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華手裏封魂釘就要甩出去,被我攔住了,說道:“師父,讓我來!”
李保華收回了手。
我先是一個借步起跳,飛起一腳将紅毛僵屍踹得後退了幾步,一劍釘向了他的眉心,這一劍,隻釘進去了少許,我另一隻手一掌拍在劍柄之上,撲地一聲,百朝劍從眉心刺入,将紅毛僵屍的枕骨頂飛了,頓時,黑的黃的流了一地。
我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借力将劍抽了出來。
大家繼續往裏走。
這時候,有縷縷黑氣,從絕陰山的中心飄了出來,在樹林之中漫延開來,黑氣激得那些樹木都抖動起來,這些長久長于陰地的樹木,已經和陰氣有了感應,能随着陰氣,做出一些詭異的動作來。
不過,它們的動作生硬,似乎不能傷人。
我們從樹底下穿過,那些樹枝想要對我們發動攻擊,但是,它們的速度太慢了,我們已經從樹下走過,它們的枝條才慢慢地垂下來,即使在樹下坐上五分鍾,也不用擔心它們會卷住我們。
但是,那些倒垂下來的枝條實在太讨厭了,遮住了道路,和灌木叢竄接到一起,再往前走就十分艱難。
走了一段路,我們發現自己迷路了。
這些樹木形成的迷牆可不比鬼打牆,鬼打牆隻是幻覺,容易破,這堵活着的迷牆是真實存在的,它們用枝條攔住我們,暗暗改變方向,将我們引導到它們想要引導的地方去。
有好幾次,都将我們引導到了絕地,還有一次,我們正在前面走,那些樹枝在後面偷偷地劫持了陳麗文,将她困在中間,托向高處,而在另一棵樹上,潛伏着一隻飛僵,若是我們再晚一點發現,那隻飛僵就已經咬斷了陳麗文的脖子了。
我一劍砍斷了樹枝,陳麗文從三米高的地方掉落下來,不過好在并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身體被樹枝纏出了傷口。
李保華停止了前行,托着腮思考着,像是在尋思着應對之策,我說道:“師父,不知道符紙對它們有沒有用?”
我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李保華臉上一喜說道:“符紙驅的是陰氣,那些樹木是因爲陰氣重,才會變成那樣,或許有用也說不定!”
符紙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是有一個方法肯定有用的,那就是砍樹,記得我們小時候,村裏有一戶人家生的孩子總是死,就有風水家告訴他們,他家裏的孩子之所以夭,是因爲門前的一棵老樹,太老了,有妖氣。
于是,那家人請了三五個大漢,拿上鋸子斧頭,将老樹砍倒,中間有血流出來,似乎還隐隐傳來了嗚咽之聲,打那一後,生下來的孩子就能養活了。
樹精也不過如此,何況隻是一些沾了陰氣的樹木,砍倒它們,也等于砍倒了迷牆,但是林中那麽多的樹木,砍上一天也不大可能清出道來。
想到這裏,我我已經走到了一棵樹下,将一張辟邪符往樹上一貼,那樹身被像被火燙了一下,發出一聲尖嘯,扭了回去,被符紙貼上的地方,冒出了青煙。
即然符紙有效,那就方便多了,三個人舉着符紙,往前而去,那些樹牆紛紛上讓路,一在片黑霧之中,我們終于再次地感應到了陰氣最重的地方。
前面,有一處土台,土台的周邊有無數的孔洞,孔洞之中,不斷地往外湧出黑氣來,這就是陰氣的源頭了,在土台之上,插着一口漆着紅油漆的豎棺,一半埋在土台之中,一半露出土台之外,顯得特别的詭異。
盜墓有雲:窨沉棺,青銅椁,八字不硬莫近前。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着走……其中的豎葬坑,就是指眼前的情形了。
豎葬紅棺,那是大兇中的大兇,别說是盜墓,普通人就是遠遠看上一眼,也在病上三五個月不可。
在土台的下面,站着兩個僵屍,他們的衣服都已經和皮肉沾在了一起,全身的皮膚呈現青黑色,青黑色的皮膚上面,長着一層紫毛。這是紫毛僵屍,僅次于僵屍王的存在,而且有兩隻。他們的目光不像普通僵屍那樣死白,也不像白僵和紅僵那樣發紅,而是與正常人無意,眼睛有黑有白,仔細一看,還帶着些許的靈氣,就像是活人的眼睛一樣。
我們離得近了,就像是對着中央空調的吹風口吹,不一會兒,都有一些頭暈腦脹的感覺,陳麗文最爲嚴重,我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兩隻紫毛僵屍傑傑怪笑着,向着我們走過來,對着我們吹出一口氣息來,那氣息如墨汁一樣,我吸入一絲,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站立不穩,我趕緊掩住了口鼻,一看陳麗文,她已經搖搖欲墜,眼看就在暈倒在地。
我趕緊一伸手攬住了她。
紫毛僵屍吹罷了陰氣,就開始吹陰火,這陰火沒有任何的溫度,色呈藍黑色,隻要一沾皮膚,皮膚就會立馬潰爛,我趕緊扶着陳麗文身躲到了一邊。
這時候陳麗文慢慢地恢複過來,對我說道:“明澤哥,我沒事兒!”
我說道:“那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幫我師父!”
這時候,兩隻紫毛僵已經和師父打到了一處,紫毛僵與紅毛僵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他們的身體,我的百朝劍跟本穿不透,刺上去铮然做響,就像是與金鐵交擊一樣,而且,它們的力量奇強無比,一腳踢出,能在地上踢出一個深坑來,一掌劈下能從樹杈處将樹劈開。
當然,更重要的還要數屍毒和陰火,可謂一身是毒,連李保華一時間也不敢輕撄其鋒!
我召喚出了奪神張如,沖上前去幫忙,張如一時不察,也被紫毛僵屍抓傷了,好在她仗着速度快,身形輕盈,很快避了開去,傷得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