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裏傳來血庫那邊的回應:“南風市裏沒有Rh陰性血,如果急需需要從省裏調,最短時間需要兩個小時……”
那護士一跤跌倒在地上,驚問道:“什麽,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人早不在了……”
對講機裏回應道:“那也沒辦法,Rh陰性血是熊貓血,咱們院裏長年都缺……你還是趕緊去告訴主治大夫,讓他想辦法處理吧!”
那護士明白過來,從地上爬起,急急地跑回急診室,卻忘了關門,我們也跟着闖了進去,護士跑到主治醫生的面前說道:“大夫,血庫裏的血用完了,現在正想法去省裏調,一來一回要兩個鍾……”
“什麽?”那醫生扯了口罩說道:“不行,時間太長了,會出人命的!”
“那怎麽辦?”
他們還沒有商量出辦法來,那醫生看到了我們,揮着沾滿鮮血的手指着我們問道:“你們怎麽回事,這裏正做手術呢?趕緊出去!”說着又埋怨那護士道:“你怎麽回事兒啊,進來的時候門都不關?”
那護士攔住我們生氣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快出去!”
方胖子說道:“手術台上的孕婦是我們親戚,我進來看看!”
那護士沒好氣地說道:“别說是親戚了,就是她老公也不行,現在情況很危急,出了問題你負責啊!”
我略一思索說道:“我們剛才在走廊裏聽說你們要Rh陰性血,而我的這位兄弟就是Rh陰性血,所以就進來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是嗎!”那護士頓時轉憂爲喜道:“那太好了,你們先在這裏呆着,我去找人來驗血!”說着又将情況和主刀大夫說了。
方胖子看着我,壓低地聲音說道:“Rh陰性血可是熊貓血,萬裏無一,到時候被查出來不是,要怎麽辦?”
呂婷問道:“那你是什麽血型啊?”
方胖子說道:“我不知道,我這人有一條原則,但凡能挺住絕對不上醫院,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什麽血型呢……但是也不大可能那麽湊巧吧……”
我說道:“胖子,你先頂一下,我覺得手術室裏肯定有事,我去看看!”
方胖子勉強應道“好吧!”
我裝做不經意地在手術室裏走開兩步,立即有護士提醒道:“别亂走!”又有人看到了我們身後穿着警服的王晨,說道:“這位警察同志,能不能麻煩你将除那位先生之外的兩人帶出去?”
王晨看了看我們,我向她示意:拖時間。
王晨幹咳一聲道:“就讓我們留下吧,現在醫鬧事件那麽多,讓我們做個見證也好啊!對不對?”
那醫生被說得一楞,随即又看了看我們。
王晨趕緊說道:“我們都是警員,這兩位是師哥和師姐,因爲急了些,才穿的便裝!”
主刀醫生點了點頭說道:“小劉啊,去爲他們拿幾件白大褂!”
不一會兒,我們都穿上了白大褂,這時候的我,注意到孕婦的肚子上有一團黑氣,還有兩隻鬼圍在主刀大夫的旁邊,纏着他往他的身上直吹氣,它們的臉上都有着陰戾之氣,看來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厲鬼級别的。
也幸虧我們闖進來了,不然的話,有這兩隻厲鬼和孕婦肚子上那一團黑氣,想不出事兒都難。
王晨給我們編的身份是師哥師姐,這時候的譜自然要擺上,我走上前幾步問道:“醫生,現在是什麽情況?”
醫生說道:“胎兒是橫着的,出不來!”
我問道:“那不是可以剖腹産嗎?”
醫生攤開手無奈地說道:“産婦大出血,血庫裏又沒有Rh陰性血,現在根本不敢再動刀!”
這時候,跑出去的護士回來了,領來一個采血的工作人員,采了方胖子的血驗血型去了,我們都提起了心,以爲馬上就地露餡了,誰知道采血員驗完了血之後,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真的是Rh陰性血,真是太巧了,血液健康,可以立即輸血!”
方胖子迷迷糊糊間,就被扶上了臨時的擔架,用膠管和那孕婦連接起來,開始爲她輸血,另有護士不停地爲孕婦拭汗,一邊安慰着她,主刀醫生精神一震說道:“已以有了血源,咱們可以剖腹産了!”
那些護士都忙碌了起來,我對呂婷說道:“婷婷,幫我掩護下!”
呂婷依言擋在了我的面前,這時候,一道濃得像墨一樣的影子出現在了我的腳下——那是奪神,它一把揪住了兩隻厲鬼,就要往嘴裏塞,我趕緊制止了它,靠,你這樣一直吃鬼得給哥們帶來多大的業報吧!
奪神不動身息地将兩隻厲鬼從窗外扔了出去。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名小護士瞪着驚恐的大眼睛捂住了嘴正看着我的腳下,我趕緊收起了奪神,向她微微一笑,那護士剛想說些什麽,被醫生給支走了。
我這時候才有機會去看那孕婦的肚子,一看之下,我的心都涼了半截了,這不是鬼氣,而是煞氣,就像是一棵樹之下,表面的黑氣是樹葉,樹下的煞氣如網,将腹中的嬰兒密密地織在一其中。
這時候再要剖腹産,那些煞氣一收緊,腹中的胎兒就沒有活路了,麻醉師已經走了,主刀醫師也換上了新的手套,白色的手套中,一把銳利的手術刀寒光閃閃。看他的樣子馬上就要動刀了,事情緊急,這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了,我一把握住了主刀醫生的手腕。
主刀醫生愕然地看着我,問道:“你想幹嘛?”
我一把奪過手術刀,扔到一邊道:“婷婷,看好大門,王晨,這些醫生護士就交給你了!”
王晨看了看那名主刀醫生和兩名助手還有幾名護士,從口袋裏撥出了槍,指着幾人一邊問我道:“明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說道:“不能動刀,一動方小桃就沒救了!我們要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