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桃沒有回答我的話,卻說道:“張明澤,你趕緊離開這裏,李将軍地位尊崇,如今他出事了,肯定會有别有用心之輩出來搞事,如果不能及時離開,等到地府戒嚴就麻煩了!”
我雖然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方小桃說得沒錯,我現在不離開,等到地府戒嚴想離開都沒有門路了。
我看着方小桃,有些心疼地說道:“小桃,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方小桃不滿地說道:“走吧走吧,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
我無語了,有時候真想走過去,對着她的小腦瓜狠狠地敲上一下,但是這明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好在已經快習慣她的臭臉了。
我向她揮了揮手,轉身就走,方小桃在我的背後說道:“幫我問候一下……呂婷,另外,以盡量不要再來地府了,現在地府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已經處在失控的邊沿,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矛盾大爆發……”
我忍不住回過頭說道:“小桃,有機會上來玩啊,我們和你哥都很想你!”靠,方小桃呢?
眼前灰暗的顔色慢慢地消失,像是有一束光,指引着我往回走,然後我就看到了我自己,呂婷正坐在我的身邊,她看起來瘦了很多,眼圈黑黑的,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說着什麽。
我趕緊追回身體。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終于消失了,我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我動了動手指,然後掙開了眼,擋住日光燈的照射。
呂婷見我醒來,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裏,顫聲說道:“你終于醒了,我盯着你看一天了,好怕你再也醒不來啊!”
我皺眉問道:“婷婷,你一天沒吃東西嗎?”
呂婷說道:“我守着你,沒空去吃!”
也許跟本不該提到吃這個字眼,呂婷的肚子頓時如雷鳴一樣,她舔了舔嘴唇說道:“好餓啊,我好想去吃東西,說着話,嘴裏的小虎牙就慢慢地伸長了。
我的嘴裏也像是長滿了牙齒一樣,但是這時候,應該先照顧呂婷的胃,菜市場已經關門了,超市裏的豬紅,估計呂婷會沒有胃口吧!接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想想還是算了,我剛剛回魂,現在身體還是涼的呢!
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地方,醫院!美劇中的吸血鬼不就是經常将醫院血庫當成自己的食物儲存室嗎?讓她她擔心了那麽久,也該吃一頓好的了。
想到這裏,我拉着呂婷道:“跟我來!”
到了醫院之後,我就說自己貧血,需要輸血,一檢查,确實貧血,廢話,上次被呂婷吸了那麽多,不貧血才怪。這個時段醫院裏的人少,護士給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輸血。她這邊血袋剛挂好後腳跟離開房間,呂婷已經迫不及待地将血包取了下來猛吮,幾口就将血袋給吸光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喝光了血袋,我問道:“夠了沒有?”
呂婷點點頭,随後又搖搖頭。我們偷偷地溜出醫院,又去到下一家醫院,依舊用貧血的借口騙來一袋血,讓呂婷喝了。
回家的路上,我叫了一碗蘭州拉面,呂婷守着我吃完,我們兩人逛了一會兒街,往回走的時候,這才說起地府裏的遭遇。
說到方小桃,說到李府,說到唐玺,又說到地府裏的情況,呂婷皺起眉頭道:“現在地府那麽亂,那現在新死的人不是很倒黴……”
确實是這樣,不過那又有什麽辦法呢,人總不能忍住不死吧,時也命也,撞上了算你運氣不好吧!
不過,感慨之餘,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爲呂婷的問題,我終于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告訴呂婷,在秦嶺裏有一座兇冢,裏面有一件東西或許能夠幫她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呂婷剛開始雖說不在乎,但是過了兩天吸血鬼的生活之後,就嚴重地不适應,首先是和社會脫節了,同學朋友,乃至于父母的電話都不敢接,再就是食物确實很難找,天天買那麽多的動物來吸血,難免叫人起疑心,聽說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呂婷顯得十分開心,她對我說道:“謝謝你!爲我上天入地地奔波”
天是沒上,不過地下倒真入了,不過還好,努力總算有了些結果,我拍了拍呂婷的肩膀說道:“今晚睡個好覺吧,明天上午咱們好好準備一下,下午就啓程!”
第二天,我去了店裏——魏老頭走了之後,我仍舊叫來了孫妮幫忙看店。我們進到店裏選了一些東西,孫妮問道:“看你們的行頭,像是要出遠門啊?”
“是啊!”我看了看呂婷說道:“我們想去旅遊一下!”
“嗯!祝你們旅途快樂!”
和呂婷說了幾句話,我們走向了XX電器城,我拍了拍背包,包裏的東西不多,但是可以說得上是将道教文化專營店裏一半的資産都背了出來,這時候去電器城裏買一個便攜式的保鮮箱,作用嘛……你懂得!
買了保鮮箱之後,我們又用高價從黑市買了五包兩百克半裝的血袋放進了保鮮箱裏,我本來想叫上方胖子,但是他正有案件在忙,我不好打擾。
買了火車票,我們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秦嶺,西起昆侖,中經隴南、陝南,東至鄂豫皖—大别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張八嶺。其範圍包括岷山以北,隴南和陝南婉蜒于洮河與渭河以南、漢江與嘉陵江支流—白龍江以北的地區,東到豫西的伏牛山、熊耳山,在方城、南陽一帶山脈斷陷,形成南襄隘道,在豫、鄂交界處爲桐柏山,在豫、鄂、皖交界處爲大别山,是南方和北方的地理分界線。這裏擁有太白峰,終南山,華山等著名山峰。
據唐玺所說,秦嶺兇冢是在終南山上靠近一個叫藍田縣的地方,但是具體在哪裏并不知道,隻能靠我們自己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