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皺着眉頭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牽扯太大了!”
我問道:“我們不就是應該尋求真相嗎?”
白無常接口說道:“範兄是說,天道有常,老天爺自有他解決事情的方式,人去做,所而顯得操之過急了!”
我急着眉頭說道:“七爺,你這話我沒怎麽明白!難道等着老天去尋求真相?”
白無常歎口氣說道:“範兄是說,現在和鬼權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出這麽一件事,怕到時候會搞得鬼府大亂!”
我搖着頭說道:“我們隻是暗查,不會鬧得不可開交的,放心吧!七爺八爺!”
黑白無常點點頭道:“那就好,先在這裏坐着吧,我們去去就來!”
說着黑白無常站起身,往判官府去了。
我和方胖子百無聊賴,在判官府裏四處轉了一圈,以黑白無常的審美水平,除了酷刑的刑具之外,就沒有其它他們覺得美的東西了。
良久之後,黑白無常回來了,兩個人的臉色不太好(嚴格說來是臉色一直不好,現在更不好了!)白無常搖頭歎氣道:“沒辦法了,我們找不到那部分生死簿了!”
我和方胖子頓時大跌眼鏡,問道:“七爺八爺,這是什麽情況?”
白無常說道:“我們去判官府找了,人間所有的生死簿都在,唯獨少了修者區的生死簿!”
“那是不是可以肯定地說,他們的命運出問題了?”
白無常說道:“這個我們不能妄下決斷,但是我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我問道:“你們能不能想辦法找到那部分生死簿?”
白無常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不好辦”
就見黑無常皺着眉頭說道:“謝兄,還記得我們上次遇到的鎖匠烈鐵的事情嗎?”
白無常聽到這裏眉頭皺了起來,說道:“烈鐵說是爲判官打一口密碼箱,而且那密碼箱就在判官的書房裏……”
黑無常點了點頭。
白無常問道:“那依範兄的意思是……”
黑無常說道:“我想,我們遍尋不得的生死簿很可能就在那口密碼箱裏!”
黑白無常的對話我和方胖子都聽在耳裏,我迫不及待地問道:“有沒有什麽辦法将裏面的東西偷出來?”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白無常在我的耳邊說了一通,我頓時明白過來,當下,我就拿着黑白無常描好的密碼箱的樣紙另找了一家鐵匠打出一口箱子來,由黑白無常悄悄帶到判官府,将另一隻密碼箱給換了出來。
密碼箱即使再保密,那也是死物,我解不開,還有唐真他們呢,唐真解不開還有唐玺以及唐玺手下數十萬的鬼府兵,就不信挑不出一隻能鬼将這件事情辦了!
事實上,密碼箱到了唐真那裏就解決了,這個女人确實很有一套辦法,她試了十幾種辦法,最後想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方法。
她讓一隻軟得像鼻涕蟲的家夥鑽進了鎖眼裏,那蟲子随着鎖眼變化,就變成了鑰匙的形狀。然後,她給那蟲子注入了一種不知名的液體,蟲子當即死去,而且身體僵硬如鐵。唐真抓住那蟲子的尾巴輕輕一扭,叭答一聲,密碼鎖就開了。
密碼箱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種薄薄的小冊子,我将冊子取了出來,方小桃一把搶了過去,幾顆頭聚在了一起,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冊子,方小桃一連翻了三頁,三頁上面寫着人名,貫籍,以及前世種種,在最後的狀态欄上都寫着四個紅色的醒目大字:身死魂消!
這些人,都是住在修者區的鬼修者!
我擡頭一看,方小桃和唐真的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汁來了,方小桃趕緊又往前翻了幾頁,依舊如此。
很快,又翻到了唐真和方小桃。唐真的狀況自不必說,她因爲神針的醫術,被免于重入輪回,而方小桃的名字後面标注兩個字:“不明!”
很快翻到了最後一頁,這時候,就見最後一頁上面像是有一隻無形的筆正在寫寫畫畫,其中一個叫曹志方的名字下面慢慢地出現了四個字:“身死魂消!”
下面還有三個名字,一人叫陳柏忠,一人叫安建華,一人叫包俊。一本生死簿,加上方小桃,唐真,共有五隻鬼修者還活着,什麽叫死一本,這就是了……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方小桃說道:“我們得趕緊去找到這三人,看看他們有沒有發生狀況!”
我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方小桃點點頭。
唐真等鬼也要去,被我勸住了,這隻是調查又不是打架,要那麽多人做什麽?人多目标大,容易引起注意。
當下,我們将那三人的詳細信息都抄了下來,仍舊将生死簿放進了密碼箱裏。這時候,就能看到女人的細心之處了,連蟲子有可能留下來氣味都考慮到了,隻見唐真點燃一支鬼香,将香湊到了鎖眼處,薰了一會兒說道:“好了,紋蟲的氣味已經被我去了!”
我們将密碼箱交給黑白無常,讓他們原歸原位,黑無常掉頭就走,白無常終是沒有忍住,問道:“張明澤,箱子裏是什麽情狀啊?”
我将我們所看到的和他說一遍,白無常大驚失色,臉上招牌的笑臉都不見了,問道:“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你是著名鬼差黑白無常也,還好意思問我,無語了!
可能白無常也沒有想到,崔判官放進密碼箱裏是如此重大的一個秘密,往外走的時候都晃了幾晃,這時候我隻希望他的心理素質足夠好,不會露出馬腳來吧!
送走了黑白無常,我們馬上就回到了人間,方小桃現在也沒了轎子了,隻能我和方胖子一人把一把傘,将她遮擋在其中,走了很久才發現,我們選的傘上滿是大紅花,像是紅蓋頭一樣,但是這時候也顧不了許多了,還是趕緊往前走吧。第一個陳柏忠的家就在南風市小塘區春風路十五号,我們趕到一看,原來是一處危房。畫着大大的拆字,還剩幾家釘子住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