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吐出了幾口髒水說道:“明澤,你先别管我了,快去救小煙啊!再晚點怕要出事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又怎麽能放開呂婷呢,萬一等我去救步非煙的時候,淹死鬼抛開步非煙,來對付呂婷,怎麽辦?
我随即就想起,都忘了,還有張如呢!不過放出張如,那淹死鬼恐怕小命難保,不管了,都什麽時候了,先救人再說吧!
我召出張如,一道如墨的影子沉入了水裏,連一點水紋都沒有起,就消失在了水中。呂婷看着那影子疑惑地道:“那不是張如嗎?她怎麽會……”
我說道:“這些問題容後再說啊,你的腳動一動,對,像這樣撥水,不然的話,我又要沉下去了!”
一個人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可想而知,盡量我很努無的劃水了,仍在慢慢地往下沉,不得已,我隻好教呂婷遊泳了,誰知道呂婷說道:“你忘了,我一直都會遊泳的好不好,是你這樣抱着我無法動彈!”
我頓時想起來,我們一起下過海呢,那些海怪追過來的時候,我們可是一起在海裏逃過命,不會遊泳的話,那一關就難過去。
這時候,在淡淡的弦月之下,就見池塘另一邊水波蕩漾,沒過一會兒,一顆頭從水裏伸了出來,載浮載沉的。正是步非煙
張如給她拖到了我們的面前。
張如深深地看了呂婷一眼,打了個招呼,就融入了我的身體,我和呂婷架着步非煙,往岸邊遊去。
步非煙一北方姑娘,是真的不會遊泳。
我感覺張如想要和我說話,在心裏問道:“那隻水鬼呢?”
張如說道:“被我吃掉了!”
張如小聲地說道:“呂婷回來了,真替你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她話裏有許多的失落,我說道:“是啊,失而複得,當然開心了!哈哈!你呢,是不是我總不讓你出來,很落寞!”
張如搖搖頭說道:“不是,反正我也習慣了,就安安靜靜地呆在你身體裏,也很好!”
我想要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這時候,我好像看到張如就像是一個失落萬分的小姑娘,蹲在角落裏,頭埋在膝蓋裏,久久地不做出任何動作。
這時候,我撞到了什麽東西,這才發現原來已經靠岸了,我們合力将步非煙擡了出去,我又将呂婷推了上去。
爬上了岸,我和呂婷全身都水淋淋的,呂婷的衣服緊貼着身體,将美好的玲珑體态都展現了出來,我不由地看得呆了。
呂婷雙手裹緊了身體,嗔道:“看什麽看,趕緊救人啊!”
我這才想起,這裏還有一個待救之人呢,步非煙喝了不小的水,肚子都鼓了起來,這時候仍處于昏迷狀态,,有微弱的呼吸,呂婷抱頭,我提着腳,将步非煙的身體翻過來控水。
步非煙被水一嗆,一連吐了好幾口水,還吐出半口池塘底下的爛泥,總算恢複了一些,抹了一把嘴問道:“小張哥,呂婷,你們可算來了,我還活着吧!”
我點點頭說道:“還活着,不過差一點就活不了了!”
“我知道,有隻水鬼纏住了我,咳咳咳……”步非煙的嘴裏都是泥巴,可是在水裏的遭遇讓她不敢再靠近那池塘,沒辦法,我隻好找了一片寬大的樹葉,去池塘邊上勺了水過來給她嗽口,雖然說池塘裏的水未必幹淨,但是總比滿嘴的泥巴要好吧!
嗽了口,我問道:“小煙,你還能行嗎,請你看事的東家離這裏遠不遠,快帶我們去清潔一下吧!”
步非煙勉力站了起來,我們架着她往前走,她給我們指引方向,一路上,我将張如的事情說了,呂婷沒有說什麽,似乎是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吧,走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步非煙指着一家仍舊在燈光閃爍的别墅說道:“就是那一家了!”
我們匆匆地走了過去,離近了,這家人已經翻了天了,小孩子哭大人鬧,有人在上吊,有人拿着斧頭瞪着眼,在屋裏遊蕩着,看起來随時要砍人,還有人将臉伸進隻有半盆水的臉盆裏,怎麽也不肯擡起頭來。
唯一兩個仍然清醒的人吓得癱在地上看起來就要不治了,再一看到門外走進三個濕淋淋的人影,眼睛直接翻了白。
還好其中一個眼睛利一點看到了步非煙,說道:“娘,别害怕,那是我們請來看事的先生呢!”
被女孩子叫做娘的女人臉色絲毫沒好轉說道:“先生看起來情況,很不好啊,别是沒鬥過那些東西,中邪了……”
步非煙勉強站住,走上前兩步說道:“蘇婆婆,出馬弟子步非煙沒有能耐,鎮不住場子,但是現在我已經請來了一個高出我十倍的先生來幫你看事,你别擔心,這位是張先生,旁邊的這位是張先生的女朋友!”
蘇婆婆勉強站了起來說道:“這……看事的先生……有帶着女朋友的麽?……”
我嘿嘿一笑道:“你可别少看了我女朋友,她可是很厲害的!”
蘇婆婆這才欣喜地道:“原來兩位都是看事的先生啊,那好辦,好辦,步先生,你的那份不少,我再追加兩份給你請你的幫手,你看怎麽樣?”
步非煙看向我。
我一擡腿,将提着斧頭亂走的那家夥絆倒在地,拿腔問道:“小煙,一份是多少啊!”
步非煙在我的耳邊說道:“一份是三萬!”
我見那位将臉放進臉盆裏的快要不行了,揪住他,推到了一邊,說道:“蘇婆婆,你這件事太兇了,一口價,我和我女朋友,四份,答應馬上做事,不答應你另請高明,怎麽樣?”
都什麽時候,哪還有讨價還價的,蘇婆婆趕緊說道:“好好好,隻要你辦妥了,我都答應你,唉,小孫孫,不要咬桌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