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道:“小文,這件事不能怪你,那隻是一個意外,才會變得這樣!”
“什麽意外?”
我搜腸刮肚地說道:“……當年,魏老頭,咳,就是你的父親,他們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在你母親懷上你八個月的時候,有一隻紅毛僵屍傷了你母親,你母親因此過世了,然後……屍毒沾染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子,天天泡在中藥裏續命,最後,魏……你父親找到了高人爲你改命,改命之後在改名換姓,因此,你的名字也變成了陳麗文,原本,你可以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輩子的,但是,那隻镯子改變了你的命運……”
“那隻镯子……”陳麗文喃喃地說着:“那隻镯子怎麽了?”
我說道:“可能那隻镯子就是你生母的遺物,上面也沾染了屍毒,就像是一把鑰匙,放出了深藏在你心底的魔鬼,所以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我憑着自己的臆想繼續往下說道:“……這一次你重回到家裏,被你父母的屍氣所激,想起了從前的事情,而且也再次放出了心中的魔鬼……”
陳麗文有些慌亂地說道:“那怎麽辦?我怎麽辦?我的養父養母怎麽辦?……”
這一連串的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安慰道:“你先别急,我們慢慢來,一件事情一件事情處理,都會好起來的……”
安撫好了陳麗文,我和她往回走去,爲了避免她在見到養父養母的時候再次發狂,我往她身上貼了幾張符紙。
走到原地一看,他的養父親早已不見了,原來,趁着雲朵投下陰影的時候,二隻僵屍早已經離開了這裏。
我和掏出羅盤,不得不進行第二次的搜尋,最後,總算是在山坳地将兩隻僵屍給找到了。陳麗文的養父母生前肯定十分相愛,即使化做了僵屍也沒有走散。
我沒有讓陳麗文靠近,隻讓他遠遠地站着,我走上了前去,僵屍夫妻現在已經十分虛弱,就像是遊魂野鬼一樣在樹中裏遊蕩,他們被我傷得太重了,連一隻老鼠都追不上,嘴裏發出不甘心的低吼聲。
我沖過去,用打鬼鞭将僵屍夫妻抽到了一處,找了個機會,用打鬼鞭将他們一起捆在了一棵樹上。
剛剛拴了兩個結,就聽到背後陰後頓起。我心裏哀歎一聲,唉,估計是符紙沒能鎮住陳麗文心底的魔鬼,見到我欺負她的養父母,又激起了她心底的兇性了……
我趕緊躲到了一邊,同時回頭望去,果然,陳麗文眦着僵屍牙,就向我撲了過來,見一南撲未中,往前一躍,來到了我的面前,雙手叉向了我的脖子,我一個掃膛腿,仍舊想用上次的辦法,先将他掃倒在地,然後撲上去制服她。畢竟,僵屍不如人身體靈活。
可是這一次,陳麗文竟然躲過去了,她輕輕一躍,不但躲過了我的掃膛腿,還躍到了我的後面,我極爲狼狽的一個驢打滾,這才躲過了她從背後的一擊,我站了起來,将腰間的百朝劍解下來扔到了一邊,剛才懶驢打滾的時候,被這玩意兒硌了好幾下,差點疼得掉下淚來。
我從懷裏摸出了幾張符,與陳麗文遊鬥,打準機會,就在她的身上貼上一張符。陳麗文這時候就像是一隻餓極了小母獅,眦牙裂嘴但是偏偏得不到食物,狂躁不已。
我裏頗爲得意,已經在她身上貼了兩張符了,呆會兒再在額心貼一張,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我将手裏的符在唇邊吹了吹,盯着她的額頭直瞅,沒成想樂極生悲,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我被一塊石子絆倒了。
隻是一塊從地上伸出來約五厘米高的石子,輕易就改變了戰局,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陳麗文就飛撲了過來,将我死死壓住了,叉住我的脖子,張嘴就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我也叉住了陳麗文的脖子,用力地推拒着她。
陳麗文用力地往下壓,眦着的嘴,口水不停地噴到我的臉上,我反倒不敢太用力了,這可是脖子,是人身上最爲脆弱的地方,我要是一不小心給捏碎了,陳麗文就成了直僵屍了,再也醒不來了,可是不這樣,就讓她咬麽?哥們雖然是術士,但是還沒有到達金剛不壞身,被咬斷了脖子也會沒命的……
幾番推拒之下,我不由地暗罵自己傻叉了,我不是一直想将符貼上好了的額頭嗎?現在她的頭在快要拱到我的胸前了,我反而将這件事給忘了,真是無語。
想到這裏,我用肘抗住她咬下的嘴,一張符拍在了她的額頭上,陳麗文楞了楞,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軟倒在了地上。
本來,我應該趁着陳麗文昏迷的當口,沖上去解決掉這對僵屍夫妻,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下不了手,心裏覺得應該讓他們道個别……
于是,我費了一番工夫,再次弄醒了陳麗文,陳麗文滿臉的歉意,口口聲聲向我道歉,低頭一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原來,在兩次和我争鬥的時候,衣襟被撕開了,露出了隐密的地方,看樣子再這麽來一次,她身上的衣衫不保啊。
她将衣服往上拉了拉,怯怯地問道:“明澤哥,那現在怎麽辦?”
我這次往她身上多加了一倍的符紙,又将她的兩手的大拇指用紅繩綁到了一起說道:“小文啊,抱歉啊,我不得這這麽做,你先忍忍,等辦好了你養父母的事情,我再解開你!”
陳麗文看着我的動作,看着自己可憐的養父母,憂傷地說道:“好吧!”又問我:“你會将我的養父母怎麽樣?”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的靈魂被困在身體裏已久,就算放出來也是煞鬼,搞不好還要變成旱魃,還是打散了吧!”
陳麗文的眼中掉下淚來,哀求道:“能不能不打散我養父母的魂魄,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