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定了一個之用,另兩個才堪堪擡起槍,我往地上一滾,将兩人撞倒在地,轉身就跑。兩人被我一撞,很快就斷成了四截,這時候,也無心向我開槍了,都挪着身體去追自己往山下滾去的下半身了。
我跑出一段路,甩開了他們,我急喘了幾口氣,這時候,感覺有些頭暈眼花的,我知道這是因爲這裏陰氣太重,而我在這裏呆久了,身體受到了損傷的原因,我雖然有道家正氣護體,但是也架不住這麽大的陰氣侵襲啊。
指揮部到底在哪裏呢?
當年日軍空中勢力強大,第十集團軍堅守着蝶仙山,這裏的一切,都處于日軍的威脅之下,爲了隐蔽,指揮中心很有可能建在地下掩體裏,要就這麽找肯定不容易找到,問也問不出來,營以下幹部不可能知道,營以上的我又沒資格問,對方會不會說是另一回事,搞不好我當場就被控制起來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在抗戰片裏看到的場景,找電話線,再順着着電話線,順藤摸瓜,這樣就容易多了。
我剛要付諸行動,胸口的符就冒出了青煙來,我趕緊将符摸出,說道:“呂婷,說話啊!”
傳音符裏傳來孫妮焦急的聲音:“明澤,呂婷被抓去了!”
“什麽,怎麽回事?”孫妮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呂婷他怎麽了?”
孫妮說道:“剛才呂婷将耳朵貼在地面上,想聽聽蝶仙山上的人在說什麽,誰知道……才聽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的,就身體往下一沉,不見了,接着,就出現在了蝶仙山上,我看到,有幾名鬼兵擡着她,身後圍了很多人!”
“啊……怎麽會這樣?”
傳音符耗盡了,我趕緊又續了一張,這時候,就聽孫妮驚呼道:“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明澤哥哥,救我啊!”
從聲音聽來,孫妮似乎也被他們給抓了!
我趕緊沖向蝶仙山的陰面,因爲那裏正對着隐峰,呂婷和孫妮呆的地方。
“在這兒,在這兒呢……”那三名傷殘的鬼兵不知道何時又來到了我的身邊,大聲吆喝着,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剝的樣子。
我不理他們,轉身就跑,很快跑到了蝶仙山陰面,遠遠地看到山腰之上,有十多名鬼兵擡着呂婷,後面又有一隊人,擡着孫妮,往山上走來,身上跟着許多的鬼兵,一個個興奮莫明,揮手喊着口号。
我沖了上去,大喊一聲:“放開她們!”
我這一聲,用上了道家真氣,離得我近的,被這一聲喊震得後退了幾步,魂體震蕩不甯,一跤跌倒,半天站不起來。
一個士兵甲,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那些鬼兵,很快醒悟過來,一個個擡着槍,對準我,其中一個連長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厲聲喝道:“士兵,你做什麽呢?”
“滾開!”我一把将那連長推了一個跟頭,一手捏着迷你版的納靈石,一手迎手一晃,一點火星出現在了我的手掌心裏。
我點燃了三昧真火。
那些離我近的鬼兵,像是見了鬼一樣,往一邊縮去,形成了一個以我爲中心,直徑三米左右的空間。
我一路走過去,那些鬼兵紛紛讓開,其中一個身穿團長軍裝的胖子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對着我吼道:“準備!”
所有的士兵都将槍擡了起來。
那團長見我毫無懼意,手一揮喝道“開槍!”
這麽多年過去了,槍和子彈都沾了極重的陰氣,即使有還能打響的,隻要它沾有陰氣,我這至陰的三昧真火就有辦法對付它。
那些子彈在靠近我的時候,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托住了,随即又被反彈了回去,撲撲撲撲,全部擊打在鬼兵們的身體上。
我絲毫沒有停留,向着呂婷走了過去。
那些鬼兵見子彈對我沒辦法,向我吹來鬼氣,那濃濃的鬼氣,幾乎将我裹于其中了,如果那些鬼起是濃濃的暗夜,而我手裏的三昧真火,就是我的明燈,明燈到處,黑暗紛紛潰退,鬼氣越來越濃,我手裏的三昧真火也終于顫動了起來。
我的心裏一驚,三昧真火的威力我是知道的,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影響了,不過還好,至少現在看沒,沒有熄滅的可能。
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呂婷的面前,那些擡着呂婷的鬼兵想要逃跑,被我追了上去,一把奪回了呂婷,問道:“你沒事吧!”
呂婷拍了拍胸脯道:“沒事,我正想來這邊看看呢!”
以呂婷的神經大條,說出這樣的話跟本不奇怪。
我說道:“咱們快去救妮子!”
“怎麽,孫妮也被抓過來了!”
孫妮這時候已經被一群鬼兵擡着往另一條山路跑了,似乎有一個連長模樣的人在大喊着:“兄弟們,加把油,要是能把這女的擡到指揮總步去,我們都能官升三級!快點啊!”
我擦,怎麽聽着有些像是山大王搶壓寨夫人似的?
不過哥們能讓你們跑掉嗎?我和呂婷,都是腿長腳長的,沒用多少工夫,就追上了他們,将手裏的三昧真火往外一彈,三昧真火的至陽之力可想而知,也是我無心傷他們,彈在了樹上,那樹幹時被穿出一個洞來。
而那些鬼兵,也被三昧真火的至陽之力激得往四面退去,孫妮跌坐在地上,不過幸好,并沒有傷多重。
我将孫妮扶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孫妮點點頭說:“謝謝你,明澤哥哥,我還好!”。
我将呂婷和孫妮護在身後,面對着漫山遍野迫近的鬼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說道:“呂婷,妮子,你們去找棵樹做掩護,我攔住他們!”
呂婷說道:“那麽多的鬼兵,怎麽攔得住啊?還有,即然想要求得他們幫我們,就不能有太多的殺傷,不然的話就砸了!”
這我又何嘗不知道,我腦子飛快地轉着,想着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