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呂婷和步非煙說道:“等一下要小心點,這個明婵,很不簡單!”
呂婷大咧咧地說道:“不是有你嘛,我怕什麽!”
“嗯,說得有理!”我拍拍胸脯說道:“你們都根在我後面吧!”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别墅的栅欄前,輕輕推開白色的栅欄,前面是條青石闆路,兩邊是草坪和各種奇花異草。門口有一隻鞋架,放着各式各樣最新款的鞋子,僅從那些鞋子,就可以判斷出,屋主一定是一個大美女。
爲了保險起見,我沒有冒然進去,仍舊先放進去了一張紙符,我展開母符,母符上不停移動的畫面展示着别墅裏的情況,,我的心裏,隻能用震驚來形容。房間的沙發上,坐着一名男子,眼睛就像裝了馬達,不停地轉來轉去,他光着上身,健壯的胸膛,八塊腹肌特别醒目。
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名美麗嬌豔的女子,她左手拿着一隻青玉碗,碗裏有一隻精美的小湯匙,他的右手,輕輕地扶摩着男人的頭頂,心裏像是充滿地憐愛。
我的目光,也轉移向了那男人的頭頂,男人的頭發亂糟糟的,有的地方的頭發被刮去了,似乎是刮頭發的時候不小心,刮傷了頭皮,隐現血迹。
女子撫摩了一會兒,将拈滿血的食指放到唇邊,伸出舌頭來舔了舔,眼中放出邪魅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那男子頭頂的一掇頭發,輕輕地往上擔,接着,就将男人的頭蓋骨提了起來,将玉碗裏的名種配料都到進了男子的頭顱内,用那精美的白玉湯匙攪動起來。
男人的雙眼一陣迷茫,很快就翻了白,身體抽搐起來,女子親吻掉男人眼角的淚水,又有些嫌惡地看向男人的兩腿之間,那裏,已經濕了一大片。女子皺起了眉頭,顯得不高興,但是随即又克服了這些不愉快,她端起碗,将湯匙伸向了男人的腦顱。
男人已經死了,女人開始享用她的大餐。
讓我驚訝的不是眼前的場景,經曆過那麽多的事,這種事也許能讓我驚訝,但還不至于失态,讓我失态的是這個女人,她竟然是張如!
哦不,嚴格地來說,應該是張如的身體,靈魂是怨靈明月和呂婵,難怪宇食品的董事長會叫明婵,兩隻怨靈的名字各取一字而成。
“啊!”呂婷和步非煙被這場景驚呆了,同時驚呼,我雖然及時地捂住了二人的嘴,但還是被明婵發現了,她抹了抹嘴角的紅白之物,将碗放下,又将頭蓋骨爲那男人蓋上了,轉頭看向了我這邊。
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子符,眼中隐有陰火,正要往回跑的子符腳步一滞,明黃色的身軀很快發黑,轉眼之間燃燒了起來,化做了灰燼。
我抽出百朝劍,剛要往裏沖,明婵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的眼中含着盈盈笑意,看着我們三人道:“明澤,呂婷,好久不見啊,沒想到能在這裏遇上,進來坐吧!”那情形,就像是在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
這時又傳來另一個聲音:“婷婷,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在吃飯,沒有發現你們已經到了家門口,失禮了,不過,我可以将我的午飯分一點給你當做補償,嘿嘿嘿……”
呂婷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走上前說道:“阿婵,你不能那樣做……”
前面說話的是明月,後面說話的呂婵,呂婵皺着眉頭說道:“我怎麽了?”
明月也說道:“如果你們是興師問罪的,就不要進門了吧!”
呂婷痛心地道:“阿婵,看到你這樣我很痛心,以前的你,是多麽溫柔熱心的女孩子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呂婵冷笑一聲道:“可是以前的我,畢竟死了,以前的呂婵,溫柔善良,但是弱得就像是一棵小草一樣,她活該被人踐踏至死,天可見憐,蒼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這一世,隻爲複仇而活,爲此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明月接口道:“你們還不知道,呂婵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我幫她報了仇,她就心甘心願地被我吃掉!”
“報仇?”呂婷問道:“報什麽仇?害死你一家的林羽,不是已經死了嗎?”
呂婵冷哼道:“呂婷,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林羽有那麽容易死麽?她可是白小馨的男人,而白小馨,是死玉家族的人,白小馨從聻宴幽境裏出來了,不僅如此,就在不久前,她将林羽也從幽冥聻境裏救出來了,而且,他們結婚了,他們經過那麽多的苦難,仍舊相依相守,白家的長老被他們感動了,所以,答應他們在一起了!”
呂婵冷笑着說道:“現在他們就在五樓十二城裏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他們似乎忘了,在這裏,就在鳳凰酒店裏,他們仍欠着累累的血債還沒還呢,我的父母于千萬凡人之中,雖然命比草芥,但是于我看來,就是整個天下,我要變強,我在踏入五樓十二城,殺死白小馨與林凡這一對狗男女,我發誓!”
聽到這裏我和呂婷都默然,要真說起來,白小馨還是被呂婷帶出幽冥聻境的,白小馨和林羽雖然吃了很多的苦,但是總算有了完滿的結局,他們已然在一起了!這是讓人欣慰的事情,但是,他們當年造下的孽難道也一筆勾消了嗎?
很多的死者可能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幾輩子也報不了這個仇,隻得郁郁而終,但是,呂婵不一樣,她吸收了死玉的玉髓,成爲了怨靈,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修煉,早已變得十分強大,她要報仇,這似乎是理所當然。
但是……
“所以你活吃人腦,利用人腦之後又将人的魂魄吃掉,利用慘死之人的怨戾之氣來增加自己的實力?”
“沒錯!”
我皺着眉頭質問道:“呂婵,你口口聲聲要報仇,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又在幹嘛?林羽害死了你的父母還有你,這不應該,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不是正是和林羽一樣嗎?”
呂婷哂笑道:“一樣又如何,隻要能殺死那對狗男女,我連我自己都可以讓别人吃掉,何況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