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秦大娘在王晨的耳邊說道:“秦大娘那麽大的年紀了,我好意思推嗎?再說了,不就是三盅小酒嘛,哥還頂得住!”
說着也站了起來道:“秦大娘,你别客氣,英子不是認我做哥嘛,你就是我幹娘,哪有幹娘向幹兒子敬酒的,應該是我敬你!”
秦大娘眼中含淚說道:“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我現在會是怎麽樣,我能找回英兒,在這裏擁有這麽一個溫暖舒适的家,都是因爲你,所以這一杯酒,你無論如何都要喝!”
呂婷見氣氛有些不對了,也站起來說道:“好,這一杯酒我們大家一起喝!”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氣氛頓時再次熱烈起來,衛小月偷偷給秦大娘遞了紙巾,在這熱鬧的氛圍中,秦大娘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這時候,我發現呂婷握筷子的手有些抖,悄聲問道:“婷婷,你怎麽了!”
呂婷皺了皺眉頭說道:“等下再說吧!”說着眉頭又皺了皺,顯得有些難受。
我看着宴席吃得差不多了,點了點頭。散席之後,秦大娘等人送我們出去,被我們勸住了,電梯裏,呂婷向我伸出手,委屈地說道:“明澤你看!”
呂婷粉緻緻的手掌心裏,剛才那因爲搬家具被刺傷的地方已經變黑了,就像在肉裏有一根黑色的刺一樣,我疑惑地說道:“不是沒有倒刺留在裏面嗎?怎麽這會兒就發炎了?”
呂婷說道:“我也不知道,吃飯的時候就這樣了?”
王晨問道:“會不會是飯桌上吃了什麽會引起發炎的東西?”
呂婷點點頭道:“就這麽點傷口,誰還會忌口啊,可能是因爲這樣,引導起了發炎!”
我說道:“那還是先去醫院裏消下炎吧!”
車子到了醫院,醫生在呂婷的掌心裏一按,呂婷疼地抽了一口涼氣。
醫生問道:“有什麽感覺?”
呂婷說道:“疼!”
醫生又問道:“有沒有什麽東西剌進肉的感覺?”
呂婷搖頭說道:“沒有!”
醫生說道:“那應該沒有倒刺在裏面,可能是倒刺刺進手掌心的時候,帶進了一些粉塵等髒東西,所以傷口才會看起來有些發黑,這樣吧,我幫你将髒東西挑出來,然後再消炎,就沒什麽事了!”
醫生大約忙活了十分鍾左右,就做好了清理和消炎,往呂婷的手裏貼了一張創可貼說道:“現在沒兒事了!”
從醫院出來,我們往江濱公園而去。這時候已經到了晚八點,但是公園裏的人還是很多,我想了想問道:“張隊,有沒有什麽辦法将公園裏的燈全都滅掉!”
張皓說道:“這個容易!”他掏出手機,也不知道是給誰打了一個電話,才過了五分鍾,公園裏的燈突然齊體滅了。頓時響起一片驚呼之聲,那些在公園裏休閑的人們都散去了。
我們趁黑進去公園,圍着公園轉了一圈,找了一個最有利的位置,我擺下了簡易的香案,手裏舉着百朝劍腳走罡步,一邊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荒郊野外,廟宇山林,大街小巷,古井枯墳,山神土地,本宅竈君,招魂附體,歸還本身,指天天門開,指地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歸律,勒令陳冰,常曉光,速速來見!”
一連念了好幾遍,都沒有動靜,于是我又施了一次法,仍舊是什麽效果都沒有。我說道:“拘魂咒一出,隻要陳冰,常曉光的魂魄在這裏的十裏之内,必定會被拘來,現在我拘不到他們的魂魄,隻有兩個可能,一,他們已以下地府了,二,他們還沒有死!”
張皓問道:“可是怎麽樣才能找到他們呢?”
我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濱江公園我看了,這裏雖然多水,屬于陰地,風水不好,但是有人的陽氣鎮住,鬼氣煞氣都沒有,可以這麽說,我肯定公園是沒有問題的,這事咱們得從别的方向入手!”
張皓苦惱地說道:“基本都查過了,人生經曆,家庭背景,同事關系,興趣愛好,能查的都查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那你們有沒有查他們幾個人的相似之處?茫茫人海,就他們幾人失蹤,他們肯定有某種相似的地方,或者做了某種相同的事情!”
王晨插嘴道:“也對比過,幾個人的性格,愛好,生活習性完全都不一樣,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就好像是上帝随機抓取出來的幾個人一樣!”
我說道:“那就再找找!”
已經到了深夜,風有一些冷,我們仍舊一點線索也沒有,張皓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再努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相信我,很快就會有線索的,我們隻是還沒有找到那把打開它的鑰匙……”
張皓發動了車子,先是将我和呂婷送回了學校,然後他們折回了警局,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這幾樁人口失蹤案,唉,最終的問題還是線索太少了,除了那一段視頻,其它什麽都沒有,讓我有一些老虎吃天,沒法下爪。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來了,走在南風公園的狹長的走道上,迎着冷風,腦子裏放電影一樣重現昨天的一幕幕,視頻裏的每一個片段,張皓的每一句話以及在濱江公園拘魂的過程,感覺腦腦裏仍舊是一團漿糊,要不是一個個晨練的老太太提醒,還差點撞在了樹上。
這時候,太陽升起了,不遠處的南風大學門口,陸陸續續地有學生走進校門。我給呂婷打電話想邀她出來吃早餐,結果一直無人接聽,估計這丫頭睡前調到了震動,而又睡得太沉,跟本叫不醒吧!