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下潛了近百米,終于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溶洞,站在洞口,往下看一眼,那些突出來的石棱上,礁石的海藻之上,挂滿了各種動物的骨格,随着海水微微地晃動。
我又仔細地探查了一下痕迹,果然,有大型生物活動的痕迹,應該就是那巨型海蛇了。
但是這一刻,礁石洞裏一片安靜,我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地了。它出去獵食去了嗎?以那隻海蛇的胃口,一頓不吃個三五隻鲨魚肯定真不飽肚子吧!
我的眉心一跳,不對,不對!朱二失去了大本營,他肯定急着煉成陰陽路,将自己送到陰間解除封印。
……這時候……他露要的是陰魂,很多的陰陽……
我的心裏一沉,就往上浮去,得趕緊回南郊村,阻止朱二,不然的話,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了子符的移動,我加速上浮,可是還是遲了,我感覺到子符已經離我感來感遠了。
當我浮上海面的時候,我的輪船已經開出去一很遠了,船尾激起的白色水花仿佛在說:“張明澤,你又被騙了!”
我的心裏怒火萬丈,重重一拳擊打在海面上,一團三昧真火竄向了海底,頓時驚起魚蟹無數,我突然想在陳麗文事件之中我用神念的事情,或許,我也可以用神思去控制海魚!
想到這裏,我感覺有一根無形之藤,從我的眉心處伸了出去,沿着海水擴展而去,在海裏尋找着目标。
很快,它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頭箭魚。箭魚是海裏遊得最快的生物,據說,因爲速度很快,它嘴前的箭甚至能夠刺破鋼闆……
那魚被我的神感侵入的時候,顯得十分抗拒,不停地掙紮着,但是,我的神感已經能夠影響到它的思維,讓他不緻于逃竄而去,然後,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去同化它,很快就征服了它。
箭魚慢慢地變得溫順起來,它掉轉了頭,慢慢地像我遊了過來,那動作神情,就像是一隻金魚在等待主人的喂食一樣。
等到箭魚在我的身邊停下,我坐了上去,向它發出了指令,箭魚如箭一般竄出,飛快地向着輪船追去。
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已經追上了漁船,透過子母符我看到,此時的文保傑,正在喝着我的酒,吃着我藏在納物櫃裏的幹肉,一邊看着周圍的風景呢!
我瞅準機會爬上了船舷,放棄了控制箭魚,箭魚浮上了水面,一時間有些不能掌控身體的平衡了,我這樣強行控制它的精神肯定會給它帶來一些傷害,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不過,箭魚很快地就恢複過來,它甩了幾十尾巴,沉入了海底。
我向着船艙走去,當我全身濕透地出現在文保傑的面前時,将這個老惡棍吓了一大跳,一開始他以爲我已經死了,還用驅鬼的方法來趕我,當發覺我是一個大活人的時候,眼珠子開始亂轉,又在思索着什麽鬼主意了。
我的手裏,三昧真火明明滅滅地,我冷冷地看着文保傑說道:“出去!”
将他逼到甲闆上說道:“三昧真火與大海,你選哪一樣!”
文保傑看看我手裏的三昧真火,又看看一望無際的大海,苦着臉說道:“我不會遊泳!”
我嘿嘿一笑道:“現在說這個沒有用了!”
“我還有一個秘密!”
“不聽了!”我搖頭。
在南郊漁村的那一次交鋒,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了,我身體裏的靈氣皓蕩,雖然臨戰經驗沒有他多,就像是六大教圍攻光明頂,張無忌雖然不會什麽武功,但是僅僅憑借乾坤大挪移,已經足以傲視群雄了。
而且,如果他挑戰我一旦戰敗,就是身死魂消的下場,因爲三昧真火先滅魂,再滅身,而投入大海,即使不幸死了,也能留得一縷殘魂,在海面上漂流數日,也許就能搭個遠洋貨輪什麽的上岸。
能夠重頭再來也說不定呢!
他是一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怎麽選擇。
文保傑咬了咬牙,縱身跳進了海裏,快速地向遠處遊去。
他娘的,我還是被這家夥給騙了,誰說他不會遊泳,跟浪裏白條似的,而且,這家夥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本事,在他跳下水之後,那隻銅盆也跟着滑下了水去。
有了銅盆,加上這個老惡棍的本事,說不定能夠活下來呢!這時候,我真想去将銅盆撈起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這樣有點難看了。
我駕駛着輪船,往前開去。
開了約有大半天,終于能遠遠地看到城市的影子了,看了看GPS,還有半日的航程,不過幸運的是,這時候已經有了手機信号。
手機叮叮叮地響聲不絕,呂婷給我發了三十多條信息,我沒時間逐一看了,深吸一口氣,給呂婷打了電話。
呂婷接到我的電話顯得很開心,聲音輕快地說道:“明澤,是你嗎?你回來了,在哪兒?”
我說道:“在東汀村,你快和大舅子來按我吧,記得叫上露西和麗斯啊,我好餓,先點餐了!”
呂婷愕然問道:“廳裏怎麽有海浪的聲音?”
我說道:“海上餐廳!”
呂婷說道:“那太好了,我們馬上過來,一邊吃飯一邊看風景,實在不錯!”
“到了響我電話,我來接你!”
半小時之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呂藝打來的,他嘿嘿笑道:“大妹夫,你在哪兒呀,聽說你要請我們吃海鮮啊!”
我問道:“你們到哪兒了?”
呂藝說道:“東汀村啊,你在哪兒?”
我信口胡捏道:“你們沿着街往前走,有一家南國海鮮城,我就在裏面!”
“不是說海上餐廳嗎?”
“換了!”
就在我和呂藝通話的時候,視線之中,前面像是積木一樣的房子一下子倒塌了一排,良久之後,倒塌的聲音才傳到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