鬼權會有聯合起來的意思,現在讨論的,不過是一些細節問題。
所幸,雙方都有誠意,因此談論起來并沒有什麽真正的阻力,當年的閻王之亂以及今天的鬼權會,他們的核心訴求就是找回當年丢失的面子,并希望能夠制約閻王,我們的訴求是自保,以及制約閻王。大家的目标差不多。
談了半天,終于達成了協議,這個過程枯燥無比,我和呂婷都有些後悔來參加了,可是即然來了,做爲中間人我總不能走開吧,沒辦法,隻好忍住瞌睡,硬是聽到散會。會議達成的協議,和我對五官王說的差不多,隻增加了一條:唐玺需向鬼權會賠錢,以慰藉那些因爲戰争受傷的鬼權會衆,也能減輕他們對于唐家軍的厭惡之情。
鬼權會的使者走了之後,閻羅殿附近的探子回營來報,說閻王殿裏并無異動,看來閻羅天子還以爲自己的親信已經掌握了唐家軍了,久不聯系自己隻是因爲公務繁忙。
從決定這麽做,我就跟唐玺提議了,戰場最重要的是信息,信息就等于是人的眼睛,人沒有眼睛,就像是盲人騎瞎馬,半夜臨深淵,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現在,匆匆組建的情報系統已開始發揮作用了,不僅能夠提供閻羅殿的動向,鬼權會那邊也脫離不了眼線。
兩天之後閻羅天子那邊終于呆不住了,派鬼衛來質問蘇離爲什麽不向他報告動向,當然,鬼衛很快就被我們控制住了,還從他的嘴裏追問出了一些情況,閻羅天子很惱火蘇離的怠慢,
如果仍舊得不到回複,情況都會變得很嚴重。
也是在這一天,我們和鬼權會終于達成了協議,鬼權會前移了二十裏地,與我們彙合一處。
一開始,那些鬼權會衆不幹,所謂仇鬼見面分外眼紅,連長官都彈壓不住,差點就要嘩變了,這時候,有一樣東西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那就是——錢!
當對方怒氣沖沖的時候,你在給他發錢,那怒火就發不下去了,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有深仇大恨,這時候刀子也捅不下去。
當然,也得佩服唐玺的手筆,他這人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會算計,而且有膽子大,他甚至算出了賠進去多少錢才能平息鬼權會衆的怒火,将軍糧财物都折成錢發給鬼權會衆了,如果這時候鬼權會對我們下手,我們這邊撐不過兩天就要斷頓!
每個鬼權會衆都是滿手的錢财,再加上五官王的一番激情演說,鬼權會衆的情緒終于慢慢地平靜下來,五官王這才開始解說這一次的目地,這家夥,敢情就一直瞞着鬼權會衆,造成即成事實。
兩方彙合之後,搞個了簡短的誓師大會,吃飽喝足之後,就開始向着鬼府中心進發前方傳來急報,民衆看到鬼權會和鬼府大軍的旗号并行,開始恐慌。
前方傳來急報:有鬼府官員正向閻羅殿急趕。
前面傳來急報:閻羅殿鬼衛正在緊急運動,閻羅殿大門已經關閉!
前方傳來急報:有鬼官正往這邊而來——
長街之上,鬼滿爲患,鬼卒如洪水一樣向着閻羅殿湧去,就在這時候,前方出現了幾片“枯葉”,這些枯葉在洪流面前毫不畏懼,昂首挺胸,截住的洪流的去路。等到我們臨近了,才怒火萬丈叫道:“唐玺在哪兒,馬維在哪兒,張明澤在哪兒?”
五官王看向我們,我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要不要輾壓過去,将這幾片枯葉輾成粉末。我搖了搖頭。
唐玺和馬維有點縮頭縮腦,唐玺是古人,在古時一向是文官大一級,可以說是受盡地文人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