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呂婷的身邊坐下說道:“我猜,慕然已經不是以前的慕然了,她想要離開我們,所以就走了”
“怎麽……”呂婷不解地看着我
一開始我就有所懷疑,白楊隻字沒有題他妻子的下落,在夢境裏,也沒有别人的氣息,難道是他的妻子已經早他散魂了?那另一個可能就是,她在哪裏藏着,以我從我和白楊之間的對話推斷,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所以,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她一定是藏在慕然的身上,因爲手法高明,我沒有看出來,在離開兇冢之後,慢慢地蘇醒過來,直到在回南風市的火車上,她完全地醒了過來,醒來後的她不願意再跟我們走,所以,趁着火車進遂道時響聲大,又沒有光亮,跳車走了!
我将我的想法和呂婷一說,呂婷說道:“那我們還回不回去啊?”
我們本來就是爲了送她回南風市,半路上人都送丢了,還回去幹嘛?還是先想想怎麽去解決鬼繭的事情吧!
我們在下一站下了車,找了間小旅館住了下來,呂婷用旅館裏的電腦查詢資料,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琢磨兇影的事情。
這一路來,每到陌生的環境和遇到陌生的人,兇影都會發飙,我壓制得十分辛苦,就像身體裏有一條小蛇亂竄,好幾次被要被它沖出來傷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所以我得好好想想,要不就制服了他,要不就想辦法解除和他的認主,将它封印起來或者趕走,反正我是受夠了。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苦苦地思索着,從石室一直回想到陸維甯脫身而去,又想到白楊的一番描述,白楊殺死了七羽,但是七羽能夠結繭重生,所以,白楊夫婦找來毒魄,将七羽包裹了起來,被裹上毒魄的七羽成爲了初代的兇影。
原本,照此下去,不出幾百年,毒魄就會将鬼繭七羽一分一分的瓦解掉,世上也就再無七羽的存在了,但是沒有過多久,白楊夫婦出事了,雙雙死去,兇影被封爲了墓中兇獸,所葬的地點的地脈氣,對白楊夫妻極爲不利,但是對于兇影來說極爲有利,此消頗長之下,是白楊的最終魂散,而兇影,因爲司馬南的出現,而處在了更有利的位置,司馬南爲了報當年的落第之仇,兼且因爲兇影的不好掌控,所以他決定給兇影找一個大腦,于是,陸維甯被找了來。
司馬南将陸維甯的魂魄融進了兇影裏的時候,鬼繭也趁機潛伏到了陸維甯的身體裏,靜待時機。
接下來就是司馬南和陸維甯的恩恩怨怨了,陸維甯一開始對司馬不敢不從,但是随着歲月流轉,陸維甯慢慢變得厲害之後,他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随着司馬南的師父尋過來,在秦嶺兇冢裏發生一場惡戰,惡戰的結果就是,司馬南的師父敗了,他知道自己殺不死自己一手調教的好徒兒,但是又不甘心就此做罷,于是,暗暗解了陸維甯身上的奴印,又在秦嶺兇冢的上方以身爲祭,布下了強大的封印陣。
從此之後,兇影和司馬南被困在了兇冢之中,再也走不出半步,後來,司馬南發現了兇影已經解除奴印,于是将它封印在了石室裏,我們又放出了兇影,殺死司馬南之後,陸維甯帶着鬼繭而去,将毒魄留在了我的身體裏。
那麽也就是說,現在的兇影,隻剩下了毒魄,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此時的它,就像是一個沒頭沒腦的家夥,支配着他的是天生對人體生氣的敏感和憤怒,不僅沒有理智,而且實力下降了很多,被紫僵像是破布一樣扔來扔去,不過我想,如果是有陸維甯的兇影,那結果難說的很,未必能戰勝了紫僵,但是肯定不會那麽狼狽!
将毒魄的事迹彙總一下,會發現一件特别的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它似乎極具包容心,七羽和陸維甯相繼與它共生,而且……似乎是真的是缺個大腦,鬼繭七羽在的時候是七羽做它的大腦,而司馬南将陸維甯與它融合的時候,陸維甯又成了他的大腦,照這麽說的話,我能不能爲它安一個“大腦”呢?
我想到了我千辛萬苦煉出來的奪神,壓神本來就是個影子,受傷之後在納靈石是養傷,養傷養了這麽久,傷是好了,但是那隻手臂也沒見長出來,,成了獨臂的殘廢了,我不如将奪神與毒魄融合起來。
如果成功了,以後控制兇影如臂使指,将奪神直接躍升三個等級,如果沒有成功,也沒有什麽好惋惜的,反正兇影已經殘廢了,并不是人人成了獨臂俠都會像楊過一樣厲害的,何況隻是一個影子,隻能說明我與奪神無緣了。
想到這裏,我就下定了決心,在門窗上各處符好符紙,以防止毒魄竄出去,再将奪神從納靈石裏催出來,奪神附在我的影子上,就像是一個失了一臂的嬰兒的影子一樣,發現房間裏毒魄,頓時面露驚恐之色,顧頭不顧臀地往納靈石裏鑽去,被我一把揪住,扔在地上,同時用符紙将納靈石包裹起來,讓它無路可去。
奪神于是緊緊地縮在了我的影子裏,不敢動彈。毒魄慢慢地飄了過來,就像是老鷹遇到了小雞一般,但是見到那隻“小雞”跑到了我的庇護之下,有些興味索然,不準備再靠近了,我用意念迫它靠近,同時手穿過影子,将毒魄揪到了面前。
毒魄顯得很不滿,但是面對着主人,它還是盡量地保持着克制,我又一把将奪神揪了起來,用意念将自己的企圖傳給了它,奪神顫抖不已,很明顯,在毒魄的強大氣場之下,它跟本沒有半點戰意。
但是在我的逼迫之下,不敢不往前。毒魄見我揪住奪神送向他的大嘴,咧開嘴露出了笑意,似在等着我爲他送食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