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強裝笑臉出門迎接,看到我不免酸酸地說道:“張明澤,還是你好啊,成天有美女相伴,可憐我們這些粗胚,過得都是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果然如俗話所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啊!”
我也是一臉的苦像:“馬将軍你就别寒碜我的,我是來聽候發落的!”
“發落個屁啊!”馬維叫了幾個鬼卒,爲我們解綁,馬臉兄當做沒有看到,說了幾句話就算是交差了,帶着手下的人轉身就走。
馬維拉着我們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問我們是怎麽回事,我将情況大緻了說了下,隐去了轉輪王的事情。
馬維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你們先在這裏呆着,等到風聲松點,我再想辦法把你們送回人間,怎麽樣!”
我點點頭,看着馬維和他的部下那像是破布袋一樣的衣服說道:“你也在地府呆了那麽久了,怎麽不見換一身新皮啊!現在是什麽時候啊,再窮也窮不到軍卒吧!”
馬維說道:“難不成叫我們穿那些老衙差服裝?好歹咱們是新時代下的軍人嘛,衣服還趕制之中,還沒好而已!”
我又問道:“聽說你吃了兩次敗仗,是怎麽回事?”
馬維的臉頓時苦了下來,說道:“不是兩次,是三次了,兩次的時候,我還在五十裏外!”
我問道:“怎麽了?敵人很強大?”
馬維說道:“沒錯,五官王爲帥,宋帝王親自領兵,呂金劍爲先鋒,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一個龍頭怪,十分厲害,就像你的饕餮一樣,不,應該說比饕餮更加厲害!讓我們損失慘重!”
我苦笑一聲道:“那就是我的饕餮!”
馬維一把抓住我道:“張明澤,你站哪邊的?”
“我當然站在你們一邊!”我又将與饕餮的恩恩怨怨解釋了一遍。
馬維欣喜地說道:“這麽說你能對付饕餮!”
我說道:“這倒不成問題!”
馬維說道:“行,那你就先留下來幫我吧!殺了饕餮,!”
我說道:“我是來避難的,不是來做打手的”
馬維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你不肯幫忙,咱們有可能會輸掉這場戰鬥,你想想,對方四名閻君,都是主掌一方的強者,這仗怎麽打?”
我嘿嘿一笑道:“記得在蝶仙山上,你不還在說此去擱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嘛,這會怎麽了,慫了嗎?”
“誰都難免會吹兩句牛逼嘛!”馬維看着我說道:“醜話說在前頭啊,你要是不幫我将饕餮搞定,我就搬師回蝶仙山去,反正我在那裏也過得不錯,何苦在地府裏爲了别的勝負打打殺殺啊!”
我擦,好像你什麽都得不到一樣!如果勝利了,你難道不會高官得做,駿馬得騎,美人得騎?
投資有風險,哪有穩賺不賠的呢!
馬維見我不說話,又說道:“張明澤,饕餮這禍害,可是你放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将它帶出封印,又或者在青木寨你将它殺死,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結果了,所以,這是你的責任!”
我本來不想管,師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但是一看馬維的殷切表情,也不忍心回絕,在心裏暗道:“師父,你放心,我一定爲你報仇!”
我說道:“那好吧,饕餮交給我,至于四大閻王什麽的,還得你們自己解決!”
馬維的軍隊連吃敗仗,難免會有些士氣低下,不過,他十分善于煽動人心,一通誅心之語,很快就将鬼卒們的沮喪情緒轉化成了對鬼權會的極度憎恨!
這裏的彼岸花很多,顔色妖紅,如飽飲了血汁一樣,每天傍晚,我們都會沿着山道去看這屬于地府唯一的,陰暗的生命。
一天之後,呂金劍的鬼權會軍隊也到了這裏,在相隔這裏不足五裏的荒丘上紮了營帳,兩軍相隔着的,就是開滿整座山的地獄之花。
那些地獄之花像是感應到了死亡的氣息,興奮得微微顫抖起來。
馬維這邊緊張而有序地安排着,唐玺派來了三撥人,給馬維送來了慰問的物品,馬維是他一道十分重要的關卡。
馬維打開物資,讓我呂婷和秦英去挑選最好的東西,以表達對我們的尊敬,呂婷和秦英各挑了一些東西,僅從挑東西這一項,就能看出二女的性格,呂婷挑的都是精緻的飾品,而秦英,挑的都是輕便易帶的實用物品,比方說武器。
呂金劍發動了兩次試探性的攻擊,看來面臨全體進攻的時間也不遠了。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我醒來的時候,就聽到戰鼓哄鳴如雷,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呂婷和秦英也被這吵聲驚醒了,軍營裏鬼卒如飛地來來去去,彙報着情況。
我們站在戰場對面的小山坡上,兩邊的鬼卒已經開始對陣了,黑壓壓的鬼卒就像是兩塊發了黴的巨型豆腐塊,踏着地獄之花彼此接近。沖殺在了一起。
你刺我一槍,我打你一拳,一直到鬼體飄散。
鬼府的正規的鬼卒,通常一個能挑一個半的鬼權會成員,而且人數也占優勢,很快,就占據了上風,鬼權會的陣地有些動搖了。
呂金劍坐在中軍帳裏,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将身邊的美女推開了,嘴唇微動,開始念咒。很快地,許多的鬼權會成員身上都燃起了光明業火,抱着來不及退後的敵手化做灰燼!
“光明業火,耀我衆生,舍生取義,與世長存……”
這樣的吼聲響徹在荒漠山谷裏。
光明業火點着鬼卒的身體,同樣也點着的地獄之花,不一會兒,就有香味傳了過來,香味裏摻雜着玫瑰花辯和烤熟牛的香味,讓人迷醉!
但是我的頭腦非常的清醒,趕緊捂住了口鼻,秦英遞給我和呂婷一人一顆黑色的丸子說道:“吃下去,就不會受地獄之花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