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張皓,讓他幫忙查一下附近市區哪裏有去大興安嶺的飛機,而且要是我們能趕上的,不一會兒張皓就能我們打來了電話,說揚州市有一趟,兩個小時後開,問我們能不能趕到!
我粗算了一下,我嘞個去,從這裏去揚州市機揚二百三十多公裏路,每小時得一百二十公裏才行,這一路還得沒有交警阻攔才行。
張皓催問道:“來不來得及,來得及我給你們訂機票!”
我咬了咬牙說道:“來得及!”
我将自己身上,呂婷還有魏十三身上所有的錢都搜刮了出來,又去ATM機上取了三千塊,八千塊錢砸在出租車司機面前說道:“揚州機場,二百三十分裏,兩個小時,八千塊,去不去?”
司機被我簡單粗暴的方式震住了,見他還楞着,我又重複了一次,說道:“救命啊,大哥,分秒必争,能不能去給個話,不再去我再找别人!”
司機咽了咽口水道:“能!”
接下來就是生死時速了,油門一直是踩到底的,隻有在拐彎的時候才會松一下,一路上危機重重,爲了趕時間,關卡一般都是沖過去的,終于,一小時五十分鍾,車子到了揚州機場,出租車司機扶在方向盤上,手一直抖個不停,成爪狀半天都伸展不開,推開車門,狂吐起來。
我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呂婷,魏十三過了安檢,上了飛機。
車子到了大興安嶺我才知道所謂的一山分四季,十裏不同天是什麽意思了,一出機場,我們都凍得成了小雞仔,趕緊到就近的衣店裏一人買了一件羽絨服,這才總算活了過來。我将蘇晴天從納靈石裏引了出來,蘇晴天短暫的呆怔之後,很快就摸清楚了方向,往着市中心走去。
呂婷說道:“我還以爲文保傑會找沒人的山區呢,這樣就能多拖住我們一些時間!”
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和千幢一面的高樓大廈,我想了想說道:“文保傑這次要狗急跳牆了,我們一直死死咬着他,如果他不求變,永遠也别想煉成天魂,所以,我猜他這次打時間差肯定有大動作!”
魏十三也點頭表示贊同。
走了沒多遠,就見馬路邊上一個具大的廣告牌,上面寫着世界級著名催眠師陳夢潔來大興市舉辦百人現場催眠表演。
廣告畫頗爲夢幻,下面注明地址和時間。
我在廣告牌下面呆住了,呂婷拉了拉我問道:“怎麽了?”
我指着廣告牌說道:“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呂婷疑問道:“什麽就在這裏?”
我說道:“文保傑就在這裏!”
呂婷仔細地看了看,疑惑道:“這上面這麽光滑,而且又是單面的……”直到看到廣告上的字,才明白過來,往右下角一看,驚道:“啊?就在今天晚上八點!”
我們下意識隻地擡表一看,現在已經是七點半了!
我将蘇晴天收回了納靈石裏,給張皓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陳夢潔這個人,張皓很快就發來了資料,資料上說陳夢潔的父母都是心理學家,受家庭影響,很早就接觸了心理學科,二十三歲的時候拿到了心理學碩士學位,之後留洋歸來,創辦了心理診所,不過,她的心理學水平雖然高,但是在投資市場卻連連失利,資産已經爲負了,這一次舉辦百人催眠大會,可能是爲了打響名聲撈金!
我剛剛看完了文檔,張皓的電話又打過來了,說道:“剛才外聯的小敏發來消息,說陳夢潔的戶頭上,突然多出了一百萬,打錢的帳戶很陌生,之前從未與她有過金錢上一往來!”
我說道“知道了!”
這一下,我更加能夠确認了,這裏面有貓膩!
陳夢潔現場催眠的地點選在了一家歌劇院,這時候陸陸續續地有人進場,位置已經坐得差不多了,我,呂婷和魏十三也挑了三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時針指到八點,劇院的門關了起來,台上走出來一位十分美麗的女子,她身姿嬌好,面目如畫,即有女性的知性優雅,又兼備妖精氣息,單憑這種氣質,如果她去混娛樂圈,肯定會有所成就。
但是聽她說話,就知道滿不是這麽回事,這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說話的說教意味太重了,好像台下的全都是他的學生小輩一樣,都應該聆聽她的訓誨,說實話,我的心理一開始就十分排斥。
一個好的催眠師,都需要好的道具,而這麽大的集體催眠,那就更加注重了,不得不說,陳夢潔這女人還是很有一套,她幾乎利用了劇場裏所有的東西來做自己的道具,當催眠開始的時候,燈光忽閃忽滅,彩燈不停地做着别樣的暗示,再加上陳夢潔開始變得輕柔如水的聲音,很快地将大家帶進了她的世界裏。大家都開始變得懶洋洋的,極度放松,有些困,想在這份美好裏睡去。
這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進入了淺度的催眠,陳夢潔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将大家往深度催眠裏面帶,還不時地往裏面加一些暗示性的詞語。
我以前出接觸過催眠,知道現在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一般的催眠師會在這裏用特定的詞語來爲人心加上一個開關,然後利用這個開關來引導被催眠者。這時候催眠師就等于掌控了你的一切,是好是壞,是救是殺,全在她的一念之間。
不過,像陳夢潔這樣一次性催眠一百多人的,确實罕見。
我碰了碰呂婷,見她似乎也沉入到了催眠之中,我趕緊輸入一道靈氣,讓她穩定心神,魏十三雙眼清明,很明顯并沒有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