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将死蛇挑開,就聽到沙沙沙的聽響不絕,聽得人心裏發麻,就在這時候,隻見一片紅的黑的,花的東西往往湧來,我趕緊拉着孫妮和呂婷躲到了一邊,從蕨叢之中,湧出無數的蟲蛇,有紅蜈蚣,百足蟲,蠍子,蛇的種類不下十種,有筷子那麽大的花花綠綠揚着一顆三角腦袋,一看就是有劇毒的,也有全身發黑,比手臂還要粗些的吐着紅信的毒蛇。鋪滿了地面。
孫妮被這場景一吓,躲到了我的身後,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腰,猛地意識到不對,又松開來了。呂婷瞪了我一眼,我可是比窦娥還冤啊,妮子那是突然襲擊,我跟本避不開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蛇蟲都走遠了,我們再次靠近這件巨大的鋁制品,撥開兩旁的蕨叢,看向這隻巨大的“魚身”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這是飛機!”
“飛機?”呂婷和孫妮都呆住了:“這深山老林,哪裏來的飛機?”
我說道:“這也不奇怪,你看這飛機的形狀,應該是戰鬥機,還有,從這上面的痕變來看,墜落很久了,我猜,應該二戰期間墜落在這裏的一架飛機!”
這時候,我已經爲這件巨大的鋁制品做了一些清理,露出了它的全貌,竟然真的是飛機,看形狀是日本産的零式戰鬥機,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墜毀在了這裏。墜落的時候應該是往下俯沖,有一半的機身都鑽進了土裏,因此,尾翼往上翹出來,也正是那翹出來的部分,沒有被蕨叢蓋住,所以顯露了出來。
飛機失事當然有人死了,死了人就會有陰氣,不過從我在眺望坡望氣的情況看來,這裏可不隻是陰氣那麽簡單,兩名機組人員,可能已經變成僵屍了!
我們站在機身的前面,那裏還有一部分的化玻璃沒有被土掩埋,不過因爲年代實在很久遠了,早已不早透明。
我折了一些蕨葉,想要去擦幹淨鋼化玻璃,看看飛機裏的情形,就在這時候,聽到飛機裏面有動靜,似乎有人說話和動作,我們趕緊躲到了一邊。
飛機裏有人在用日語交流,說的什麽鬼我們自然聽不明白,他們幾幾呱呱地說了一通,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過了一會兒,聽到機身傳來卡卡卡的聲響,飛機裏的人似乎在推動着艙門,碰地一聲,他們終于将艙門推了開來。
然後,一個人形模樣的人從裏面鑽了出來,隻所以說是人形模樣的人,是因爲他全身都被裹在了各種蟲之中,整個人看起來大了一圈,看不到他的容貌,也看不到他的膚色,隻有全身湧動不休的蟲子。
那人形模樣的家夥鑽出了飛機艙,緊跟着,後面又有一個鑽了出來,與前一人差不多,他們的身都,都裹滿了蟲子,他們一邊往外爬,一邊說着些什麽,似乎對身上的蟲子十分厭煩。
終于,他們腳踏實地了,最先出來的那人引着後面的人往一邊而去。
我回頭一看,孫妮和呂婷都是臉色蒼白,捂住了嘴我估計我的臉色也好不了多少,名種各樣慘的死法我見得多了,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這種狀況……這兩名太陽國人應該是死前就被這群蟲子纏上了,給他們穿上了一件十分厚實的蟲衣,也因爲如此,他們的魂魄被禁锢在身體裏,至今依是中陰身的狀态,重複着臨死那一刻的慘狀。
我向呂婷和孫妮招了招手道:“呼們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孫妮吓得眉頭皺了起來。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麽,你怕了?”
孫妮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沒,沒有,咱們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翻過機身的時候,往艙門裏看了一眼,裏面散落着許多的蟲屍,看來,那些蟲子已經在他們身上繁衍好幾代了,除此之外,裏面還有幾張被啃得沒剩下多少的報紙,一挺機關槍和幾枚炸彈。
我放棄了想要進去看看的念頭,招呼呂婷和孫妮跟上,兩中陰身的屍體跑不了多遠,因爲他們身上滿挂着蟲子呢,每走幾步,都會踩死幾隻,留了記号給我們呢。
我們沒有追出多遠,就發現了兩人的蹤迹,原來,他們來到了一隻水潭邊,又幾幾咕咕地說着什麽。
看圖猜文,我猜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一年三次郎,我被被那些蟲子困在機艙裏那麽久,總算能出來透透氣了!”
“梅穿酷子兄,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我們被蟲子層層包裹着,在外面和在機艙裏有什麽區别啊!”
“一年三次朗,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從機艙裏出來了,就等于重新回到了大千世界,身上的蟲子,總有辦法的,比方說,洗個澡什麽的!”
“梅穿酷子兄,這樣,真的行嗎?”
“一年三次郎,做爲優秀的大和民族,我們已經有七十多年沒有洗澡了,如果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你說得有理,那我們是應該洗個澡了!”
最後,他們達成了統一的意見,梅穿酷子先用腳試了試水,果然,腳上的蟲子在進水之後,都通通逃散。他大聲地向一年三次郎大聲地又蹦又跳,蹦跳了一會兒,一躍身,就跳進了水潭裏。
一年三次郎也沒有猶豫,跟着跳進去了。
深潭激起躲躲水花,那些蟲子,也紛紛湧向了水面,四竄而逃了,我們就離得不遠,看着這一幕。
不過,做爲淑女的呂婷和孫妮早已經轉過了臉去。
沒一會兒,兩人影從水水底浮了出來,他們相互地打鬧着,嬉笑着,顯得特别地興奮。兩個人浮在了水面上,梅穿酷子疑惑地看向自己,又看向同伴,吱地尖叫了一聲,後來連叫也叫不出來了,因爲他的嘴巴已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