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太太的話裏卻透露出一條線索來。我皺着眉頭問道:“劉斌,你有車?”
劉斌聽我問起車來,頓時緊張起來說道:“公司給配的,咳咳,一輛破車,三天兩頭出事,送修去了……”
送修?我頓時警惕起來,問道:“在哪家店修?”
劉斌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滿地說道:“我說哥們,我們是請你來看事的,你怎麽把我當犯人一樣查問起來了?”
步非煙插嘴道:“劉斌先生,看事就要尋根問由,找到問題的根源才能解決問題,我們出馬弟子,問你一些問題也是正常啊!”
劉斌憤怒地揮手道:“不看了,不看了,真不知道你們是來幫我的還是幫纏住我的惡鬼的,我自己想辦法好了,你們走吧!”
步非煙一時楞住,被我拉住往外就走,劉奶奶要追過來,終究是慢了一步,我們已經到了拐腳角處,乘電梯下樓去了。
電梯裏,步非煙說道:“明澤,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我嘿嘿一笑道:“小煙,我剛才看出來了,這個劉斌心裏有鬼,我們就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得想點辦法才行!”
步非煙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什麽辦法!”
我說道:“你們跟我來吧!”從電梯出來,我領着他們走上了樓梯,說道:“咱們回去!”
我們上到五樓,撥開窗戶一看,劉奶奶已經到了樓下來,她看起來氣得不輕,拐杖重重地頓着地,走了。
我們偷偷地溜進了劉斌所在病房的隔壁房間,這間病房是空的,我仔細看了看,就看到一團淡淡的黑氣,原來,這間病房新近死過人,沒人願意住,這才空了下來。魂魄還落在床上沒走呢。
不過這對于我和步非煙來說跟本算不得什麽。
我們将耳朵貼在牆上,就隔壁傳來說話的聲音,就聽一個很混地聲音說道:“斌哥,我說怎麽沒見到你,原來你住院了啊,什麽時候的預産期啊,到時候哥們給你送份大禮!”
“我擦!”這是劉斌的聲音:“老虎你小子注意點啊,小心我削你!”
那被叫做老虎的人說道:“你手下的三個公主幾天不見你,都很想念啊,知道我過來看你,讓我将這幾天的分紅帶了來!,唉,你怎麽看都不看一眼啊!”
步非煙轉着大眼睛問我道:“公主是什麽?”
隻能說這姑娘還是太純潔了,我悄聲說道:“這個劉斌,是個雞頭,估計那個叫老虎的,也差不多?”
步非煙皺眉又問道:“雞頭又是什麽?”
我無語了,一轉念說道:“雞頭啊,就是大茶壺”
步非煙皺起眉頭問道:“大茶壺又是什麽?”
我無語了,說道:“反正,你知道他們是壞人就是了!”
劉斌說道:“看個屁啊,現在連命都快沒了,要錢有個鳥用啊,老虎,我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估計和上次的事有點關系,剛剛才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帶來了兩個看事的,差點看出馬腳來,這樣吧,上次聚會的時候你不是找來一個叫李熠洋的李半仙嗎?趕緊将他給叫來!”
那老虎的聲音有些顫了,說道:“纏着你的東西就在屋裏?”
劉斌說道:“差不多!”
老虎蹬蹬蹬地後退了幾步,說道:“那,那我出門去打電話啊……”
接着就聽到走廊裏的聲音傳過來:“李熠洋李半仙嗎?趕緊過來吧,我這裏有一單生意,辦好了少不了你的!”
打完了電話,老虎就在走廊裏溜達,有些不敢進去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趕緊捂住手機,按了接聽鍵問道:“李茂,什,什麽事?”
李茂在電話那頭說道:“剛才那位劉奶奶過來了,将壓在步姐姐堂口上的兩百塊錢拿走了,還指桑罵槐了一陣,這才走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說道:“你别管了,這事情啊,與你無關。”
才挂了電話,步非煙那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接聽了電話,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問她是怎麽回事,問了半天,步非煙才說實話,說是劉奶奶打電話給她奶奶罵了一頓呢,說老奶奶孫女長本事了,看不起她家孫子,不給治不說,還擺譜,二五八萬似的,說得話很難聽,還暗示步非煙做這行,将來會嫁不出去,老奶奶氣得胸口疼。
這個老女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來請的時候多麽客氣,一見我們不肯幫忙就翻臉了,壓堂口錢就等于是路費,不論看不看事,按道理堂口錢出馬弟子是都要收的,她硬是柱個拐杖給取回去了,還不辭辛苦打電話罵了人,真是有其長輩才有其晚輩啊!
步非煙頓時呆不住了,說道:“咱們還是走吧,反正這件事已經與我們沒有關系了!”
我攔住步非煙說道:“不行,我們沒有遇到也就罷了,即然遇到了,就一定要管下去,老虎去請八什麽李半仙去了,那個李半仙,我看不是什麽好人,呆會兒如果要對溫媛下手,我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灰霞也說道:“是啊,這事我們不能不管!”
步灰煙說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等李半仙來了再說吧!”
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一個醫生叫道:“喂,喂,站住,你一個江湖騙子怎麽往住院區走啊,要幹嘛呢?”
我從窗戶裏伸出頭去,就見一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士冠的家夥,肩膀上扛着一塊李半仙的牌子,在走廊裏被一名戴眼鏡的醫生攔住了!“
李半仙抹了一頭的汗,不滿地說道:“你胡說些什麽啊,什麽江湖騙子?我和你們醫生一樣,都是普世救人的!”
李半仙的話引起一陣哄笑,那醫生又說道:“行,我不和你争,你要普世救人去路邊攤吧,别來我們醫院,這裏的人都相信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