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開了一陣,見到有一個人坐在銅盆裏在海裏飄流,盆中人見到輪船,已經被曬得像是非洲人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揮着衣服喊道:“救命,快停船救救我!”
等到看清楚船上的我,又失落地閉上了嘴,而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面等着它呢,朱二很快追了過來,他一把提起文保傑,張口一吹,,文保傑的身體就沉入了海裏,隻剩下一縷魂抓在朱二的手裏。
朱二将魂魄塞進嘴裏,咽了下去,半個身體在海面上升了起來,乍一看,就像是将半個身體藏在水裏美人魚。
朱二雙手做着奇怪的舉動,不一會兒,海面上出現了很多的動物,鲨魚,鲸魚,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兇魚,随着朱二的一揮手,向着我們追了過來。
呂婷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被我扶了起。焦急地問道:“怎麽辦啊,他們就快上追上來了!”
我将呂婷抱在懷裏說道:“相信我,我有辦法的!”
呂藝也看到了後面的情況,再也顧不上與麗斯和露西玩耍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駕駛輪船上,但是,即使是這樣,速度還是慢了些,那些兇猛的海魚,慢慢地追到了近前,朱二就站在其中一隻鲸背上,手裏舉着辟塵珠,有着決殺一切的氣概。
再離近一些,朱二突然伸出手,虛空一抓,船身頓時一頓,卡卡卡地響動起來,其中一個發動機,無端地失效了。
朱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照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能追上我們,将輪船連同我們撕成碎片。
我将放下呂婷,站在船尾,默默地注視着其中一頭虎鲸,神思如網,沿着海面竄了過去,鑽進了最前一頭虎鲸的身體,刺入了它的大腦。
我的腦海裏傳來劇痛,眼中流出血來,但是我仍舊一動不動,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電腦高手,正在破解着對方的精密系統,突然之間,卡地一聲,我終于入侵了進去,無數的信息流倒流而回,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但是,最終我用自己的神思控制了這頭虎鲸。
近一點,隻要再近了一點,我就能更好地控制它了。
朱二的眼中露出冷笑,很顯然,在他的目光之中,此時我們已經已死人無異了,他要虐殺掉我們!
就在這時候,最前面的虎鲸突然回轉身,向着朱二所在的鲸魚撞了過去,這一下力量何等之大,直接将那頭鲸魚撞進了深海之中。
朱二更是被激流沖得不見了。
那些兇猛的海魚沒人控制,頓時松散地散了開來,鲨魚們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因爲它們已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道。
而這時候,輪船上壞掉的動力系統也恢複了,船隻在海面上飛躍起來,三個鍾之後,我們終于靠了岸,爬上岸的時候,每個人的腿腳有軟得不行,連方小桃和方胖子也是一樣。
張皓在岸上接應我們,見到方胖子的情狀,也是一陣傷感,這一次,南郊漁村可謂損失慘重,死了九百多人,傷了兩千多人,其中有六名刑警隊的人。
方小桃對我們說他要去投胎了,和哥哥一起去投胎,方胖子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地說道:“小桃,下輩子還讓我做哥哥好不好?”
方小桃冷冷地說道:“下輩子你做我弟弟!”
方胖子的臉,頓時比苦瓜還要苦。送走了方小桃兄妹,南郊漁村的重建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地舉行着。
人生就是這樣,不論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很快就會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一堆一堆的建築垃圾,被倒進了海裏,過不了多久,這裏會豎起更多的樓房,來更多的人,重新繁華起來。
我們仍未從傷感中走出來,又傳來了另一個不好的消息——劉明死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陸鑫憔悴了很多,雖然他的家主之位沒有被撤下來,但是,接下來的陸氏玉的低谷是可以想見的。
業績下滑,股價跌入深谷如果操作不當,陸氏玉都有可能會崩盤!
我們在靈堂裏見到了年僅九歲的劉明,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梳着中分的頭發,就像是一個小紳士,我知道,這一定是屍體美容的效果,真正的劉明,此時一定形骨銷立甚至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憑悼儀式開始之後,一直到陸鑫叫到我,我才上去說兩句,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憑吊這是很私人的事,心裏怎麽想,隻有自己知道,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就像是茶,被沖淡了。
儀式終于進行到了最後,陸鑫一拍手道:“小磊,你去将那不詳之物擡上來。
很快,有一個被黑色的布層層包裹着,又用繩子綁得像是粽子一樣東西被擡上了擡。
陸鑫指着那東西說道:”就是那塊玉,将我明弟害成這樣,今天我要當着大家的面,将這塊玉砸了,爲我明弟報仇!“
說到這裏,陸鑫大步地走上了前,一扯繩子,黑布滑落,一尊女人的雕像顯現出來,她身姿曼妙,面目嬌好,再加上以玉做膚,以玉做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最重要的是,她像一個人——呂婷。
想到這麽美的玉人馬要就要被鐵砸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不要!”我和呂婷同揮手阻止道
突然間,一道人影竄了上去,陸鑫被一掌拍飛了,是呂藝。
陳陸鑫的身體本來就虛,受了這一下重擊,吐出一口血來。
呂藝輕輕地撫摸着玉人的臉,聲音顫抖地叫道:“娘!”
這一下,大大地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玉人的眼中,緩緩地流出了兩滴玉淚,那外表的玉殼,轟然而碎,一個袅袅亭亭的女子走了出來,輕撫着呂藝的臉喚道:“藝兒,這麽久沒見,都長那麽大了啊!”
又看向呂婷,叫道:“婷婷,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