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難道那裏豎了牌子寫了張明澤不準去那裏?”
露西和麗斯都笑了。
這時候,聽到門外有吵鬧聲,露西裹緊了衣服說道:“我出去看看!”說着打開了陽台的窗戶,沒一會兒欣喜地走回來道:“是三蛙的一些兄弟投誠來了!”
露西和麗斯看着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們可能要出去應酬一下了!”
我說道:“沒事,小心點!”
露西笑道:“放心吧,别忘了我們是什麽出身的,對付幾個小地痞,跟本不是問題!”說着嫣然一笑,推門而出了。
等到她們走後,我下了床,仔細地看了看,這裏應該有三室一廳的空間,但是因爲是爛尾樓,隻是用磚牆一圍,就圍出了這麽一個大空間來,房間裏除了床最爲顯眼之外,就在床能面的電視了,其餘的東西都是一簡易的,可拆解的衣櫃,簡易的桌子和凳,衛生間看起來也就是勉能用,隻是裏面,裝了滿滿的兩大桶未洗的衣服,都有蒼蠅尋味而至了。
陽台上晾着幾雙高根鞋,像是創業期的草頭班子。
可是這一家草頭班子不一樣……
大約一個鍾,露西和麗斯回來了,兩個人都顯得很興奮,顯然情況讓她們很滿意,一進門露西就要來一個親吻禮,但是馬上又想到了什麽,沒有繼續下去。
晚上,我就睡在她們家,露西和麗斯将床讓給我,她們睡地闆,熄了燈之後,頓時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黑暗中聽到露西說道:“張明澤!”
我問道:“什麽事?”
“我總覺得我欠你一晚呢,要不我現在還給你?”
我說道:“咱們誰都不欠誰的……不過,我倒覺得你們該買個洗衣機了,再放幾天,味道能飄到這邊來。”
“好聞嗎?”
面對這樣的挑,逗,我頗爲無語,幹脆就不應答了。露西有些無趣地道:“過了兩天就搬了,這裏是馬仔住的地方,不是老大住的地方……”
第二天起來,頭痛的厲害,告别了露西,回到家繼續睡。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頹廢,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買醉中,慢慢地就怕回家,怕看到到衛小月方胖子等人的眼神,混亂的作息時間也讓我畏光起來,大白天的都窗簾拉得死死的。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去甯願這樣一直沉淪下去,什麽都不想。
這一天,露西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搬了新家了,讓我去看看,我來到他們的新家,這是一幢獨幢的别墅,雖然現在還是租的,一個月的租金也足以付他們之前住的地方一年的房租了,,露西在酒店裏擺下筵席,來了不少的人,其中有商人,有官員,當然更多的是****人士,露西和麗斯現在有二十名小弟,除了南橋菜市場之外,還負責了幾個KTV和酒吧的場子。
兩個人一個能打,另一個會點黑巫術,就像兩把尖利的錐子,硬生生地撬開了南風市的另一個社會,并占有了一席之地。
開這個宴席的目地無非是宣布自己的地位,來的人則代表認可自己的,不來的人,那是敵人,是第一時間要消滅的,宴席開得很順利,散席之後,我被露西和麗斯拉到了一個酒吧,單獨慶祝。
酒吧裏的人很多,燈光閃爍之下,是一張張妖豔的臉孔和一雙雙貪婪的目光,露西拉着我,大手一揮說道:“這裏……是我的場子……”
酒店的老闆聽說露西來了,趕緊過來迎接,被露西轟開之後,讓服務員送來了最好的酒和果品,露西和麗斯拉着我下舞池跳舞,又喝了很多酒,出去的時候,我需要扶着牆走路了,我拒絕了露西和麗斯的相送,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想要下台階去叫出租車,腳步一浮,就從階梯上摔了下去,這幾下晃得胃十分難受,我伏在草地裏吐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息,擡起頭來,一個穿着開襟青衣,一雙老北京布鞋的老頭站在我的面前,一臉的痛惜。
我晃了晃眩暈的腦袋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魏十三一把揪住我道:“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快跟我走!”
我甩開他的手道:“我怎麽樣關你屁事,走開!”
魏十三還來拉扯我,一道濃濃的黑影垂了下來。
魏十三看到奪神,冷冷一笑道:“好啊,張明澤,你倒是長進了,想要對我下手啊,那你就來啊!”說着一把将我夾在腋下,就往前走。
我收起了奪神,一路掙紮着,也不知道這老頭怎麽那麽大的力氣,單手将我一夾,就像是兩塊鐵闆,将我夾在中間,十分難受,吐了一路。最後我被扔進了出租車裏,魏十三也坐了進來,說道:“師傅,南山路留客賓館!”
不久之後,魏十三将我扶下了車,架到了賓館的二樓,放了一盆冷水,将我整個人往浴缸裏一扔,說道:“好好冷靜冷靜吧,如果不是你師父,我才懶得管你!”
又是我師父親,我怒吼道:“如果他關心我,爲什麽他自己不來?”
魏十三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爲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而不是動不動就放棄自己!”
我冷笑道“是尋求長生之道嗎?”
魏十三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長歎一口氣道:“有很多人和事,要到最後時刻才知道是非對錯的,白居易有詩雲: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千古忠奸有誰知?你就不能給你師父一點時間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魏十三的話我明白,我當然從心底也願意相信我師父,我怪的是,爲何他事事都要瞞着我……
魏十三又說道:“呂婷有青龍護命,不會有事的,她現在是人生際遇的轉折,在你難以接觸到的世界……但是我可以給你提點一下,如果你這樣一直沉淪下去,你可能永遠也見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