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空氣仿佛被撕裂了,撕裂的空氣之中,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嘴巴,那嘴巴往前一咬,就将陰兵的先頭部隊全部咬掉了,吞掉數十隻陰兵,也隻不過呵出一口黑氣而已。
我叫住了饕餮,看着總司令說道:“饕餮你也看到了,它生性太兇,能吞萬物,将自己的身體都吞食了!”
說到這裏,我感覺到有一雙陰冷的眼睛看着我,不用說,那一定是饕餮了,我趕緊避開了,接着說道:“真要拼過你死我活的話,我想你們還需要損失……很多,難道你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兩句話嗎?”
那總司令臉上帶着陰沉的笑意,突然間,他将手裏正輪着的兩隻鐵蛋扔了過來,他仍出的鐵蛋很快,以至于在空中留下了殘忍,帶着至陰之氣的鐵蛋發出尖嘯之聲,砸向了饕餮,饕餮嘴一張,就将鐵蛋吞進了肚子裏。
饕餮往後微退,吐出一口黑氣之後,現出狂燥的神情,估計是被鐵蛋傷了,,它狂吼一聲,就向着總司令咬了過去。
“饕餮,住口!”我大吼,同時念起了禁制咒和饕餮較勁,我的額豆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珠,靈魂被饕餮牽引得像是離體而去,不過幸好,在饕餮的鋸齒咬下之際,我還是牽制住了它的行動。
此時的饕餮,下嘴唇已經鏟入了地下,上嘴唇将要合下,門齒堪堪碰到總司令的天靈蓋,涎水淋得總司令滿頭滿臉。
而身上的數萬鬼兵,已經擁了上來,如果饕餮一口咬下,那數萬鬼兵必将一擁而上。饕餮高昂着頭,明黃色的目光掃過鬼衆,眼中有着龍種俯視天下的豪情壯志。
而它跟裏的總司令,雖然表面仍舊鎮定自若,但是那閃爍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他雖然是十萬鬼兵的統帥,也隻不過是一隻死了幾十年的老鬼而已,僵屍王又如何,還不是被饕餮咬得剩下一縷青煙了!
在十萬鬼兵之下,饕餮雖然不能取勝,但是鬼兵一方,一定損失慘重,我的饕餮可不是青龍護命,隻護不攻,它恰恰相反,隻攻不護!
“饕餮,回來!”我喝道。
饕餮乜斜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不滿的神情,還帶着威脅的意味,我直視着饕餮,毫不退讓,饕餮噴了一口濁氣,回到了納靈石,還趁機還搞了一個惡做劇,嘴唇晃了晃,将總司令晃到在地。仿佛在說,這是我扔掉了一塊食物。
吳鐵和幾名警衛趕緊跑了過來,扶起總司令,總司令皺起了眉頭,抹了一把我額頭上的涎水,(估計還有汗水)甩開了警衛的手,對我怒目而視。
四面的鬼兵,将我們團團包圍了起來,隻等總司令一聲令下,就要将我們撕碎。
我絲毫不懼,這時候我倒在看看,司令員會怎麽做。
司令員揮了揮手,轉身就走,走了十多步,才回頭說道:“你們跟我來!”
吳鐵在身上叫道:“馬總司令,不能就這麽算了……”
馬司令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說道:“技不如人,有什麽好說的,你們都讓開!”
那些鬼兵遲疑了一下,給我們讓出了一條路來,而最先因我而傷的三隻鬼,也灰溜溜地站到了一邊,他們心知我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以他們三個,早就身死魂滅了。
我将呂婷和孫妮護在身,跟在馬司令和四名警衛員以及參謀長的身後,往前而去。
和我猜想得一樣,指揮部深藏在地下掩體裏,那掩體深藏地下,十分堅固,裏面的空間相當于平常的兩間房子那麽大,進門是戰略指揮部,再往裏是休息室,不過休息室裏的木床早已塌成了一堆廢材了。
馬司令坐了下來,微微昂昂頭,那參謀長立即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扔過來三塊石頭,就當是凳子了。
賓主坐下之後,馬司令拿着一塊人的大腿骨,做癢癢搔用了,搔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看了看左右說道:“總司令,這話我隻能和你一個人說,請其它的人回避!”
參謀長有些惱火了,說道:“你什麽意思呢?”
馬司令揮了揮手說道:“小何,将你的警衛隊都帶出去,白參謀,你留下!”又對着我們說道:“白參謀是我的好兄弟,我能信得過,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等到警衛員都出去之後,我才探身上前說道:“馬司令,怒我直言,你的十萬鬼兵,荒廢在蝶仙山,你不覺得可惜嗎?”
馬司令冷然說道:“這與你何幹?”
我說道:“難道你甘心在蝶仙山永遠駐守下去!”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如果你甘心,當我沒來過,如果你不甘心,我這裏有一條路指給你!”
馬司令翹起二郎腿,慢慢地問道“什麽路?”
我伸手入懷,摸出一封信來,遞給馬司令道:“這是鬼府軍唐玺将軍寫的信,馬将軍,請過目吧!”
這是我特意向黑白無常要求的,這種事情,沒有唐玺的親筆信,很難說動得人相信。
馬司令接了過來,仔細地翻看起來,看完之後,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将信輕輕地放在石上,說道:“就這些……”我點點頭。
“唐玺讓你來找的我?”
“是!”我點點頭。疑惑地接過信來,這信我沒拆,但是我覺得以張玺的聰明,應該該說的該給的都寫信下了吧,但是,看馬司令的表情,我又難免懷疑。不會吧!這哥們不會擺我一道吧!
想到這裏,我趕緊拆開了信封。
我将信仔細地翻看了一遍,頓時疑惑更深了,這信裏該說的都說到了啊,比方說到了地府會有怎麽樣的待遇,戰勝之後又有怎麽樣冊封,甚至鬼兵的各種供給标準都說得明明白白,按道理來講,對于馬司令一個鬼将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他怎麽會表情如此平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