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感覺怎麽樣!”
呂婷将頭往我懷裏拱來:“感覺,還有點頭痛!”
呂婷指着我的衣服說道:“這裏怎麽有血迹,你受傷了?”
我看了看,衣服上沾了幾滴血迹,當時也沒有在意,在說道:“可能是在哪裏蹭的吧,沒事兒!”
當天早上,我們就告别了高雅,回去南風市,高雅沒有來,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派了手下的苗人相送。
我差點沖口而出:“早上看着還好好的,怎麽了?”不過我總算管住了自己的嘴,苗人兄弟謝絕了我們去看望高雅的好意。隻說沒什麽事,寨主隻是不想被打擾。
回到南風市,下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了,我們就近找了個飯店吃飯,準備吃完飯就回去,我們正吃着,就看到窗外三個年輕人在追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是從對面的如夢令夜總會裏跑出來的,不過她身形瘦弱,跟本沒什麽力氣,跑得不快。
那三名黑衣男子很快追上來,他們西裝革履,耳朵上挂着通訊耳塞,腰間鼓鼓的似乎是帶有兇器。
路上的人攝于他們的氣勢,根本不敢阻攔,撇過臉去裝做沒看到,有的則遠遠地站着看熱鬧!
就在這時候,那女孩子不知道絆到了什麽東西,跌倒在地,三名男子快速撲上來,架住了,一連扇了幾個耳光,倒拖着就往回走!
大街之上,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強搶民女,我和呂婷都十分氣憤,将筷子一扔就在沖出去,但是很快,劇情發生了大反轉。
就在三名西裝男子倒拖着女子往回走的時候,那女子掙紮着突然一聲尖叫,将架着她雙手的兩名男子甩飛了出去。
勒住她脖子的男子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就被她一個過肩摔,将那男子砸在了地上,伏下身去,向着那男子的脖子咬了下去。
那男子的身體抽搐起來,脖子上的血液噴射而出,喝了幾口血,那女子狂性大發,又揪住另兩名黑衣人,一一咬斷了脖子,眦着牙看向路人,看來,大有要向路人發動攻勢的樣子。
這時候,我和呂婷走了過來,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陳麗文,我趕緊上前,說道:“小文,快住手……”
陳麗文看到我,眼中閃過訝然的神情,除即血紅之色慢慢地褪去,目光慢慢地變得柔和起來:“明澤哥!”說着就往我懷裏撲來。
我尴尬地看了看呂婷,這時候總不能拒人千裏之外吧,何況陳麗文的身世她也知道,那是魏老頭的女兒,這事我不能不管。
陳麗文身體髒兮兮的,蹭得我一身都是,我趕緊問道:“小文,怎麽了,怎麽了?”
陳麗文哭了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呂婷在一旁提醒道:“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不然的話,呆會兒想走都走了了!”
我想想也是,這裏可是大馬路上,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雖然說那些流氓有錯,但是也罪不至死啊,現在出了人命,隻能提前開溜了。
我一頭拉着陳麗文一手拉着呂婷擠出人群往外跑去。陳麗文邊走邊哭,看起來吓得不輕:“明澤哥,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在跑到小巷子前,我已經看到有警車開過來,這是在市區,至處都是攝像頭,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能過監控視頻找到我們。
進了巷子,我停了下來說道:“先等等,我看看能不能毀掉這一帶的監控設備!”
呂婷驚奇地問道:“你能做到?”
“試試吧!”我的神思在周邊延展着,就像是蛛網,沿着周圍的電線,網絡,向外擴張,我感覺到頭很痛,像是腦袋被抽空了一樣,但是也同樣讓我感覺到很興奮,因爲,我能通過神識感覺外界的很多東西了。
我探身出去,這時候,圍上來的人群開始被警察驅散,王晨和小五正在檢查屍體,他們的神情凝重,頭上罩着黑氣,看來,最近他們都不怎麽好過。
唉,又得讓他們難做一回了,我想到這裏,捏緊了拳頭,然後,我似乎聽到電流的滋滋聲,緊接着,四面都起了火花,我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樣,扶住牆壁站穩,也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有了一個結論,這附近所有的攝像頭存儲硬盤,都燒壞了!
呂婷也鑽出頭來看,将我拉了回去說道:“咱們趕緊走吧,呆久了惹是非!”
回到我們租住的房子,陳麗文熟門熟路地就走進了洗手間,呂婷着着我,沉着臉問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咳咳咳……”我拉住呂婷,低聲說道:“這件事情,陳麗文來南風市找我,去尋找魏老頭時來過,然後我們馬上就去了白虎山了,真的,一刻沒留,不信你呆會問她?再說了,小丫頭雖然清秀,但是哪有裏成熟可口啊!”
看着我一臉的饞笑,呂婷絲毫也沒有買帳,雙手叉腰說道:“你這是嫌我老了嗎?”
我的姑奶奶,這話從何說起啊!總之,現在怎麽樣都是我的錯,我還能說什麽,還是閉嘴的好。
這時候,陳麗文出來了,恭恭敬敬地說道:“明澤哥哥,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這一位想必就是婷姐了吧!”
呂婷一聽人家叫她婷姐,頓時氣消了一大半,走上前說道:“阿文啊,不要怕,南風市是你婷姐我的地盤,沒有什麽事是搞不定的,來,坐下來,我們坐下來談!”
看到呂婷的舉動,我是一腦門汗啊!這丫頭,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蹦啊!
坐下來之後,我問道:“這些日子你都經曆了什麽啊?怎麽消瘦了那麽多?”
陳麗文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告訴我們,原來,她在不告而别之後,就南下打工了,但是,很不幸,她進到了一個黑廠,夥食奇差,據說老闆還不給發工資,于是他們一群人半夜趁保安不注意翻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