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對,在市區轉了一圈,總算找到了一家相對較偏的别墅,屋主人要出國半年,想将房子租出去,租金對我等窮**絲來說當然很貴,而且一次性得交半年,不過沒辦法,現在錢什麽的,那不是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呂婷安然無事。
交接好鑰匙之後,我直接将屋主人送上了飛機這才放心,生怕他殺個回馬槍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
從機場回來,我順道去菜市場裏買了幾隻雞回來。呂婷正在大廳裏看電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見到我手裏提的四隻雞,一下就撲了過來,速度快出出奇,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呂婷已經咬破了雞脖子咕咕喝血了,一連喝光了兩隻雞的血,呂婷這才算安定了一些,重新坐回沙發,說道:“味道沒那麽好,不過能湊合填飽肚子了!”
我将另外兩隻雞關了起來,以備呂婷餓了時吸血。
過了一會兒,呂婷又慢慢地恢複地清醒,和上次一樣,她感覺十分内疚。現在我總算弄明白了,當她餓了想吸血的時候,就會失去自我,而當她吃飽的時候,一切都都恢複正常了,得出的結果就是:絕對不能餓着她!
雞血沒有人血好吃,不過那沒辦法,我現在嚴重貧血了,總不能叫我去大街上抓人來讓她吸吧!隻能先将就了一下了。
呂婷說道:“我吃飽了,可是你還沒吃呢!我給你煲雞湯吧!”
吞下蛇靈珠的呂婷與那些半人半僵有着本質上的不一樣,她牙齒裏的毒液能收控自如,所以,兩隻雞雖然被她咬了,但是并沒有留下屍毒。
我們兩人提着死雞來到廚房,兩個人撥毛做清理,再斬成小塊,放到高壓鍋裏煲雞湯,整個過程流暢自然,就像是一對小夫妻在做晚飯一樣。
聞着高壓鍋在爐竈的燃燒下冒出誘人的香味,我忍不住地在呂婷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呂婷羞紅着臉推開我,躲進了卧室。
沒一會兒,雞湯煲好了,我将食物搬到大廳的桌子上,爲自己和呂婷各盛一碗,呂婷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不要吃!”
我勸道:“要不你嘗一下試試,先試試能不能吃,味道可香了!”
呂婷被說動了,拿起勺子勺了一小口湯,嘗了一口又趕緊吐了出來,難過地說道:“不行啊,我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我的眼神也黯了黯,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做吃的,結果隻有我一個人吃,呂婷吃不了。但是這時候我不能助長這悲傷的情緒,隻能裝出笑臉來,看着我吃得很香的樣子,呂婷也笑了,就像是努力得到了回報一樣。那場面,十分地溫馨。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刷牙,呂婷就紅着眼睛在屋裏亂找,站在我的後面,看看我的手臂,又看看籠子裏關着的雞,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似乎我的手臂對好幾的誘惑力要更大一些。
我慌忙擺手道:“呂婷,這事不行啊,你不能再喝我的血了,你還是去喝雞血吧!”呂婷這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走向了一旁的雞籠。
好家夥,昨天失血太多了,一頓雞湯哪裏能夠撲回來,結果一晚上都因爲身體虛弱在驚悸,做惡夢之中度過,老是覺得有一隻惡鬼騎在我身上,不停地往我身上噴着寒氣,滿是鋸齒的嘴裏不停有涎水落在我的臉上,我想要掙紮,可偏偏掙紮不動,一晚上都是如此。
見呂婷向着雞籠走去,我這才安心地重新涮牙,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雞的慘叫聲響起,不過也就是響了一兩聲,呂婷嫌吵,一下擰斷了它的脖子。呂婷在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麽做,但是這時候情況不一樣,她被嗜血的欲念控制了感情。
等到呂婷終于恢複了平靜,我說道:“咱們去菜市場轉轉吧!雞的口味不好,咱們換!”
呂婷點點頭,在不吸血的時候,她正常的就像是鄰家的妹子,一個小時後,一輛小貨車在我們租的房子前停下,我們從車上下來,送貨的司機看了看豪華别墅,又看了看我們問道:“你們是要辦party嗎?”
呂婷的臉微紅,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我說道:“是啊,二十個人的燒烤會!”
送貨員頓時面露豔羨之色,不一會兒,從車上牽出來兩頭羊。三隻兔子,幾隻大笨鵝,通通牽進了院子。
送貨員收錢走後,呂婷一直盯着其中一隻羊看,伸出舌頭來舔嘴唇,我拍了她一下說道:“不行啊,早餐已經吃過了,午餐得到中午再說!”
呂婷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好吧!”
我又說道:“你呆在家裏,不要外去,我出去了!”
呂婷知道我出去幹嘛,昨天我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我得想辦法幫她恢複人的樣子,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她乖巧地點點頭,就像是一個小女人在囑咐自己的老公道:“嗯,那你早點回來!”
當你辦事的時候,你才知道你的人脈有多單薄,現在我就是這樣,我發現自己跟本就沒有業内人脈,一直是單打獨鬥。
這時候我突然想,要是有魏十三在就好了,這個老油條,好像跟誰的關系都不錯!但是我随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張明澤啊張明澤,難道你想一直活在别人的監視下麽?
我在道教文化專店裏呆了一上午,期間也來過幾個客人,都是些鄉間看事的師傅,我向他們打聽半人半僵的事情,跟本沒有人知道。
中午叫了個盒飯,撥弄了幾筷子,就沒有心思吃了,打開手機地圖,尋找地圖上的寺廟道觀,寄希望于去道觀寺廟裏能搜尋一些半人半僵的線索。
我提着吃剩的盒飯,扔在了垃圾桶裏,一擡頭,正好看到孫妮,孫妮紮着馬尾,穿一身李甯運動服,背着手,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說道:“小張哥,今天終于看到你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