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細看這唇眼間的距離,讓人有一種錯覺,仿佛這本來就是一張女人的臉孔,而劉明,隻不過是将她還原了而已。
我細看那玉人面容,不由地有些驚奇,拉過呂婷,兩相對比一翻,疑惑道:“婷婷,這玉人好像與你有幾分相似呢!”
“是嗎?”呂婷也湊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又從随身的口袋裏掏出化妝鏡來,仔細地對比了一下說道:“好像真的有點相似呢……”
這時候,我無意間看到,玉人的眼角似乎有綠色的液體流下,我看了看呂婷和劉明,他們似乎都沒有發覺。
這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快,将呂婷帶離我的視線……”
我知道是玉中人在說話,她的聲音仍舊虛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樣。很奇怪她爲什麽會這麽說,但是,我決定還是按照她的話來做,因爲她太虛弱了,每一句話都很重要,她這麽說一定有她的理由。
我将玉中人的話告訴了呂婷,讓她回避一下,呂婷有些愕然,大咧咧地說道:“咳咳,看來我不招人喜歡啊!”
話是這麽說,她還是走到了一邊。
我仿佛聽到了一聲歎息,那聲音接着說道:“我所在的玉非比尋常,這一關他過不去,如果不就此休手!劉明必死”
我在心裏回應道:“他已經選擇了!”
良久之後都沒有聲音,玉中人似乎是在積蓄力量,過了許久之後才又說道:“我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淮北的錦輪山中有十萬冤魂……鬼府一定要勝出,不然的話,會天道崩塌……”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随即想起玉中人未必能看到,又說道:“前輩,我記住了!”
又歇了良久,那聲音說道:“三個月之後的今天再來……保……護好呂婷!”
我靜候了良久,确定了玉中人的話已經說完了,招呼呂婷道:“過來吧,再躲就到門外了!”
劉明知道我能聽到玉中人的話,見我招呼呂婷,知道是那玉中人的話說完了,拉住我問道:“明澤哥哥,玉中人說了些什麽啊?”
我深深地看着劉明說道:“玉中人說再琢下去你會死!”
“還有呢?”劉明對這句話毫不介紹,往下追問。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她讓我三個月之後再來!”
事實上,對于玉中人的話,我還沒有捉摸透,就向劉明隐瞞了,其中有後一句話我聽明白了,她說鬼府不能輸,這應該是指鬼府和鬼權會之間的鬥争,可是她一直在玉裏,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呢?
前一句是淮北的錦輪山裏有十萬冤魂……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淮北錦輪山很明顯是地點,十萬冤魂……與我有什麽關系?
即然想不明白,還是不想了吧!從劉明的工作間出來,小劉明主動請我們吃飯,這一頓飯吃得很壓抑,我和呂婷都意識到了,很可能這就是我們和小劉明的最後一次聚餐了,但是沒辦法,他選擇了這條路,誰都無法拉回他。
從陸氏玉的别墅裏出來,我們的心情都很壓抑,呂婷拉着我的手問道:“明澤,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婷婷,你聽過一句話麽?弦斷猶可續,心去最難留,由他去吧!”
我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被呂婷攔住了說道:“我想走走,反正也不遠,陪我走走吧,這麽快回去,估計家裏的窗戶還沒有修好呢!”
早上我們将窗戶毀壞的事情告訴房東了,房東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個鍾,大意無非是我們怎麽怎麽不應該,影響是如何如何之惡劣。說痛快了之後找了工人來修,估計現在還沒好。
我說了聲抱歉,出租車慢慢地開走了,我和呂婷手挽着手走在人行道上。呂婷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我們一路說着話,她也慢慢地将劉明的事情放下了,但是有一件事始終耿耿于懷“明澤,你說玉中人是不是很讨厭我啊,上一次我想聽她說話,被她刺破了耳朵,這一次跟本連面都不見了!我是不是哪裏得罪她了”
這個問題,我又怎麽知道?隻好敷衍道:“肯定不是這樣,婷婷,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那玉中人實在太脆弱了,可能你的體質會影響到她,所以她不得不避開你,你這麽可愛,怎麽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呢!”
呂婷歪着頭想了想說道:“看來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天空慢慢地陰暗了下來,烏雲翻滾不休,這時候再召出租車,都沒車答理了。
照這個架勢,很快就會下雨,而且是大雨,我們非被淋成落湯雞不可。
呂婷疑惑地說道:“不對啊,出門我還看過天氣預報呢,今天是豔陽天,不可能有雨!”
我說道:“天氣預報你也信啊,别管了,咱們走快一點,個着屋檐下躲躲!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讓人意外的是,隻是烏雲翻滾,卻始終沒有雨落下來,擡眼看那烏雲,顯得十分猙獰,就像是有無數的鬼魂在其中掙紮不停,三點鍾的天空,比黃昏還要黑些,我們在路邊一戶人家躲了很久,也不見雨落下來,都有而不耐煩了,我說老天爺,還是下還不下啊,給個痛快話啊,我還趕着回出去《熊出沒》呢。
漸漸地我越覺那烏雲越壓越低,就壓到了我們的頭頂上了,我的心裏有着莫明的慌亂,遠處慢慢地起了霧,緊接着,霧氣像着這邊湧來。
這霧,不像是正常的的霧氣,正常的霧呈現灰白色,而眼前的霧,是黑色的,就像是鬼府裏的場景一樣。
呂婷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問道:“明澤,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