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雖然在拒絕,但是說的話卻是句句順耳,讓人沒有一絲不快。即然人家這麽說了,我們還能怎麽說呢?
我趕緊說道“沒事,沒事,這種事情,講究個你情我願,誰也不能怪!”
告别了白衣,本家姑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這時候是元神狀态,也肯定鬧了個大紅臉了,說道:“我還認識一個長家妹子,如果你們願意,我就帶你們去看看!”
我們跟在後面,穿過了一坐在山,來到了一片巨岩下,岩石的下面扒着一條長蛇,一動不動地在趁涼呢,咋一看,就像是一條死蛇似的。
本家姑姑上前,用前爪拍了拍蛇頭,那蛇慢慢地睜開了眼,兩人似乎交流了一陣,那長蛇的眼睛又慢慢地閉上了,沒一會兒,從蛇頭上飄出一個穿着青衣的女子來,她看了步非煙一眼說道:“這個女孩不錯,相貌端正,氣質足,頗合我的口味,我先上身看一看!”
說道一道青影,就上了步非煙的身,步非煙一陣顫抖,手腳抽搐,雙眼翻白,這是出馬的迹像。我們正高興的時候,步非煙又軟軟地倒下了,青衣女子從她的身體裏飄了出來,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受不了那股子味道?”
我皺起了眉頭,難道步非煙身上的勿狐臭?不會啊,我們一路将她從南風市帶到遼河,沒見有什麽味道啊!
我忍不住問道:“長姑娘,有什麽味道啊?”
青衣女子捂住鼻子說道:“是黃皮子的味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黃仙兒的味道,這位步姑娘,以前做過黃仙兒的出馬弟子吧?對不起啊,我鼻子天性靈敏了些,聞不慣她身上沾染的味道!”
說着也不等我們多說什麽,轉身就鑽進了洞裏了。
我們面面相觑。本家姑姑有急眼了,說道:“對不起啊,我看我是無能爲力了!”說着就要走。李茂說道:“姑姑,等一等!”
本家姑姑停住了腳步,她找了兩上朋友,沒想到兩個朋友都不願意做步非煙的出馬仙,她覺得臉上無光,恨不得馬上開溜,這時候被李茂叫住,有些不安了。
李茂看着我說道:“張家哥哥,你看我姑姑怎麽樣?”
我楞了楞,不知道這小鬼想說什麽。
李茂接着說道:“我姑姑原來也是出馬仙,她的弟子福薄啊,遇上了猛鬼,被猛鬼害死了,也沒有再找出馬弟子,我看,不如讓我姑姑做步非煙的出馬仙吧!”
我看了看本家姑姑,一隻有點肥的看起來有一公斤重的灰鼠,它的眼珠子央賊兮兮地轉來轉去。
若是一個女孩子的眼睛像這樣轉來轉去,實在有些……
但是也沒有辦法,要是讓步非煙這像瘋下去,首先我就受不了,再說了,這對于她來說也非常不好,被過靈的次數多了,即使找到了仙家,也是瘋病難醫啊。
我想了想說道:“好吧,就這樣吧!”
李茂十分高興,那兩道卧蠶眉都快要扭到一起去了,當即設香擺案,自己做了步非煙的指馬人,手舞足蹈地唱道:“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十家倒有九家鎖,還有一家門沒關,,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人難,喜鵲老鹄奔大樹,家鵲八哥奔了房檐,,十家上了九家鎖,還有一家門沒關,揚鞭打鼓請神仙呐……腳踩着地來頭頂着天,身穿衲袍手拎着鞭,老君爐走一番,金翅展,銀翅翻,金翅能跑十萬裏,銀翅能跑萬萬千……”
李茂的嗓門又高又尖,唱得十分熱鬧,往來過路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大群的人。
李茂一闆一眼地唱完了,往着香案上一跪,這時候的步非煙,出奇地安靜,也不吵,也不鬧了,李茂伸手在步非煙的額頭上一點,指引着他的本家姑姑上身。沒一會兒,就完成了出馬了。
步非煙躺了一會兒,突然坐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叫道:“張明澤,這是哪兒啊?”又看了李茂,頓時氣惱不已,伸手就去抓他。
李茂十分機靈,一下躲到了我身後說道:“步姐姐,我現在可是你的師父,咱們這一行最講究尊師重道,你可不能這樣對我!”
步非煙眼珠子轉了轉怒道:“李茂你胡說些什麽啊,都怪,闖出那麽多的禍來,不行,我得好好收拾你!”
李茂搖了搖我說道:“張大哥,你給說句話啊?”
我這時候注意全在步非煙的眼晴上,總是轉來轉去的,給人賊兮兮的感覺。壞了,這姑娘就算是人再美,氣質再好,有了這副表情,前面的一切都毀了。直到李茂叫我,我這才清醒過來,說道:“步非煙,小李茂真是你的指馬師父,你的出馬仙被黃裳收回了!”
步非煙的眼珠子又轉了轉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于是,我就将她的出馬仙黃仙兒被收回的事情說了一遍,李茂雖然有錯,但是就看在他一直看護着沒有出馬仙的步非煙的份上,算不得是壞人。
步非煙知道自己身上換了仙家了,試着和出馬仙溝通,似乎聊得還不錯,勉強算是接受了,見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步非煙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張明澤,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我收回了目光,尴尬地說道:“沒,沒什麽……”
步非煙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剛才仙家告訴弟子,她想要将本身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