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葉偉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揪住他的衣領道:“你是催眠師,即使解不了保住她的命總沒問題吧!”
餘葉偉依舊搖頭道:“沒辦法,催眠師受到攻擊之後心通常會鎖起來,而且陳大師的本領比我高,我所以我解不了鎖!更别說幫助她渡過難關了!”
我問道:“你是說沒有救了?”
餘葉偉說道:“也不一定,相傳佛家的梵唱就能讓人心緒甯靜,但這也是治标不治本,不過能暫時地阻住傷勢惡化!”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陳夢潔,她已經快不行了,臉色蒼白如紙,連痛呼聲都發不出來了,我一把将她抱起說道:“方胖子,你來開車,咱們将人先送到南風寺去……”我抱着陳夢潔,兩人急匆匆地下了樓。
現在是經濟社會,救苦救難的寺廟也難以免俗,主持方丈對我說:他可以吩咐二十名弟子輪班爲陳夢潔梵唱三天,但前提是我需要奉上一萬元的香火錢……我說沒帶現金,方丈馬上吩咐小和尚取來POS機,刷足了一萬現金。
一時間梵唱四起,确實能給人心神安甯的感覺,時間一久,就感覺整個人随着梵唱飄到了半空中,忘卻了一切煩惱。
陳夢潔的狀态也好了很多,在梵唱裏沉沉地睡了過去,雖然臉色仍舊蒼白,但是看起來不再像初時那麽痛苦了。
我雖然不認可她的爲人,但是這一次怎麽說她也是爲了我而變成這樣的,我又怎麽能不管呢,這下倒好,什麽結果沒有,惹來了一身的麻煩。
方胖子拉了拉我說道:“還呆在這裏幹嘛啊,這梵唱是好聽過明星演唱會,但是,每呆一分鍾,那可是多一分鍾的錢啊……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想辦法吧!”
趕緊回錦福小區的時候,餘葉偉還沒有走,他剛剛替衛小月做了一個心理療程,目前衛小有的情況還算是穩定。
我将餘葉偉拉到大廳裏問道:“情況怎麽樣?”
餘葉偉的表情很凝重,說道:“我沒敢對她再進行催眠,隻是淺層次的安撫,衛大姐的情況還算穩定,但是……”
看着餘葉偉遲疑地樣子我問道:“有話你就直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吞吞吐吐的!”
餘葉偉點點頭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我不小心觸碰到了某個開關,從衛大姐的身體裏找到了施術者留給你的話……”
“什麽話?”我追問。
餘葉偉說道:“那話裏說,這隻是他玩的一個小遊戲,至于缺失的那段記憶,被他封印在衛小月的靈魂裏,如果你想得到那段信息,要先打散衛小月的魂魄,而沒了魂魄爲載體,那段記憶就會缺失存在的載體,也會跟着消散,他還說,你最好不要再嘗試催眠了,衛小月承受不起第二次……”
“還有呢?”我趕緊問
餘葉偉搖搖頭道:“沒有了!”
我坐了下來,将餘葉偉的話仔細地疏理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什麽線索,這件事情隻能先放下了,我問道:“那陳夢潔呢,對于治好她,你有什麽建議?”
餘葉偉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陳大師的事情很難辦,但也并非沒有辦法,像我們催眠師,在術成之前,都會在心裏加上一把鎖,而這把鎖的鑰匙,都會被藏到一個十分隐秘的地方,這時候,你隻有找到那把鎖的鑰匙,才能将鎖打開。開鎖之後,再通過外力影響,并不難辦,關鍵是怎麽樣才能開鎖……”
我爲難地說道:“隻有三天的時間,那要怎麽找?”
餘葉偉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問道:“那鑰匙是什麽東西?”
餘葉偉說道:“這要看對方的随心所喜了,有可能是一部電影,一首歌,一句話又或者是其它的東西,總之,它有可能是任何東西,但是,一般的催眠師都會将鑰匙設計成聲音,因爲即使是昏迷之中,人仍舊能夠感知到聲音……”
方胖子翻着白眼道:“那要怎麽找啊?”
餘葉偉垂下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去想辦法,現在,衛大姐就是你的病人,至于醫療費用,你給我列個單吧!”
我将孫妮請過來照顧衛大姐,王晨下班的時候也會過來看看,我和方胖子,還得趕往興安嶺去。
一下飛機又将我們冷了個半死,這都夏天了,北方還是冷得出奇,沒辦法,什麽事都沒做,第一件事就是去服裝賣場面了兩件外套披上。
陳夢潔的夢潔心理診所在興安嶺的名氣不小,診所也開得很大,包括陳夢潔,有五個坐班的醫生,至于陳夢潔本人,一般要提前半個月預約的。
我和胖子沖進了夢潔心理診所,這時候,方胖子的證件給了我們極大的方便,我們很容易就獲得了陳夢潔的大部分資料。
我們兩人坐在陳夢潔辦公的地方,一旁坐着陳夢潔的秘書小珊,她顯得很不安,又不敢多問,寄希望于從我們的眼中發現些什麽……
我和方胖子當然沒有告訴她實情,隻說陳夢潔出了點事情,我們是南風市過來調查相關情況的。至于出了什麽事情,自己去猜吧……
我闆着臉說道:“小珊,這個情況很嚴重,你絲毫不能瞞我們,不然的話,你也有可能會擔上責任,明白了嗎?”
小珊撲閃着眼睛道:“明白了!”又說道:“陳總她其實人很好,隻是,有時候急于求情了,希望你們……”
我冷冷地說道:“具體什麽情況我們自然會分明白的,現在,我們問你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回答我!”
小珊點點頭說道:“一定,一定!”
小珊跟了陳夢潔有七年了,做爲老員工,她得已走進陳夢潔的私人圈子,對她頗爲了解,提供的信息也很有用。我們依照小珊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健身教紅練員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