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壓低了聲音說道:“誰要吃了?我隻是……在想手裏的魚怎麽沒的……”
我們在士兵的要求下,沿着鐵鏈攀爬上了龍樓寶船,重回幽靈船,我的心裏真是感慨萬千,那時節我們是爲了逃命,誤闖上了幽靈船,心中慌亂,就好像才出狼穴,就進虎窩,惶急急地像是喪家之犬。
但是這時候不一樣,我的心裏十分地平靜,有一種能夠把控大局的感覺。
幽靈船上,與一年前已民經不些不同,看起來,船的表面更光滑了,那些海鏽已經不知道去向,船身之上,連一隻海螺都沒有。
初級的船員們沒有大腦,一切都靠着程式辦事,我們上船之後,他們就将我們帶到了樓船的第一層,那裏有許多的大缸,每一隻缸都有一隻橡膠蓋闆,士兵們将蓋闆掀了來開,裏面有半缸綠顔色的液體,上面有許多浮遊的微生物。
看來這就是他們泡制人的地方了。
我們四人被塞進了缸裏,那些士兵将蓋子蓋上,就像完成了工作,都慢吞吞地出去了。四人人塞進缸裏,半缸水頓時滿了,才一進到水裏,我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往皮膚裏鑽,癢癢的,很不舒服。
呂藝的眼神,慢慢地呆得呆滞起來,不過随即又變得清明,對着我說道:“明澤,快用三昧真火,将水。”
我伸手撥開蓋子,微微揮動手指,全身的靈力都聚集到了手上,一道火焰從手心裏竄出,我将手沉進水裏,火焰并不熄滅,仍舊在燃燒着,水面上冒起黑煙,那些微生物身體變得焦黑,慢慢下沉,有的幹危分解在了水裏。
呂婷扶住呂藝問道:“哥,你怎麽了?”
呂藝的眼神一陣迷茫一陣清醒,過了一會兒說道:“我吃了一條魚,想看看會發生什麽,但是現在,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了!”
果然是基因相似啊,乍一看呂藝,聰明,玩世不薛飛,但是骨子裏,卻有着和呂婷一樣的性格,那就是:神經大條,好奇心強!
難道别人沒告訴過你麽?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亂吃,會出大麻煩的。
不一會兒,水裏的微生物全部被我清理幹淨了,變得清徹無比,呂藝也恢複了正常,他伸指在自己的喉嚨微微往下的地方一點,随即脖子一哽,吐出一條魚來,那魚掉進水裏,立即歡快地遊動起來。
原來,那魚和缸裏的微生物是相互做用的,應該是那些微生物鑽進人體之後,會被魚吃掉,然後魚在吞食掉那些微生物之後,會釋放出某種物質,那種物質能将我們改造得和船上的船員一樣,思想意識,爲人所制。
這算是酒缸的升級版了麽?
不過我們這時候來不及細究這些,我先從缸裏爬了出來,将呂婷呂藝一一接出來,看着滿屋子的缸發了愁,房間裏的,不下于兩百隻缸,要從兩百隻缸裏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對呂婷等人道:“你們在這裏找,咱們分頭行動!”
呂婷問道:“明澤,你去哪兒?”
我說道:“我去找朱二!”
呂藝豎起在大拇指說道:“妹夫,好樣的,等哥哥找到了你嫂子,馬上就來幫你!”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關系怎麽那麽亂。
呂婷拉住我道:“咱們應該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啊,即然沒有驚動朱二,何必惹他?”
我說道:“當年是我的一席話讓他變成了今天這樣,我想試試我能不能說服它,如果能就這麽解決最好了,我們和他畢竟算是半個熟人,動手那是下策!”
呂婷臉上有着擔憂的神情,但她還是松開了手,說道:“那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自從得到了靈所有的靈氣,我的身體發生了質的改變,以前不能辦到的事情,現在看起來輕而易舉。
我剛上頂樓,門開了,走出來一名绯袍官員,我趕緊轉身,翻下了樓梯,抓住樓闆,眼看着那官靴從離我指尖半寸遠的地言踏過。
等到绯袍官員下樓之後,我翻上走廊,向着朱二的房間走去,才一進去,就有兩名宮女裝扮的人像我撲了過來。
她們在揮動手臂的時候,帶起一股怪風,就像是噴了香水的臘肉一樣,說不清是什麽滋味,我讓開了她,同時揪住一個,撞向另一個,用紅繩将她們綁到了牆角下。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動用三昧真火,不過我是來談話的,不是來結仇的,在弄倒二女時,我還一直小心翼翼,生活将臉刮花了,弄疼了,擦傷了,畢竟他們能出現在朱二的房間裏,就證明身份不凡。
二女不敢掙動,因爲一掙動,紅繩就會陷進肉裏,死人可不像活人,被紅繩一傷,就很難複原了。
做爲朱二的女人,完美的身體那是非常重要的。
兩名女子色厲内荏地斥道:“放肆,你不要命了,膽敢闖陛下的行宮!”
我四處查看了一番,不見朱二,湊上前問道:“告訴我,朱二,哦,陛下在哪裏?不然的話!”我掏出小刀道:“我就毀了你們的臉……”
二女的身體盡量往回縮,被我拉住長長的袖擺,将他們拉了過來,刀在他們的臉上比劃着,慢慢悠悠地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刀,這是法器,傷到哪裏,就像是用烙鐵烙過一樣,哪别想再複原了,快說,我的耐心有限!”
兩女兢兢戰戰地對視了一會兒,說道:“陛下他……不在行宮……”
“那他在哪裏?”
其中個子高些的女的說道:“最近韓國的歲月号沉了,陛下過去收船!”
呃,記得前不久看過這新聞,好像有這事。
我擦,好巧不巧的,撲空了,我在船上醞釀了一天的說詞,到現了派不上用場了。
這時候,我聽到下面傳來響動,肯定是呂婷他們與幽靈船上的人起了沖突了,即然朱二不在,我也不便久留,割斷了綁着她們的紅繩,來本想将她們弄暈的,轉念一想,她們是死人,不會犯暈,除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