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咱們還是先救人吧!”
兇影說道:“好吧!”說着,我的嘴就張了開來,這時候,我仿佛已經和兇影融爲了一體,感受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雄霸之氣,整個人頓覺意氣風發,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猛地一吸那些影子就像被狂風卷起的小草,全部飛進了我的嘴裏……
不一會兒,耳室裏就空空蕩蕩的不見了半隻影子,隻有我的影子,一隻濃如墨汁的身影向我點了點頭,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咽下了很多的東西。
“明澤,是你嗎?”危機陡然解除,呂婷擡眼看到我,眼中露出驚喜的神情,即使離得那麽遠,我都能夠看到她通紅的眼睛。
我說道:“婷婷,你沒事吧!”
“明澤!”呂婷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要向我沖過來,被顧彩拉住了,顧彩指着我說道:“呂婷,别犯傻,你看張明澤還是以前的張明澤嗎?他的眼睛那麽黑,就像裏面蓄着一汪墨汁一樣,你再看看他的影子,這裏這麽暗,你看我們可還有影子,他已經被石室裏那巨大的人臉奪了身體了,别過去!”
呂婷掙紮道:“我不信,我們那麽多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就不信明澤會有事!”
顧彩将呂婷推給林天音道:“師妹,照看好呂婷,我來對付這隻邪物,等一下你們趁機沖出去!”
邪物?邪物你大爺啊!我也感受到了來自兇影的氣惱。“這女人不識好歹,我們幫了她,他怎麽還反過來罵我們呢?”
我心裏暗暗回答道:“你幫他沒錯,但你也殺了人家師弟,人家恨你也正常,我就冤了!”
兇影有些不滿地說道“一碼歸一碼嘛,再說了,即使再不濟,我殺了她師弟,救了她們的性命,還扯不平嗎?”
我說道:“在他們道家正宗的眼裏,你這種……咳咳……就是邪物!”
兇影聲音一冷道:“即然如此,那就容她不得!”
我趕緊說道:“前輩,你管她怎麽看你呢,反正她也奈何不了你不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勝之不武嗎?你對她下手,有失身份!”
這家夥愛倚老賣老,這一番話說到他的心裏去了,應道:“不錯,張明澤你說的不錯,那我就不與她計較了,交給你吧!”
呂婷被林天音架住,拖到了一邊,顧彩捏了個劍訣,嘴裏默念了幾句咒語,伸劍向我一指,大喝一聲:“赦!”十數道劍光向着我刺了過來,我任由劍光透體而過,向着呂婷走過去,顧彩見劍芒傷不到我,咬了咬牙,一口咬破食指,在劍身上一抹,劍身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念起了三昧真火咒:“九天九陽九紫氣,灌我頭頂淨我身。内證光明超日月,三昧真火萬萬裏。五髒六腑永清淨,千竅百脈盡純陽。金光金罩護我身,陽火陽氣作法衣。身内三屍與九蟲,身外妖魔與鬼怪,神火燃燒再燃燒,燃燒諸邪化灰燼。……”
咒語念完,那塗在劍身上的血液之中陡然間竄出條藍焰,那藍焰越燒越大,最後成了明黃之色,顧彩舉着燃燒着三昧真火的寶劍向我揮了過來。
這時候的我,擁了兇影的加持,力量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顧彩一劍劈來,陡然間失去了我的身影,她警覺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幾乎與她臉貼着臉。顧彩倉皇後退,我一把扭住她的手碗,将寶劍奪了下來,扔到一邊道:“顧彩,你夠了!”
顧彩驚皇地着我說不出話來:“你……你……。”
林天音本來想趁着我和顧彩争鬥時拉着呂婷逃開,但是,她沒有想到戰局結束得這麽快,使出三昧真火的師姐竟然被對方一招就奪下了劍,一時間呆在那裏。
看着他們驚訝的模樣,我隻得解釋道:“沒錯,石洞裏的那位……咳咳,前輩就在我的身體裏,但是他不是我們的敵八,相反的,我們還可以互爲援助……”
兇影在我的身體裏說道:“是我援助你們……”
我點頭認可道:“對,我們有新着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墓主人司馬先生……”
兇影再次糾正道:“是司馬老狗……”
顧彩皺起眉頭道“如果他是善類,爲何要殺死我師弟?”
我解釋道:“前輩被司馬……老狗封印在了石室幾百年,一直在想辦法出去,黃國強隻是他找的一個寄體,希望能寄在他的身體裏被帶出石室,但是他的身體太弱了,禁受不住前輩的鬼氣侵蝕,被分解了,我是他找的第二個寄體……”
顧彩和林天音同時疑問道:“那爲什麽你會沒事?”
我擦,你不怎麽産去問黃國強爲什麽會有事呢?爲了盡快地見到呂婷,我隻得耐心地解釋道:“我體質特殊,所以沒事!”
呂婷趕緊說道:“對的對的,明澤連八生九世蠱都傷不了,他的體質特殊!”
顧彩仍在猶豫,我知道她在想什麽,說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不救黃國強,我也不介意你們怎麽想,但是他當着我們的面害死孫老大,不但不認帳,還要挑釁你們來殺死我們,好讓我們閉嘴,即使再來一回,我也不會救他!”
顧彩歎了一口氣,終于垂下了劍說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不會原諒你的,但是現在是危機時刻,我們可以是夥伴……”
呂婷撲進了我的懷裏,眼淚八答八答地往下掉:“明澤,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哥們我是九命貓,怎麽也死不了的,放心吧!”
兇影在我的身體裏說道:“張明澤,我收回了兇影,不久之後,司馬老狗就會知道,咱們趕緊走吧!”
我将情況和顧彩說明,顧彩說道:“不行,我們應該先去找我們的師傅!”
兇影冷哼道:“叫她們不用找了,進了秦冷兇墓裏半個月了,沒有死在那些兇影手裏,就是死在司馬老狗的手裏了,不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