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說道:“哥,李伯伯的鬼氣飄散得太嚴重了,就算治好也隻是殘魂,依我看!”
“怎麽樣?”
秦英說道:“趕緊讓他去投胎,或許可以投胎成,人!”
“好!”那我們趕緊走。
我說道:“師父,你先忍忍,我馬上送你去輪回路!”
李保華看着我虛弱地笑道:“你們走出了鬼浮屠?”
“嗯!”我應一聲,背着師父就往外走去。
李保華的目光又看向呂婷,似乎想說些什麽,呂婷趕緊湊到近前問道:“李伯伯,有什麽話慢慢說!”
李保華說道:“用靈氣……用靈氣去喂養青龍……能夠提升青龍的實力……”
呂婷點點頭,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李伯伯,我身體的靈力是怎麽來的啊?”
李保華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這就是鬼浮屠的力量……我欠你們白家的,就當是還債吧!”說着,十分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一路狂奔,終于到了輪回路,守關卡的鬼卒攔住我們道:“幹嘛的?”
我二話沒說,一把将他推開了往裏沖去,鬼卒大喊大叫,有數十鬼卒向着這邊增援而來,不過,看到我手裏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隻是罵罵咧咧,誰也沒有上前。
終于,我們來到了輪回陣前,這是一個巨大的陰陽魚,陰陽魚中光華流動,似乎充斥着巨大的能量。
其中陰魚肯定就是投胎成女孩的通道了,而陽魚是男孩的通道,我叫了一聲:“師父!”
師父緩緩地睜開眼,應了一聲。
我流着淚說道:“師父,我這就送你去擡胎,祝你來世投一個好人家,有錢有勢,過上美好的生活,再也沒有煩擾!”
李保華苦笑一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師父的責任!”
後面塵沙揚起,不用說,有大量的鬼卒正往這邊沖過來捉拿我們,千言萬語,這時候也來不及多說了,我托着師父的魂魄輕輕地送進了陽魚之中。
隻是蕩起輕微的綠色波紋,師父就不見了。
自從死玉事件之後,我和師父聚少離多,一年多的時間以來,隻是匆匆地見到兩面,到第三面時,已是陰陽兩隔。
我的心裏有很多的問題要問,比方說他是被誰人所害?他做那麽多事又是爲了什麽?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在陰間每擔擱一分鍾,對師父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
師父那麽好的人,一定會投胎成,人的。
這時候我猛地想起,我們什麽手續都沒有辦,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師父投胎去了哪裏,連生死簿上也不會有記錄,我們永遠都找不到師父了……
就在這時候,那些鬼卒已經離得越來越近了,輪回一條路,我和呂婷,秦英隻得迎上去,實在不行,隻能殺出一條血路來了。
數百鬼卒在我們的面前停下,最前面的鬼卒舉着一面大大的旗幟,上寫着一個楷體的唐字,爲首的馬臉男我認識,在我和唐玺喝酒的時候,他還爲我們斟過酒呢!
馬臉男将手中的長槍在地上上重重地劃了一道土痕說道:“本人奉唐玺将軍令,來捉拿破壞地府規則的罪犯,我希望你們能束手就擒,不然的話,等待你們的就是最爲嚴厲的處罰!”
雖說已經和唐玺斷交了,但是對方這樣的态度還是讓我有些不适應,我冷冷地說道:“我如果不答應,你又該怎麽樣?”
馬臉男的眼皮跳了跳,咬着牙說道:“這裏是地府,不是人間,你如果不遵守這裏的規矩,就是與地府爲敵,你有想過這後果嗎?”
我往前踏出一步,雙手微微上托,手心裏火光跳躍,映紅了我冷峻的面孔:“我倒想看看,會有什麽後果!”
三昧真火的至陽之力,讓馬臉男忍不住地後退了一步,他的嘴唇蒼白,但是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慢慢地舉起了手裏的鬼槍。
就在這時候,呂婷拉了我一下,說道:“明澤,不要激動!”
我說道:“放心吧,我有把握闖出地府!”
呂婷說道:“如果咱們這麽做了,不就是楚江王和宋帝王希望看到的嗎?”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呂婷,那你是怎麽想的,讓我束手就擒嗎?”
呂婷沉思道:“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陰謀,隻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到,明澤,你試想一下,楚江王的出現讓我們和唐玺之間生出了嫌隙,而送李伯伯投胎,我們進一步挑釁了鬼府的權威,這時候如果再對唐玺派來的鬼卒下手,就真的回不去了!”
呂婷的話讓我沉思起來,自從來到地府尋找師父的下落,情況在不停地變壞,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但是往深了一看,你會發現,這其中環環相扣,仿佛是我們不經意間,就走到了和唐玺的對立面。
第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第二次挑戰了他的權威,事不過三,如果我再殺傷唐玺旗下的鬼卒,想不成仇家都難了!
如果說這是一個陰謀,那陰謀的結果就是讓我不再參與鬼府的事情,我再往前走上一步,這陰謀就得逞了!
我的腦子飛速的運轉着,轉而一想,如果我束手就擒,會是什麽結果?地府裏的刑罰可不比人間,動不動就是撥舌剝皮,油鍋串烤的!萬一唐玺對我下狠手呢?
不過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秦英是唐真的傳人,我和呂婷,現在早已今非昔比,隻要是不被送進閻羅殿,我就有機會逃生!
想到這裏,我看着呂婷和秦英說道:“對不起啊,恐怕你們得跟着我吃些苦頭了!”
秦英說道:“沒事,哥你有什麽決定,盡管去做好了,我永遠都支持你!”
“謝謝你!”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記你們有事的!”
我舉起了雙手,慢慢地往前走了去,很快,縛魂繩将我們捆了起來,馬臉兄也松了一口氣,揮揮手說道:“走!”
雖然說是繩捆索綁,但是沒有塞進囚車,相反的,我們的運輸工具還十分舒适,是一頂大轎子,足有一間房子那麽大的轎子,馬臉兄沒有将我們送入唐玺的軍營,而是向着另一條路往前走。
正當我們疑窦重生的時候,前觀挑着一面大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