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趕緊上前扶住她道:“你醒啦?”
陳夢潔看到周雪一陣楞神,許久之後才想了起來,手撐着身體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道:“周雪,我的心靈鑰匙你是怎麽知道的?”
周雪明顯地被陳夢潔的動作傷到了,有些黯然地說道:“夢潔,先别想這麽多了,你的身上還帶着傷呢……”
陳夢潔固執地說道:“你先告訴我,我的心靈鑰匙你是怎麽知道的?”
周雪遲疑了,看了看我,我避了開去,這是你們的私事,關我鳥事啊,現在陳夢潔活過來了,我的責任算是盡到了。
周雪咬了咬下唇說道:“是我偷聽到的!”
我微微愕然,周雪爲了不讓陳夢潔對睡覺産生恐懼,她撒謊了。
陳夢潔縮到牆角裏說道:“你什麽都知道了?你一直藏在心底,是想找合适的時機對我下手嗎,周雪,我算是認清你了!”
周雪搖頭道:“不,夢潔,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次是爲了救你,我……”
“你别說了……”陳夢潔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牆,走了出去。
方胖子說道:“周雪,去追啊!”
這時候周雪以手掩面,淚水從指縫裏流了出來,她從包裏抽出紙巾來一邊拭淚一邊說道:“我們都是帶着刺的刺猬,用刺來保護自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觸碰到自己最柔軟的地方,事實上我在來之前,就想好了會是這種結局,算了吧……”
我說道:“對不起,早知道不該讓你來……”
周雪擺擺手道:“我和她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
勸慰了幾句,周雪漸漸地平靜下來,強大的女人是不允許給自己太多軟弱的時間的,一恢複正常,周雪熱心地給衛大姐到催眠治療,她的水準,比餘葉偉高了不少,經過她的一番治療,衛大姐的情況好了很多。
又和我們攏絡交情,我深知她們那一套,隻有在對待認爲能夠幫到自己的人才會表現出足夠的熱情,也就是說,在她的心中吊絲張某某還是個很不錯的人,有些許的能力,或許給夠用得到,這是讓人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送走了周雪,衛大姐撐着病體爲我們做飯,我感覺很過意不去,說道:“衛大姐,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那麽多的痛苦……”
衛小月一手撐着腰,一手拿着鍋鏟,微笑着說道:“……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婷婷失蹤時隻有我在場,我卻偏偏什麽都想不起來……”
我想要幫她,她卻将我推了出來,說道:“廚房是女人呆的地方,大老爺們呆廚房,那多沒出息啊,男人應該做大事的……”
我點了點頭,退了出來,時代不同了,這句話,能讓如今的多少男人抹一把辛酸的淚水啊……
吃完了飯,陪着衛大姐看了會兒電視,,回到了房間,方胖子随後跟了進來,事到如今,我仍舊不死心,先是師父的離去,接下來輪到了呂婷,這一次不行,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我讓方胖子将警方的資料都帶了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三遍,仍舊什麽線索都沒有,第二天,我将呂婷被劫持的路線走了七八遍,這時候早已經過去了七八天,哪裏還會有什麽線索剩下。
我躺在那個疑似呂婷被帶上飛機的草地,向着空中一舉杯,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大半瓶酒。說道:“婷婷,是我沒本事,沒本事找到你,咱們繼續喝……”今天天氣晴朗,碧空如洗,但是呂婷被劫的那一天雲氣很厚重,遮住了衛星……
在草地上躺了大半天,帶過來的一箱啤酒也喝了大半,就在這時候,我隐約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吵得我有些受不了,我坐了起來,看到不遠處人影晃動,不時還有雪亮的刀光晃眼,我想要看個究竟,但是我醉如爛泥,一動也動不了。
過了沒多久,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緊接着,又出現了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一黑一白,一個一頭金發,一個頭發黑得像是在清水裏一蘸就能用來做墨汁。
是露西和麗斯。
“明澤,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樣?”
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她們的聲音都離得好遠,面目也有些模糊,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露西和麗斯不再說話,将我扶上了車,在路上又買了醒酒藥灌給我喝,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露西的麗斯的住所不怎麽樣,安間雖然大,但是十分簡陋,應該是爛尾樓經過簡單地裝修出租給她們的。
兩人将我扶坐在床上,露西開始脫衣服,一直脫到隻剩下兇罩。我這才看清楚,在她的乳根處,有一道刀傷,雪白的肌膚再配上紅豔豔的血,給人一種妖豔之感。麗斯爲她敷上雲南白藥,露西十分堅忍,這真過程中連哼一聲都沒有。
等到她們做完這一切,我才問道:“你們……出什麽事了?”
露西一邊套衣服一邊說道:“沒什麽,隻不過在教訓幾個敵人!”說着嘿嘿一笑道“我一個,挑戰他們三個,我赢了,現在南橋菜市場歸我們罩了,咱們總算有了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了,咱們先打腳根立下來,慢慢擴大自己的勢力,三年之内,我要拿下整個南風市!”
聽露西說着她的“理想”,我有些無語,但是仔細一想,這也是無奈之舉,JKG的力量太強大了,露西想趁着秃鷹新死,在南風市建立自己的勢力,用來對抗JKG,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一旦JKG重新成立大中華區,對她們的打擊一定是空前的。
我原本還想勸她們給富人做個保镖什麽的,何必打打殺殺呢,但是往深裏一想,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會将你迫到另一條路上去。我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